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义结金兰(1 / 13)
霍思良想问暖春师承何人,但是想到以暖春x格,要是她真的想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她没说,自己不便多问。
“木姑娘此去荆州,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g0ng殿小住几日。”霍思良真心相邀,“木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木姑娘?”
“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暖春刚才净顾着和霍思良说话,银票铺了一半,于是接着铺。
这话说的就像陈年老友语气,霍思良听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我与木姑娘萍水相逢,居然成了患难之交,这真是缘分。木姑娘家住秦国何处,我以后再去找木姑娘。”此话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再次说起。
暖春铺银票的手略顿,舒口气说,“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她回头笑看他道,“你别木姑娘来,木姑娘去的叫了,我有名字,你就叫我暖春吧!既然是患难之交,言语不要太外道。我也叫你思良,”暖春想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帝,“算了,还是叫陛下吧!”
“不,叫思良就好。”霍思良十分欢喜能有人叫他思良。
“思良,不如我们在云骑将军的庙里拜个把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暖春说的十分豪爽,这回她并没有逗他,她想若是拜了把子,以后想找他见一面也有缘由,也不会尴尬。
“拜把子?”
暖春看他表情,试探问,“你不愿意呀?是不是觉得我来路不明,有点不放心?”
“没有。”
“那我们就拜把子呗,以后嗯……你就是我大哥了!”
两人跪在庙中蒲垫上,庄重道:
“h天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木暖春霍思良与霍思良木暖春义结金兰,从此si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永不违誓。”
“大哥!”暖春调皮的叫了一声霍思良,霍思良面se羞红笑得腼腆,“暖春,以后还是叫我思良,叫大哥……有些不习惯。”
“好的,思良。”暖春乖巧说。她把银票铺完,自己窝在西南角,“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她抬眼看了下还挂着的布帘,想扯下来铺在身下,想到霍思良肯定又会心疼,就没动。
“思良,你说着庙里会不会有蛇?”
“你怕蛇?”
“嗯,怕。”暖春说到这里双臂抱膝,想到去拓金路马车里的遭遇,身t怕的止不住颤抖。
“没有蛇,你放心睡吧!”霍思良温声说。
听霍思良这么说,她心里放宽,靠着墙呼呼的睡过去。
霍思良看到暖春提到蛇的时候收缩身t,怜惜的心尖扎痛,这么勇敢的姑娘居然如此怕蛇,看来她并不是无所畏惧。霍思良挪过来在她身边守着,一夜未睡。
火光闪烁,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他被霍流光派去西南驻军,等他回到荆州,才得知林暮寒已经si于拓金,悲恸yu绝中要赴天都杀了李凌天,为林暮寒报仇。可就在去天都的路上,霍流光拦住他,他说,不能为了一人之恨,而给百姓带来战火之灾,不能因为一人之si,造成千万人之si!
最终他没有去找李凌天,他去塞外,希望把林暮寒尸骨带回,绿草一望无际,上面铺满各se野花,霍思良骑着马在空荡的草原狂奔,他打听好多人,都说林暮寒已si,但尸骨根本不知道埋在哪里。
他在北风中一声声呼喊林暮寒的名字,没有人应他,只有春季的狂风在耳边呼啸……
两年后,霍流光驾崩,托孤于他,本来他要辅佐3个侄子之一为帝,不过冷雨以三个孩子年纪尚小,不知秉x为由,暂让霍思良袭帝位,等孩子长大,明了秉x后再立储。
他有一个妃子,钱妃,是东虞钱氏之nv。他并不想娶,可钱氏乃源河以南最大世家,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自从钱氏嫁进来,他也从未召她侍寝。
q1ngyu这个词对霍思良来说,甚少,他连这方面的冲动都极少有。
霍思良在木暖春身边未合眼守了她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挪回去。
外面的雨停了,二人不能再坐船,只能下山从陆路而回。
暖春扶他起来,yu架着他走。霍思良道,“暖春,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算了吧,你自己走,这条腿估计得废。”
“对不起,连累你了。”霍思良愧疚的说。
“哪的话,思良,我们现在都是兄弟,说这些多见外。我们走吧!”暖春爽快道。
霍思良犹犹豫豫的开口说,“暖春……能不能等等,我想把这里打扫一下。”
“你要打扫这里?”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破庙打扫他g什么!
“嗯,这里灰土太大。”
暖春r0u眉叹息,霍思良真是让她无语,“你给她建那么多庙,她会找个g净地方待着的,你就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庙费力气了。”
“那也不行,我若是没看到,倒是罢了,看到了,怎能不管?”霍思良说的很坚定。
暖春扭不过他,“就你这样怎么打扫,我来吧!”
“不可,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让你再做这事!”
“没事,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就当给自己打扫房间了。”暖春拿起角落里的一个扫把开始打扫这个庙。
暖春打扫完,庙里的确焕然一新,她架着霍思良,“陛下,我们该起驾了吧,您还有什么吩咐。”
霍思良被她逗笑,“朕……没有了。”
雨后山林泥土芬芳,树木散发甘醇之香,洗的人心肺通透。霍思良被暖春架着,感到她周身冰凉,昨天他在暖春背上,就觉得凉,以为是下雨所致,没想到是暖春身上是真的凉,就像一块冰。暖春露出来的皮肤,刮伤都已经好了,看不出任何痕迹。
“暖春,你身上的伤口这么快愈合了?”霍思良叹说。
“嗯,我t质奇异,这点皮外伤好好睡一觉就好。”
暖春和霍思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山路可以用道阻且长来形容,但二人不知不觉就下山了,在山下的路沿着走,希望找个落脚地方。暖春一路架着霍思良一点不觉得累,反倒是霍思良总是心里过意不去,走的辛苦。
暖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要是能有马车什么经过就好了,正在她寻找之际,她看到身后有个驴车缓缓而来。
“太好了,有车坐了。”暖春说。
“万一车主不愿拉我们怎么办。”霍思良担忧问。
“软磨y泡也得上车呀,大不了给他钱。”
“你的银票在汉国用不了。”霍思良提醒她。
“用你的不就行了。”
“我……身上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暖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汉国皇帝,随身带着打火石,却不带银子。
“嗯,银子全在包里,没在身上。”霍思良十分愧疚的说。
暖春长叹一口气,然后又柳暗花明的高兴说,“我有。我那些金矿没有全换成银票,还换了贯钱和碎银,贯钱花的差不多了,碎银还有,够用了。”
车还没到他们身边,暖春就摆着手,等车快到了,暖春兴冲冲跑过去说,“大哥,我和我哥在山上迷了路,他受伤了,想搭你车载我们走一程,可否?”
车夫打量暖春和霍思良,这次磨难把二人折磨的狼狈不堪,身上满是w渍,脸上也脏乱不堪,气度都被掩盖住了,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庄户,“我此去前面的竹贤村,明天去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