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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间了,得出发了。
我不让顾炎跟着我,就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是顾启的儿子,身份地位与我不同,我肯定不能让他跟我去冒险。
于是,我让小黑和老烟鬼看着顾炎,确定顾炎不会跟过来了,自己再只身入虎口。
最近我睡眠不足身体特别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上来的缘故,我明显不如前几年一样精神好了。
派去的兄弟迟迟没消息,我只能亲自去看看了,换了一身休闲的打扮,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我独自潜入了北区的地界。
现在的北区也不是归刘虎管,他们北区听说上年就易主了,现在的大哥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估计比顾炎大不了几岁,这样的人能混上这个身份,那就足以证明他有点本事。
我不想惊动他们的老大,要的就是秘密调查,所以我是轻装出发一切从简,北区这边警戒松懈,街道上萧条冷清,倒也没有几家店是开门做生意的。
那么冷淡的街道真的少见,冷冽的风吹疼了我的脸,冻得有些僵硬,走在这冷冷的街上。
我的右眼皮突然一跳,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李逸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突然间眼皮跳得那么厉害,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总不能因为怕危险就不敢去北区的总坛,但明显北区的人就好像知道了我会来一样,一直走到了总坛大门口都没有一个人守着。
最近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特地关注北区那边发生的事情。
因为顾白回来了,我就把精力都放在了顾白身上,我虽然恨他,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但是林哥却希望顾白活着。
他如果知道顾白是死在南区兄弟手里,那他一定会很难过,我要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南区的弟兄那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听我说话,总会有人有异心,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北区的大哥似乎是知道我要来,我很轻易地走进了他们的大门,一路无人阻碍但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我习惯在黑夜中行动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在安静的环境下,我甚至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人很多不少于五十人。
如果这一群人一起冲出来,我肯定逃不了,他们分明就是知道了我会来这里,就等着我上门。
我屏住呼吸步步向前走,即便知道会是陷阱但也不能退缩,该来的总会来而我负责面对就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没什么好害怕了。
既然知道北区的大哥在等我来找他,那我就没必要再隐蔽身份了,因为他一定知道我是谁,干脆抛了帽子。
从兜里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嘴里叼上一根香烟,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迟迟就是不点火。
走入了大门看见里面有一张棕色的软皮沙发就直接坐了过去,两腿放在了玻璃茶几上交叠着,那些人在暗处观察我,就是不肯现身。
这样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了,我一脚扫掉了放在玻璃茶几上的花瓶。
“砰”地一声花瓶碎落一地,这会儿声音大了,他们总得有借口出来见我了。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人数不多可能也就是个人,绝对不会有第六个人。
但他们的行动很迅速,从暗处出来的两个人跑到了大门的方向,他们把门给关上了,守在了原处似乎是害怕我会逃跑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低着头用余光从下往上打量着从我身后出现的人,他穿着一双黑棕色的绑带皮鞋,皮鞋擦得油油发亮,黑色的长裤显得他的双腿更加的修长。
这人穿着一件褐色的马甲里面衬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露出里面蜜色的胸口。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的脸,手一松打火机就掉了下去,他笑着走近了我,接住了我的打火机。
“李叔,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没有想到是我吧,这种见面方式喜欢吗?”
他那张孩子气十足的笑脸,让我心底发寒,这个人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只是他长大了,个头也高了,眉眼间染上了些许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风霜,看我的那种眼神却没有改变。
还是像从前那么阴狠,炙热得发狂,像是猛兽看见猎物一般,盯着我不放。
北区的新王是安远?
居然会是安远!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安远他回来了,而且还成为了北区的大哥 ,看来我真的小看这个孩子了。
当年他说过如果没办法得到我就不会回来临城。
那时的安远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我自然没把他发的誓当一回事。
安远是被林绍赶出南区的。
这也是因为我,林哥在我和安远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说:“我宁可放弃十个安远,也要留住一个李逸”。
正是因为大哥的重视,我就更应该对林绍忠心不二。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林绍的关系,林哥也一直护着我,所以当他看见被药迷得神志不清的我在安远怀里的时候,他就下了决心把这个孩子踢出南区。
因为这件事我大哥还痛苦伤心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他真心想教好安远这个孩子,可是他却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