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3 / 8)
了一位备考的许公子,而两府的长辈心照不宣地来往密切了许多。这时的夏茜茜还未曾发觉,因此重yan节那日于夏府门口登上马车时再见到他,她很是惊讶。
“许公子。”她对着他弯了弯膝盖,发髻上的步摇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其上振翅的蝴蝶颤了颤翅膀。
“姑娘。”他对她拱了拱手,笑容清浅。
杨氏在一旁打量挺拔如竹的青年,笑得慈祥和蔼,“许公子,今日就劳烦你护送我们母nv了。”
“这是在下的荣幸,伯母放心。”他微垂着头,礼貌又不失亲近地答道。
杨氏乐呵呵地笑了,挽着夏茜茜的手臂登上了马车。
夏茜茜坐在马车里软软的靠垫上,偷眼瞧了瞧窗外骑在无一丝杂se的白马上的青年,没想到他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马术也很熟练嘛。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侧过头,低眸对上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接着g起唇角,眼神温柔。
夏茜茜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放下帘子,挨在杨氏的身旁,搂着她的胳膊,“娘,为什么让他来……?”
“你不喜欢?”杨氏轻声问道。
“……也不是,就是奇怪为何突然和许家走这么近。”她抿了抿唇,也轻声答道。以前许府虽然就在他们家隔壁,可两家人来往颇少,她与许府的nv孩也不甚熟。
杨氏没再说话,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着拍了拍少nv细neng的手背。
金秋九月秋高气爽,京城的香山上有好几户人家如他们般,前来登高望远。秋风拂过山间,野菊花的清香和桂花的芬芳融在一起,汇成秋季独有的味道。
凉意袭人微风阵阵,秋日的太yan也不算热烈,这样的天气十分适合登高。只是杨氏才走到半山腰就坐在了路边的石凳上捶着腿,一脸疲倦地说走不动了。
“娘?”夏茜茜十分疑惑,她娘可是隔三差五就跑去寺庙上香,还次次都自己爬上去的啊。
“你们年轻人腿脚好,不用等我,先上去吧。”杨氏冲他们挥了挥手,稳坐于石凳上不动如山。
夏茜茜无法,只好交代杨氏的丫鬟好生照顾她,然后带着顾梦和许墨继续往山上爬。
许墨看了一眼身侧nv孩因为爬山而红润的脸颊,温声道:“姑娘若是累了,也可歇会,在下会等着姑娘。”
“不用,我还不累。”她没有转头,眼角余光只能看到他白se的袍子在她身畔有规律地摆动,“春闱将近,许公子不用念书么?”
“姑娘这是在担心在下?”他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夏茜茜不用看就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有多大。
“许公子……莫要再拿我来取乐子了。”她低着脑袋看着脚下的石板台阶,手中攥着裙摆,闷声说道。
“在下并无此意,完全是情不自禁,”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好似染上了一些害怕她误会的急切,“太开心罢了。”
夏茜茜通红着脸,提起裙摆大步往上走,将他的“山路崎岖,姑娘慢行。”抛在了身后。
爬到山顶的时候,她已是气喘吁吁,而走在她身后的青年依旧呼x1平稳。好吧,她收回对他弱书生的评价。
等到顾梦将食盒里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和肥美的秋蟹端出来的时候,夏茜茜已经平复了呼x1。鲜甜的蟹r0u占一些酱醋汁,配上一口温好的菊花酒,吃腻了再吃一块栗粉糕换换口味,人生乐事呀!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刚想再吃一口蟹r0u,坐在她身侧的青年开口道:“姑娘,蟹r0ux凉,少吃点为好。”
她将蟹r0u送进口中的手顿了顿,听到这话的顾梦已经嘻嘻捂嘴笑了,“往日里老爷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从不让姑娘多吃,姑娘可是久违了一年才能在重yan这日放开了吃呢。”这许公子平日里十分平易近人,对她们丫鬟也是客气有礼,在他面前说话不觉大胆了些。
“顾梦!”夏茜茜红着脸唤了她一声,这么说ga0得她好像多嘴馋似的,一年就为着重yan吃这么一次。
小姑娘的粉颊透着羞红,呵斥丫鬟的声音细软,不像在谴责,倒像是在撒娇。
听到他又笑了,她只想钻进山石缝里,脸低低地埋在自己的碗里,就听得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姑娘可用红枣和枸杞煮红糖姜茶,于身子有益。”
“……未曾想许公子居然还jg通药理。”面红耳赤的夏茜茜急于转移话题,随口说道。
“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粗通皮毛。”他谦逊地说完,意识到她的窘迫,t贴地转移了话题,“京中的重yan节还有什么风俗吗?”
“嗯……登高、赏菊、佩茱萸,约莫各地的重yan节风俗都差不多吧?”少nv歪头想了想,忽地眼中一亮,“我听闻南方还会放纸鸢,是吗?”
“是。”许墨低头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黑眸,笑意更浓,“姑娘想放吗?”
“可是,这里没有纸鸢……”店铺都在城里,她之前也没想到要放。
“可以现在就做一个。”
“诶?”
夏茜茜还在惊讶疑惑他的“做一个”,他已唤来了自己的小厮,“山脚下有位卖杂货的货郎,你去同他买些东西。”交代了几样做纸鸢的材料后,小厮飞奔着跑下了山。
小厮的腿脚非常快,立马就把许墨交代的几样物件带上了山。许墨取出几根竹篾在水中浸软,然后用刀将竹篾破成合适的粗细,转头问专注地看他动作的小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纸鸢?”
“嗯……蝴蝶吧!”
“好。”
他修长的手动作很快,明明是一双舞文弄墨的手,做起这样的活来也一点都不生疏。蝴蝶的骨架很快就搭好了,然后他将竹篾细细地贴在纸上。将细线粘好,再用笔墨于蝴蝶身上描了几笔后,一只活灵活现地蝴蝶纸鸢就做好了。
夏茜茜还是第一次目睹别人亲手做出纸鸢,新奇地将它拿在手中翻看。许墨笑了笑,“在下许久不做,技艺有些生疏,姑娘可试着放飞。”
“许公子实是过谦了。”她将手中的纸鸢递给小厮,小厮在山间空地上奔跑起来,蝴蝶纸鸢也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空。
夏茜茜抬头仰望着那越飞越高的纸鸢,手中握着线轴的她不禁也跟着跑起来。只是她光顾着天上的纸鸢,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子,磕到石子的左脚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在草地上。
“姑娘小心些。”她倒在了一个混杂着药香与桂花香气的怀抱中,青年的手掌拖了一下她的手肘,等她站稳了就马上放开。
“多谢公子……”
“上次,不是让姑娘称在下姓名吗?”他眯了眯眼笑笑。
“许公子不是也称呼我为‘姑娘’吗?”她下意识地接着他的话反问。
“呵。”他低笑一声,清润的嗓音带了些哑意,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你若是想听我叫你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不过,要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茜茜。”
最后的两个字像是用气音吹出来般喷在她的耳廓上,让她的耳背瞬间红了一片,她从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以在他的口中变得这样暧昧惑人,这样低沉动听。
望着脸蛋通红一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小姑娘,许墨拿过她手中的线轴,“还是在下来吧,姑娘当心割了手。”接着从容不迫地控制着天上翻飞的蝴蝶。
蝴蝶纸鸢在空中忽上忽下,时而旋转时而飞翔,c控着它身上细线的青年挺拔地立在地上,指尖的动作轻缓。夏茜茜的目光从空中的纸鸢落在他身上,却觉得他手中的线拉扯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