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只想捡漏暴富 第11节(1 / 2)
老吴挥了挥手:“去吧,有空再来!”
从聚财阁出来,盛兰顺着宝光一路追踪。
正好看见那个中年男人从另外一家古玩店里出来,他手里的画还在,显然还是无法接受那家店开出的价格。
见他转身又要去别的店,盛兰刚忙上前叫住他:“大叔!”
中年男人回头过来,惊讶地看着盛兰:“是你啊,你叫我有事吗?”
“有事,这里谈不方便,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找个地方聊聊?”
闻言,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小哥,你想跟我聊这幅画的事吗?”
盛兰点头:“对,我对这幅画很感兴趣,所以想跟你聊聊。”
“好啊,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饮品店,那里的咖啡很有名的,咱们去那儿吧?”
“行,那就去吧!”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家名叫‘丝滑滑’的饮品店。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坐下来寒暄了一阵。
盛兰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名叫何远。
何远抚着手上的画,动情地说:“这幅画是我祖辈上传下来的宝贝,怪我年轻不懂事,竟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好物给糟蹋了,不过再怎么糟蹋,它终究还是董其昌的真迹,真舍不得卖了它。
盛兰问:“何先生,你想卖多少钱,给个实在话吧?”
何远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我想卖一百万!”
盛兰笑着摇了摇头:“一百万太多了,何先生,刚才吴叔开的价格,已经是相当公道了,你要是觉得我们在坑人,可以去拍卖公司找鉴定专家估价。”
何远苦笑道:“不用找了,我来之前已经去过拍卖公司了,他们压根就不收这种被水泡过的残画,不然这画早上拍卖会卖了,小哥,那你说,多少钱能接受得了?”
盛兰说:“吴叔给的六七十万定价,取最高价,七十万,你看如何?”
“不行,不行!”何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七十万太少了,要是七十万卖掉,我回去没法跟家里人交代。”
他抓住盛兰的手,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浮木一般:“小哥,我急需用钱,你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再给我加点吧。”
盛兰身子一颤,忙尴尬地缩回了手,问:“你想用这笔钱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
古玩店的老板买这幅画是为了赚差价,她买则是为了利用系统捡漏。
赚差价和捡漏存在着本质的区别,两者之间的利润价差,可谓天壤之别。
若是何远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或者家人生了重病,急需用钱。
她可以花一百万买下来,甚至再多给他点钱应急。
反正是捡漏嘛,少赚一点也没什么。
可若是何远急于要这一百万,是为了偿还赌债,亦或者吃喝玩乐,花天酒地,那就别怪她往死里杀价了。
千万画作(3)
何远叹了一口气:“我卖这张图是为了给我儿子结婚。”
盛兰一愣:“你儿子结婚?”
“是,我儿子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两人相处没多久,女朋友就怀孕了,所以不得不办婚礼,但这女孩的娘家人要三十万的彩礼钱,还要我儿子买套房用于结婚,要是不同意就打掉孩子分手,我没有办法,只能把这画卖了给我儿子凑彩礼和首付。”
“三十万彩礼钱?”盛兰大吃一惊:“女方家里是做什么,怎么一开口就要三十万的彩礼?还要买房?”
结婚男方是要给女方彩礼没错,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样狮子大开口吧?
何远说:“女方那边的家庭条件还算一般,但她一家都是本省人。”
瓷都所在的省份是赣省,本省就是赣省。
赣省的彩礼是出了名的高,位列全国第一,动辄三四十万的彩礼钱,压得男方家里喘不过气来。
前阵子赣省的九江银行还推出了什么彩礼贷,引得全网口诛笔伐,骂声一片。
盛兰虽说是女生,同样反感高彩礼。
因为高彩礼的存在,不但是对男性的压迫,更是对女性独立人格的摧残。
张口就要几十万的彩礼,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了?
一件商品吗?
可以讨价还价,随意买卖,本质就是物化女性,恶臭至极!
更恶心的是,某些家庭为了让有钱儿子结婚,利用女儿的婚事索要高额彩礼,把女儿当成敛取金钱的工具。
他们也不想想,男方出了那么多彩礼钱心里会怎么想?
女儿嫁过去之后,男方会不会拿她当出气筒?
婆媳问题本来就是千古难题了,再添上高彩礼这一茬。
婆婆就算不怨儿媳妇,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么做,女儿嫁过去真能幸福吗?
相较于男方彩礼、女方陪嫁,盛兰更加喜欢江浙一带流行的两头婚。
男方不娶,女方不嫁,男方无须付彩礼,女方也不用陪嫁,婚后小夫妻各住各家,婚后生两个小孩,一个随男方姓,另一个随女方姓,没有外公外婆的概念,小孩都叫双方父母爷爷奶奶。
既没有压迫男性,没有物化女性,女方也不用头疼婆媳问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嫁给男方,在自己家里还怕你个恶婆婆吗?
在盛兰看来,这样的婚姻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也是她比较向往的。
“原来是赣省的,难怪彩礼要得这么高,彩礼高也就算了,还要买房,现在房价多贵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何远苦涩道:“我也知道强人所难,可谁让那个女孩子怀了孩子呢,你是有所不知,我媳妇当年受惊早产,我儿子生下来体质就弱,医生说他有弱精之症,想要有孩子很难,女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我儿子唯一的血脉,你说为人父母者,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将来无子送终呢?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给他安排好,这是我这个当爹的必须给他的。”
洗脚水
盛兰轻轻叹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那女方家里怎么样?有兄弟吗?他们要这么多彩礼,是不是想给儿子办婚礼?”
何远说:“女方有两个哥哥,不过都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要是我儿子跟她结婚,不用担心她变成扶弟魔,还有女方家庭也承诺,这三十万的彩礼会变成嫁妆让女方陪嫁过来,不会让我家吃亏太多的,现在的问题是,我需要三十万的彩礼钱,在我儿子工作的城市买套房,首付还要八十万,我的积蓄只有十来万,根本不够啊,我儿子的女朋友肚子渐渐大了,不办婚礼是不行了。”
盛兰又说:“我能在冒昧问一下,你未来的那个儿媳妇真的怀孕了吗?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你说你儿子体质弱,所以……”
何远说:“这一点,我当然要考虑到了,实不相瞒,为了让我儿子能够早日完婚,我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场为期三个月的旅行,这三个月来,他们俩天天在一起,女方怀孕消息曝出来,我还找医院求证过,的的确确是怀孕了,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看孕检单。”
他忙掏出手机,将微信上的图片放出来。
盛兰之所以问女方怀孕的事,倒不是想追问女方是不是假孕骗婚,或者跟别人乱搞想让男方当键盘侠。
而是想确认何远有没有撒谎,是不是故意编出儿子要结婚,需要彩礼、买房来骗她。
要是骗她,就得往死里砍价,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