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先皇答应了你什么?”
凌南玉站直身子,看着杨清宁的眼睛,道:“若我信守承诺,他便写下遗诏,封你为皇后。”
杨清宁震惊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封我做皇后?这……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凌南玉激动地说道:“是我亲眼看着父皇写的,不过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杨清宁的脑袋有些懵,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条件?”
“前提是必须你同意。”想起凌璋,凌南玉难免悲痛,道:“父皇在临终前曾让我答应他,不能勉强你。”
“先皇临终前竟还想着我?”杨清宁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凌璋不仅放了他自由,还为他的以后铺好了路,可见他是真心待他。
“父皇走前一个月,那毒品就没了,他每过一日,都是煎熬,我知道他那么苦苦熬着,都是为了我。临走之前,他拉着我的手,说他终于解脱了,让我不要伤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凌南玉的声音有些哽咽。
杨清宁虽然不在身边,却能想象凌璋的痛苦,也能想象凌南玉的煎熬,捧住他的脸,“别怕,你还有我!”
“可你不在,我……我只想你能抱抱我,我不想一个人,可你不在……”
看着凌南玉泣不成声,杨清宁心疼得厉害,犹豫了一瞬,抬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最后亲了亲他的唇。
凌南玉的呼吸一滞,悲痛也随之戛然而止,杨清宁很早就对他说过,不能亲妻子以外任何人的唇,而杨清宁方才竟亲了……
两人相互对视,不自觉红了脸,却在看到对方脸红后,笑出了声。
凌南玉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跟你回家。”
见他得寸进尺,杨清宁感觉有些好笑,道:“这里住的不舒服?”
“没家里舒服。”凌南玉紧张看着他,道:“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你可不能反悔!”
杨清宁松开凌南玉,道:“那走吧,回去刚好赶上午饭。”
凌南玉一怔,随即说道:“走,现在就走。”
杨清宁一把拉住凌南玉,无奈地说道:“脸花的跟猫儿似的,就这么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管别人作甚,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嫌弃,谁说我不嫌弃,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杨清宁扬声说道:“长平,让小顺子打盆水来。”
“好。”门外传来小瓶子的声音。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凌南玉下意识地看了杨清宁一眼,方才说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小瓶子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一旁的盆架上。
两人相继上前洗了把脸,又在小瓶子的帮助下整了整衣冠,这才一起出了门。
凌南玉看向门外的众人,笑着说道:“都收拾收拾,今日搬去杨府,咱们回家。”
众人一听,不由面露喜色,他们还以为得在陵县呆上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目标。
杨清宁扫了一眼众人,苦笑着说道:“我那么大点的地方,住不下这么多人。”
凌南玉闻言急忙说道:“不能一人一间,那就两人一间,三人一间,让他们打地铺都成。”
小柜子出声说道:“是啊,老爷,咱们都不是讲究人,但凡有间屋子,有床被,怎么住都成。”
杨清宁略微思量了思量,转头看向小瓶子,道:“将这些营骁卫安置在隔壁的院落吧。”
“是,老爷。”
小瓶子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既然决定要一起回京,就没必要再隐藏。
“那你们收拾东西,我们先行一步。”
众人应声,急急忙忙去收拾东西。
杨清宁和郭子聪打了声招呼,便和凌南玉一起回了杨府。小顺子、小敏子、小柜子留在了杨府,其他人都去了隔壁的宅子,包括白鹰。
小柜子一进杨府,就直接去了门房,一看看门的换了人,便和张达聊起了天,好半晌没出来。小顺子十分好奇,拉着小敏子小声嘀咕着。
“你说小柜子会不会有危险?”
“我们都是老爷的人,能有什么危险?”
“你不知道,那老张阴森森的,渗人得很!”
“我看是你亏心事做多了,见谁都不像好人。”
“你这张嘴还是那么不招人待见,我就多余问你。”
“你待见谁,便找谁去,以后都别来找我。”
“不是,我错了,我认错,你别生气。”
就在这时,小柜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哼着小曲,看那模样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
小顺子十分好奇,招呼道:“小柜子,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小柜子脚步一转走了过去,道:“找我有啥事?”
“你和那个老张都聊了什么,怎么聊了那么久?”
“就聊了些过去的事。”小柜子得意地笑着说道:“老张说我筋骨不错,要教我习武。”
小顺子惊奇地说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这时候习武?”
小柜子闻言不服气地说道:“三十怎么了,谁说三十就不能习武了?老张说了,还有五十岁习武的呢!只要我足够勤奋,即便成不了高手,也绝对能为老爷守得住门户。”
小顺子好笑地说道:“又是看门,你也就这么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