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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场完美的骗局便形成了。
夜色正浓,天边耀眼的烟花表演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江可蜷缩着身体坐在长椅上,可怜兮兮的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整个人仿佛突然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变得十分颓废。
陆辞半跪在他面前,拉起他发凉的右手,轻轻揉着。他耐心的问:“宝宝,你怎么了,跟我说说?”
江可一言不发,只是更深的把脸藏起来,不肯去看他。
陆辞便伸手捧住江可的脸,认真的注视着他,“宝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我也希望你能多信任我一点儿,我们之间虽然…”
他停顿了几秒,才诚恳的说道:“但是至少现在我不会伤害你,我很爱你,你可以多信赖我一点儿。”
江可的眼珠迟钝的动了动,对上陆辞担忧的目光,他嘴唇翕动着,嗓音有些沙哑,“我好像…出问题了,我的脑子不正常…刚才我明明看到你杀了人,我还报了警,但是,但是…一切都不对劲儿,那些好像都是我的妄想。”
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该怎么办?”
“不,你没有生病。”陆辞用拇指轻轻擦去江可眼角的泪珠,轻柔的哄慰着他,“你只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白天的太阳太晒,你中暑了,所以不太清醒。”
他站起身把江可抱起来,往游乐场大门走,“我们回家吧,回去睡一觉,休息休息就好了。”
江可没有反抗,不知道是没有力气了,还是仍然陷在混乱之中,总之他乖乖的靠在陆辞怀里,就像真的很依恋他似的。
一路上江可都十分安静,就连陆辞把他从车窗那边抱过来,搂进怀里,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路灯。
回到别墅后,江可就坐在床边发呆。陆辞站在落地窗旁边,按下遥控器,电动窗帘便无声的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月光。
床头柜上的落雨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从陆辞高高在上的视角看去,江可垂着头,眼睛隐藏在碎发的阴影之下,白皙的脖颈连接着轮廓明显的锁骨…陆辞忽然感觉江可好像瘦了一些,这些天明明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但体重却没有增长,气色也比之前要差些。
——但是,颇为惹人怜爱。
于是陆辞走过去,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唇,顺势将他按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江可,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移到了耳朵上,揉捏着他柔软的耳垂。
江可疲惫的扭头避开他,哑声拒绝:“别碰我…”
“不要紧张,我今天没想动你。”
但陆辞的行为却完全相反,他不紧不慢的解开江可睡衣的纽扣,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胸膛。那种触觉就像是冰凉的手术刀划在皮肤上,江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眼见着那只手往裤子去了,江可咬了咬牙,即使心里害怕,也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放开!我说了,别碰我!”
陆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容的道:“但是我也说过,你要听话,才能得到解药,对不对?”
江可一僵,眼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这个该死的毒药,真的就成了一条束缚他的无形锁链,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甚至都不敢骂对方几句。
他只能扭过头,死死的咬着下唇,脸上带着悲愤的表情。
陆辞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抗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初你见到我的时候,不就是很想和我上床吗?”
“那不一样…”
陆辞沉思片刻,有理有据的分析道:“是你不能接受屈居人下吗?但是这个问题嘛,既然我们都是一号,就各自凭本事来争夺主动权,更强势的一方在上面,而你现在明显处于下风,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江可心说现在攻受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魔,这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再说了,你挨操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痛苦嘛。”陆辞故意贴近对方的脸,不怀好意的调戏他,“之前在工厂那次,最后你神智不清的时候,还主动凑上来呢。”
“?!”
啪!江可脑中的理智线崩断了,这回他真的忍不了了,都被这样羞辱了,再忍气吞声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他扬起拳头,狠狠的朝着对方打了过去。令他没想到的是,陆辞居然没有躲,他淡定的挨了这一下,仿佛是知道江可的怨气已经攒到极致,所以故意让他发泄发泄。
江可这个打人的始作俑者反而愣住了,他怔怔的望着对方脸上那块明显的淤青,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天呐,我竟然在这张如同神明创造的绝美的脸上留下了伤痕!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危险了,陆辞这个睚眦必报的变态,肯定会数十倍的报复回来。江可从小已经习惯了挨打,本能的侧过身蜷缩起来,做出防御的姿势,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脆弱的脏器和头部。
陆辞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街上的流浪猫,只有经常被路人踢打过,才会一遇见人就跑,就像江可现在这样。尽管陆辞很喜欢看到江可恐惧的眼神,但一想到这种眼神来源于他童年不幸的生活,心脏就透着隐隐的酸楚。
陆辞轻轻叹息道:“你都已经打过我了,还要让我再心疼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