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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闻鹤舟对高三印象最好的时刻。

“学长……”

耳边传来霍成一低低软软的嗓音，将闻鹤舟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学长醒很久了嘛？”

“刚醒。”

闻鹤舟摸了摸霍成一的脑袋，毛茸茸的，像大狗，“保温盒是你准备的？”

“是小妈。”

霍成一说，“她说离中午还早，万一你醒了觉得饿，能吃了垫垫肚子。”

说完，又问闻鹤舟饿不饿，见他点头，就屁颠屁颠地起身打开保温盒，倒出一小碗端给闻鹤舟。

是闻鹤舟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温热的，加了葱花，被泡得发软，葱花香融进米香，是闻鹤舟喜欢的。

闻鹤舟坐起来喝粥。

他后腰和屁股底下都被霍成一垫了枕头，这样躺着也不太酸软。

“她还说晚上亲自下厨给我们做接风宴，问了我的喜好和过敏源。”

霍成一想喂闻鹤舟吃，但被闻鹤舟无情拒绝了，他有点委屈。

“我跟她说了，但她没问你的，感觉她已经知道了，不需要问。”

“她是挺了解我的。”

闻鹤舟点头，给霍成一喂了一口粥，这好哄的小狗就立马开心了。

“虽然她是不太喜欢我，但这些年她也一点没亏待过我，要钱给钱，要花给花，跟闻轻舟没什么两样。”

像闻鹤舟另一个亲妈一样。

只不过是嘴毒版亲妈，嘴贱贱的，一天不嘲讽闻鹤舟一下，就跟心里不舒服一样。

在某种程度上。

江蓓蓓确实也补充了闻鹤舟那份过早缺失的母爱，而且她对闻轻舟也是又骂又拽耳朵的，急了还用脚踹。

对比起来，好像对他还好一点？

“我学校开的家长会我爸都没去过，都是小妈去的，三点的家长会，她一点就画完了全妆，做完了头发，还让阿姨准备饭。”

“虽然她嘴上说是为了艳压其他妈妈，但她其实可以不来的，也不用花这么多心思。”

“在老师夸我成绩好的时候，她还笑得就跟朵花一样。”

闻鹤舟说着，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还说是因为闻轻舟从小到大都是学渣，被老师训惯了，难得被夸一次，她虚荣心膨胀才笑的。”

江蓓蓓是贪财小气了点，不想给闻鹤舟分家产，但她不是灰姑娘的后妈，也不是白雪王后。

她只会阴阳闻鹤舟两句，吹吹闻重山的枕边风，哄闻重山开心，会心里生气，但违反犯罪的事是一点不干。

闻鹤舟对江蓓蓓感觉不坏，还有些养恩的感谢，所以霍成一才说给江蓓蓓送首饰，她要真欺负闻鹤舟——

江蓓蓓最心疼钱。

霍成一就让她下半辈子都为钱奔波劳碌，体会什么叫一分钱当两分花的滋味，闻轻舟又是个不成器的，没钱就够江蓓蓓受的了。

霍成一听着羡慕。

“小妈早认识学长几年就算了，还能和学长一起开家长会，我也想和学长一起开，小妈肯定没有我惊艳全场。”

闻鹤舟有点奇怪，“你怎么和我开家长会？我当你哥哥？”

霍成一眼睛瞬间一亮。

在他张嘴之前，闻鹤舟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红着脸道，“不可以，不可以玩这种py。”

215小夫君和小崽崽/最近扫黄抓得紧……

“哥哥……”

霍成一狗狗眼可怜兮兮。

闻鹤舟被叫得心尖儿一颤，犹豫道，“闻轻舟也叫我哥，你要是边做边叫我……感觉会很奇怪的。”

霍成一立马摇头。

他可不想他跟学长色色的时候，学长还想起其他男人。

可是叫哥哥真的好色啊。

霍成一有点可惜。

看着脸红绯艳的闻鹤舟，轻咬着嘴唇，像涂了口红一样，他忽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极其违背道德的想法。

不能叫学长哥哥。

……那能叫学长小a吗？

江蓓蓓穿过的那条酒红色鱼尾包臀裙，要是穿在学长身上，再配一双高跟鞋，抹上艳丽的能把白衬衣都亲上印儿的口红……

“咕咚”

霍成一吞了吞口水。

眼神肆虐地在闻鹤舟身上巡视，不仅是某个地方，手指，心口，全身每个细胞都有些蠢蠢欲动 。

“学长……”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闻鹤舟的脸都羞臊得红透了。

他看见霍成一的眼瞳忽然就幽深灼灼，隐约冒出绿光，活像一头狼。

让他觉得自己穿着衣服，盖着被子都像被脱光了，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了，只能被抓住一样没有安全感。

“你又在想些什么？”

“我……”

霍成一眼神直白又大胆，说话却很害羞，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我说了，学长不能生我气。”

“我不生气。”

“我想和学长玩ji zi和小a的py。”

“什……”

闻鹤舟赧得说不出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把霍成一带坏了，还带得很色很坏。

霍小狗在遇见他之前，没喜欢过人，没摸过女孩的手，连男生宿舍里流传的那些片儿都不看。

给自己疏解也很少弄。

闻鹤舟第一次被他压的时候就发现了，霍小狗虽然吃醋极了，生气极了，但手法也生疏极了，只会凭本能地摸他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