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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每天都要频繁起床，腿还会浮肿，我这人有时候又会喝的有点多，我怕我忍不住对她动手，就跟她分了房睡，让她每天晚上锁死了门，直到孩子出生以后再睡一起。”

丁郭阳小声骂了一句，“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明明就是清楚自己的家暴行为，甚至清楚自己不是在喝醉的情况下才动手。

桑绪鸣听得一清二楚，扭头瞪了丁郭阳一眼，这话要是让尚国胜听见不好。

尚国胜也确实没听见，只是接着开口，“第二次产检我没跟着去，她孕期吐的太厉害了，当时第二次去产检的时候，我在外地出差。或者说，在她怀孕的这一年里，我基本上都在外地出差，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我陪。除非她真的身体不好了，会直接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里，桑绪鸣认为不用再听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他眯眼道：“那程小安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亲近的男人，或者这男人是她的娘家人？”

“娘家人？她有什么娘家人，她户口本上就她一个，是个孤儿，所以才缠着我不放，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婚。”

尚国胜觉得桑绪鸣怎么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也就是说，程小安在江安市并没有娘家，也没有关系相近的男性朋友？”

要是学长因为忙碌饿坏了怎么办？

这次是丁郭阳问的，从刚刚尚国胜所说的话中，就可以很清楚，程小安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甚至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眼里程小安就是个孤女，嫁给了他以后被家暴也什么都不说，就全心全意地爱他，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他不得不说，这尚国胜有点太自恋了。

要说长得帅吧，也没有。

身材好吧，同样还是没有。

更没有很高的学历和很好的工作，对人也不算体贴，程小安能看上他？

简直在开玩笑，只能说这人可能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不过想到这人家暴，可能算是报应吧。

作为一名公检法系统的人，这话也就只敢在心里头说说。

“当然没有，她不会和其他男人过于亲近的。”

尚国胜摇头。

“行，你说的话，我们都记录下来了，等满24小时，你就能出去了。”

桑绪鸣站起身，对着尚国胜淡淡地开口，两人就离开了。

等到门关上以后，丁郭阳叹了一口气。

“这线索是又断了，明显这个尚国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他那脑子也伪装不了，想来只有程小安有问题。不过现在程小安已经死了，就是这个尚国胜说程小安是孤儿，户口本上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或许我们可以从程小安的户籍下手，查一下她在外地的过去，并且查她的家人。”

程小安虽然死了，但是程小安本人就是线索。

正好，顺着程小安的死，看看能不能调查出更多的东西。

“嗯，你先去查，我再去看看监控，去现场走走。”

桑绪鸣皱眉，线索就这么多，时间越是拖长，痕迹就会越浅，也越麻烦。

还是想想怎么找这个杀害程小安的凶手。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现在在哪。

就算是有尚国胜说的那些话，他也不能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从其他地方抱来的，还是真的是程小安的儿子。

并且如果真的是程小安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尚国胜的也尚未可知。

等下他还得去案发现场找找有没有程小安儿子的照片，看一看这父子俩或者母子俩有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再问问周围的邻居看看。

回去后，问云里依旧在看监控，该看的几乎已经看的差不多。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听到脚步声，问云里把监控暂停，看向来人。

“收获肯定是有的，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这尚鹏志是谁的孩子还不好说，但估计和尚国胜没什么关系，甚至可能是拐来的孩子，就是到底是怎么拐来的还不知道。虽然尚国胜说肯定是他的儿子，但是我还是觉得拐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谓的出轨应该也不对。”

桑绪鸣揉了揉眉心，整整一天都在为这事忙碌，有点心力交瘁。

本来就是个杀人案，现在又牵扯到了拐卖，甚至还和陈笑颜的案子有关，变成了拐卖案，想想就让人头疼。

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再接触过这种连环案子了，尤其是可能背后还有一个很庞大的组织。

“稳住心态，别多想。”

问云里拍了拍桑绪鸣的肩膀，“别忘了7号，我们还要去俱乐部，任务艰巨啊。”

“确实是挺艰巨的。”

桑绪鸣瞥了他一眼。

“你就接着看监控，我带丁郭阳回案发现场，要是有什么线索，我会及时给你打电话，集思广益看看吧。”

“嗯，去吧。”

问云里打了个哈欠，基本上一天泡在这个案子上，如今丝毫的线索都没有，确实是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想了一下，给学遂发了条语音消息，“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有案子。”

学遂还在俱乐部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俱乐部有点严阵以待的意思。

很多原先能去的地方，现在也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