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戏服的女娃娃(3 / 10)
:“看看你这一身五颜六se的图案。”
戴十四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裳的确脏兮兮的,还沾染了各se的果汁。她知道李随安是嫌她脏,不作声了。
“你和臻臻跑来青楼做什么?”耳边夜风呼啸,李随安抬高了音量,不怒自威。
戴十四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出卖李言臻。
“是十四想出来玩。十四下次不敢了。”
“身上有伤吗?”李随安看到她脖颈处一圈红紫,冷冰冰问道。他心知戴十四没这个胆量,定是李言臻怂恿的。
“我没有,臻臻不肯听话,被教训了,唉……这群人可真够笨的,一群人抓不住我一个人。”她本来咬牙切齿,说到此处又得意洋洋,“那个妈妈想b我们做她的姑娘,我们才不g呢!我把玉堂春砸了个落花流水!”
“哦?”李随安忍不住皱眉问她,“一群人抓不住你一个人?那我进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戴十四想起他一把扇子就把掐住她脖子的人击退了,心生向往:“少爷,你也教我那个扔扇子的功夫好不好?”
“不好。”声音b刚才还冰。
“你教会了我,下次就不用你出手了,十四自己就能制服坏人。”戴十四在空中b划了一下,觉得这门绝技不学到手实在可惜。
“戴十四!没有下次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出门。”李随安斥责她。
他简直怀疑戴十四是胡月宜派来专门给自己添乱的,不然怎么这么能生事端,还丝毫没有做奴的自觉。
戴十四自知理亏,垂下头没回话,算是默许了。李随安以为她心怀不满,手在她t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教训小孩一般,“不服?”
“……”戴十四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李随安等了半天不见她回话,又伸手yu拍她。戴十四急忙大喊:“别打了,我听你的话!”
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夜se中,李随安并未多想,只是驾着马一路狂奔。
这玉堂春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b良为娼,不知背后是哪gu势力在撑腰。李随安回想着老鸨的话,觉得她的口音有些熟悉,像是……母亲的口音。
母亲是金陵人,讲起话来是温温柔柔的吴侬软语,不似老鸨这般凶悍。
李随安暗自苦笑,这等泼妇怎能和母亲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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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我不喝,我就要珠。————兔大强
二人回到鹿园,李随安命戴十四去洗澡。一想到她在青楼那个地方被关了将近一日,李随安就极想亲手把她按在水里,再拿狼毫刷给她里里外外刷个g净。
戴十四红着脸跑了个没影儿。李随安下马,遣散随从,把今晚的事做个善后。
待他走进屋的时候,戴十四已经洗完澡,换好了g净的衣服。
“少爷,臻臻怎么样了?”戴十四擦着半g的头发,站在门口。李随安发现她的个头已经长至自己的x口处,柔顺的黑发有些凌乱,衬得圆圆脸儿只有巴掌那么大。
来时还是小小一只稚童,不过两年尔,她已ch0u条长开。光y在她身上流逝的痕迹明显。
李随安有些走神。
“少爷?”戴十四瞪大眼睛,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话。
“臻臻可能吓到了,闭门睡下了。”李随安回过神来往里走,看见她换下的衣服乱糟糟堆在床边。
“把换下的衣服扔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戴十四。
戴十四应了一声,抱着衣服便往外走,一个纸包“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里面的药粉撒了出来。戴十四见状,弯腰去捡。
李随安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捻了一点粉末,对着光看了看,“哪来的?”
“臻臻给我的,她说紧要关头可以吃下,假装我们已经si掉了。”戴十四老老实实回答,用手把散落的药粉捧到一堆。“她说这个叫假si药。”
李随安把她手上的药拍掉,“这药我认识,是马钱子提取的粉末,有剧毒。吃了恐怕人就真的si了。”
戴十四赶紧拍拍手,把残留的药粉拍掉,“怎么会是毒药,难道臻臻骗我?”
李随安起身,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臻臻不会骗你。”
戴十四一头雾水,“那就是,胡姨娘骗了她?不过,胡姨娘藏毒药做什么?”
“总算聪明一点了。”李随安的面容半明半暗,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脖子上的伤疼不疼?”
他一问,戴十四才感到被掐住的地方隐隐作痛,对着镜子一看,baeng的皮肤上面已经有了青紫的淤痕。
李随安取来药膏,坐在床榻边。戴十四伏在他膝头,仰着脸让他上药。
他用手掌把药膏搓热,仔仔细细敷在她脖颈上。戴十四能感到他近在眼前的呼x1,温热地喷洒在她耳畔。伤患处被熨帖,先是灼热,后又渐渐升起凉意,舒服极了。
李随安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y影,看久了容易陷在里面,以为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
自离开师姐后,从未有人如此关怀过她。戴十四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地仰着脸,唯恐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起来吧。这药是我师父配的,世上只此一瓶,怕你自己涂浪费了。”李随安ch0u身,神se宁静如水。
戴十四有淡淡的失落。原来并不是关怀她,是关怀药。不过这么金贵的药,他愿意给她用在这种小伤上,说到底也还是关怀她。她又高兴起来。
一阵冷风吹来,把蜡烛尽数吹灭,屋内陷入黑暗。窗外有闪电划过天际,室内有一瞬亮如白昼,而后是霹雳雷声轰隆作响。
几乎是同时,哗啦啦的雨声就落了下来,密密匝匝砸在窗户上。
戴十四被突然的雷声惊得跳起,直直撞入李随安怀中。李随安没防范,险些被她撞得跌到榻上。
“戴十四,你又莽莽撞撞。”一片混沌,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愠怒。
“十四害怕打雷!”戴十四瑟缩在他怀中,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之前,每逢打雷的时候,师姐会抱住她,捂住她的耳朵。
现在没有人能在打雷时捂住她的耳朵了。戴十四一点一点松开手,强迫自己站直。
“打雷有什么好怕。”李随安笑了笑,整理自己被她弄乱的衣服,“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自然万物的规律亘古不变,总不会为了吓唬你一个小nv子而存在。”
戴十四认真地说:“我做过亏心事,怕雷会劈到我。”
李随安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说,做过什么亏心事?”
戴十四抿着唇,抬起眼睛,“我不告诉你。”
李随安起身作势要走,“你不告诉我,便自己在这里呆着吧。”
“告诉你便是!”戴十四急急去扯他的衣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偷过师父的钱……给师姐买药……”
她还b划了一下,“偷了他的私房钱,他都没敢声张,怕师娘问起来解释不清。”
李随安放声大笑,“戴十四,这世间b你作恶多端的大有人在,雷公如果有眼睛的话,不会劈到你头上。”
戴十四摇摇头,“雷公还是不要劈人的好。万一他老人家老眼昏花,劈错了人,也是很麻烦的。”
雷公仿佛听到了戴十四的话,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戴十四抖了一抖,央求李随安:“少爷陪着十四罢。”
当晚,戴十四又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