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江南一边演,一边吐槽,谁要为一个怂货赔上一辈子。
赵瑞在她身边看见她的眼神变化,差点儿笑出声。
江南发现了,强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示意他将让人放开。
又对江父道,“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谈你怎么知道我分了七百块这件事了。”
江父被赵瑞松开, 坐在地上“呸呸呸”吐了几口灰土渣,又恶心地抹了一把脸,恶狠狠瞪着江南, 意欲动手再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 却畏惧于一旁盯着他的赵瑞,终是忍下了。
这个男人按住他的时候,他是一点儿动弹不得, 可想而知力气有多大,打人会有多疼。
于是他略过男人, 冲江南颐指气使道, “告诉你, 你给多少钱?”
江南好笑蹲下,手上的柴刀点了点地,“放过你儿子还不算?”
说着,就喊李旭道,“小旭, ‘送’江远志两脚,让江老同志瞧瞧咱们的‘诚意’。”
不远处的李旭险些被他姐这混黑大姐的口吻逗笑。
不过听了话,立即上前几步, 走到江远志身侧, 正准备给他长着肥肉的肚子来两下,江母就扑倒在江远志身上护着他。
李旭迅速转了方向, 踢了两脚江远志的大腿骨。
江远志疼得想抱大腿, 但方才江南和李旭跪他的膝盖骨真的疼, 到现在都不能打弯, 他只能龇牙咧嘴地在地上小幅度翻滚,身上又有他妈死死压着, 江远志差点儿没喘上气儿。
江父见状,又气又心疼,立马想起身去看,却被那个男人按住肩膀,手上的劲儿捏得他肩胛骨生疼。
“那是你亲弟弟!”怎么就这么下得去手?!
江父一边疼得“嘶嘶”吸气,一边咒骂江南。
江南笑了笑,“所以我说你们这家人没记性,我强调过几次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都不是我爹妈,你儿子怎么可能是我弟弟。
也别浪费时间了,你痛快说出来,我利落送你们一家出门,要是不愿意也行,那就让江远志多受点儿罪,你们夫妻抬他回家。”
“大姐,你就眼睁睁看着这死丫头没大没小,欺负你亲弟弟!”江父无奈,只能向江大姑求救道。
江大姑冷哼一声,“现在知道你是我弟弟了?在我家耍威风大打出手、欺负我侄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识相点儿,告诉小南,你儿子少受点罪,否则也别喊我,我跟我侄女站一边,哪管你们不相干人的死活!”
江父听了,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细数起江大姑那些年不回娘家不给爹娘养老送终,这几年不肯帮衬他、抢他的女儿的事儿。
江南听他颠倒黑白污蔑江大姑,忍无可忍,举刀也砸了一下他的大腿骨,江父“嗷”一声,终于停下了他的脏话。
江南冷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提刀转身,再次冲着江远志而去。
这回,江母可算逮着机会了,扑上来就要抓挠江南,江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掰,江母立时没了狠毒的气势,疼得直叫唤。
江南笑,她花大价钱学的自由搏击,如果连一个只会挠脸扯头花的中年妇女都对付不了,那不是白花钱了。
体弱时,她只能动动嘴皮子和脑力,身体恢复了,还让人欺负到头上就怪了。
眼见江南一手擒着她妈,面露狰狞,砍刀毫不犹豫地对着江远志挥下,尽管只是刀背和刀面,那股狠劲儿也吓得江父体软冒汗,又听儿子惨叫求饶,让他快把东西拿出来救救他,江父终于憋不住了,“给你!是有人写信到家里!”
说着,手忙脚乱将信从口袋里翻了出来。
江父担心江南对这笔钱矢口否认,才将信带了来当面对质的,谁想到江南这狼崽子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上来就赶人、动刀!
赵瑞离得近,他帮江南把信接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信封上的邮票邮戳和信里的内容,才向江南点了点头,“是真的。”
江南这才嘲讽地对着江父笑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然后,扭着江母的胳膊,将人拖到门口,巧劲儿一使,甩了出去。
李旭和赵瑞见状,也默契地一人提起江远志的领子,勒着人起身,一人抓着江父的肩膀,强迫人站起来,一起带到门口,将人推出去,“啪”一声关上门。
将江家一家三口和端着午饭来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一起关在门外。
江南接过赵瑞手中的信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招呼李家人继续吃饭。
只闹了这么一场,全程胆战心惊又痛快,一家子尚在兴奋之中,食欲完全没了。
连两个孩子也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南,仿佛她是什么打败坏人的大英雄。
江南笑了,她还担心今天这突发的血腥场面,和她的狰狞面目会吓到小孩子呢,没想到都是胆儿大的。
“大姑,饭还是要吃的。”她劝道。
江大姑手指点点她,今天过后,侄女凶悍不孝的名声,时隔多年又要重新开始传播了。她无奈叹了口气,端起菜回厨房准备重新热一热,又招呼来帮忙的赵瑞留下一起吃。
赵瑞拒绝了,他在家吃了一半放下碗过来的,赵母会帮他热着,现在回去也不晚。
然后,在李家人的不断挽留声中出了门。
门外,江家一家三口正向吃瓜的村里人哭诉江南的狠毒,见他出来,吓得瑟缩,一时不敢开口,赵瑞冷冷看了一眼,拨开人群回了家。
赵家,赵母和赵川泽也去瞧了情况,赵母年轻守寡,最清楚女人不硬气彪悍些,就容易被人欺负,所以对江南的表现没多大反应,甚至还有些赞赏、喜欢。
倒是赵川泽,不由对江南心生畏惧,尤其江南举刀挥向他弟弟下身的画面,不断在他眼前浮现,赵川泽悄悄捂了捂他的小唧唧,心想:他得罪了那个坏女人,坏女人不会来剁他的吧?又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躲坏女人远远的。
李家,江大姑和孙秀珍在厨房里忙活,江南去冲洗柴刀、洗手,李旭则用铲猪屎的铲子,将江远志尿液浸湿的土皮铲到厕所里去。
各人忙活后,又吃了饭,江南才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字体张牙舞爪,虚浮无力,一看就是用不擅长的手写的,根本看不出书写习惯,倒是里面明确写了她从程家离开时带走了七百块钱。
李旭凑过来跟江南一起瞧,江南索性将信纸递给他,自己专心研究起信封,没有寄件地址,但是寄件邮编是城里的。
李旭将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瞧不出名堂,便问江南,“姐,这什么都看不出来呀,你有眉目吗?到底是谁要整你?”
江南没说话,把玩着手上的信封,眼神沉了沉,左右不过是程家人。
几天后,江南挑了个休息日出门,江大姑问她去哪儿,一听说她要去程家,猜到她要去处理信的事儿,让她一定带着李旭去,好有个帮手。
于是,江南和李旭一起进了城,在客运站开往农机厂的公交车上,遇见一个男人带着陆笑笑和陆鸣声上了车。
车上拥挤没有座位,男人带着他们恰巧站到了江南和李旭的座位旁,江南可没有给孩子让座的美好品德,于是不动如山。
两小孩也发现了她,脸上欢快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抱着男人的大腿,气鼓鼓地瞪着她。
江南故意冲他们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这一幕落在男人眼中,就是江南吓唬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