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就是我的青春啊」(4 / 7)
情好得形影不离的三人组,现在发生冲突,没有一个人敢cha手,却也不想错过看戏的机会。
「你们要吵,要不要换地方再吵?」廖宇哲不打算劝架,他甚至还想和叶承翰打一吵,只是他不太想争吵这麽ygsi的事情,让旁人有机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叶承翰向後推开椅子,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李建志和廖宇哲对了眼,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抵达司令台後方。
一个个自狭窄的走道梭行而过,最终来到三人熟悉的基地。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待在这里了,一晃眼就是一年。
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曾以为成为大人就是漫长的旅程,晨间盥洗时望向自己的镜像,总是想像将来二十几岁的自己会长成什麽模样,但事实是,一眨眼就到了必须为自己负起全责的年纪。
一夕之间,社会伸手来讨,讨他们养育的成果,成为够好的大人了吗?
少年们被b着走一步,又再走了一步,最後成为青年,回过头去看,青春融为一滩荒唐,「要是早点」的遗憾成为大多数人的起手式,而有多少人仍能沈溺於当年怀抱的梦想。
叶承翰一想到,之後没有成为可靠的大人,该如何继续跟着谭言松的步伐,最後两人渐行渐远的可能,让他几乎喘不过去。
「对不起。」李建志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基地里。
叶承翰有些讶异。
「我不是真心觉得你能力不足,我只是希望你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李建志很乾脆地说。
「再不休息,你哪天si了,我会很难过。」廖宇哲补充。
叶承翰颓下肩膀,初次露出脆弱的神se,「我没考好可能会失恋。」
李建志严肃地点点头,「那的确压力很大。」
廖宇哲偷觑李建志的反应,没有吭声。
「抱歉。」叶承翰低声说。
其他两人都懂,这句道歉隐含了多少愧疚,因为叶承翰是自尊b天高的人,要他认错b登天还难,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并不允许自己出错,所以道歉的机会当然也少。
「吃饭吗?我真的很饿。」廖宇哲懒懒地说。
「吃吧,买回来吃?」李建志回。
「嗯,回来吃吧。」叶承翰搭腔。
备考的时间平直而无趣。
这期间叶承翰和谭言松之间的交流仅限於拿作业簿和发放考卷,互动简单的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师生,这样的结果全都是谭言松造成的,自从叶承翰升上高三之後,谭言松便不再让对方有机会可以单独和他待在一起,连回家的时间都挑在叶承翰第八节结束前,电话不接、简讯不回,叶承翰除了藉小老师的名义去找他以外,没有其他的机会可以接近谭言松。
对方铁了心要拉回老师与学生的距离,身为学生的叶承翰没有任何权力反抗。
他只能等,等到哪天,长大了。
急起直追,奋力追上那闭着眼都能描绘出轮廓的背影。
最後叶承翰考上名声不错的国立大学,李建志到文学院很有名的私立大学,廖宇哲到了国立的科技大学,毕业典礼当天,大家都止不住鼓噪,一群男生或g肩或搭背,就是不轻易说出不舍,但叶承翰不同,他写了文情并茂的卡片给发哥、阿志和廖宇哲。
信很简单,是感谢高中的日子互相陪伴,是日後保持联系。
李建志和廖宇哲直到最後都没戳破叶承翰的秘密,他们直到最後都没说过任何一句劝说的话。
叶承翰在做什麽,他自己清楚就好。
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中心,这不是最难的吗?这麽难的事叶承翰都做到了,那还有什麽做不到?
李建志最後和朋友们说了再见,廖宇哲也回了再见,发哥照旧酷酷地挥挥手。
叶承翰则是将脚步转向师长休息区。
天空没有任何徵兆,降下大雨。
他的脚步加快,最终在教学楼外停下。
他看见谭言松仰头,望向檐边落下的一串水流。
「言松。」他唤。
对方朝他望过来,眼里有微弱的笑意。
「恭喜毕业。」谭言松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你没带伞?」叶承翰将伞挪到对方头顶,肩膀一角沾上雨水。
「今天刚好没带到。」谭言松说谎,背包里的伞妥当地收着。
「要去开车吗?」
「今天停学校外面。」谭言松朝校门外看了眼。
「我陪你走过去。」
谭言松没有推拒,走进叶承翰的伞下。
「老师你之後还会在这吗?」叶承翰语调轻松地问。
「嗯。」
「那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谭言松点了头,又或许没有。
他之後想起来,那一段路,他走得好长、好久,心里血r0u模糊,表面却还端着笑,那是他亲手戴上的面具,怨不得谁。
两人在车前驻足。
谭言松感受得到叶承翰还想要做些什麽。
他轻碰对方握在伞柄上的手。
邻近傍晚的太yan红橙得刺眼,穿过叶承翰的肩头、擦过耳侧。
谭言松听见余晖大声的嘲笑着他此刻的选择。
他吻上叶承翰的唇,叹息般轻落的吻。
夕染大地,身边浮泛着嚣张的橙se。
「再见。」
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叶承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0向身侧。
手底下温热的触感,让他松了一口气。
枕边人翻了身,床垫微微下陷。
他跟着侧过身,凝视对方熟睡的脸庞,轻阖的眼睑皮肤轻薄,透出青se或红se的血管,鼻头下的人中凹陷,轻柔的笔画带出sh润的上唇,再来是下唇,或许是因为昨晚为了压抑声音,下唇被咬得有些红肿。
叶承翰的眸se一黯,掌心贴着对方脸侧,拇指指腹抚过微肿的下唇,唇间却探出濡sh的舌尖,轻t1an了下他的手。
他一抬眼就闯进了谭言松的眼里。
「早。」谭言松微微眯起眼,声音沙哑,有着狂欢後的余韵。
叶承翰捏了下对方的脸颊,一句早安回得缓慢,深怕一不小心便会挥散眼前的景象。
「今天没课?」谭言松问。
叶承翰立刻抓起手机查看时间,「有,但有点赶。」
谭言松没回话,掀开棉被翻坐在床沿上,尽管已经放轻动作,撕裂的痛感还是从後头传来,他没忍住「嘶」的倒ch0u口气。
叶承翰的目光抚过对方後腰上的瘀青,眼里盈满愧疚。
「我」
谭言松抬手制止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你赶快准备一下,我载你去上课。」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进事务所。」谭言松站起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吻痕和抓痕,在yan光下有种暴力的美感。
叶承翰赶紧移开视线,「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十分钟後出门。」对方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到浴室门口,又问:「一起洗吗?」
叶承翰仰天大叹一口气,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这是对他耐力的试炼。
十分钟後,两人准时踏出家门。
谭言松穿着休闲,全身由轻盈的se系组成,背着单肩包,里面只放了一台笔电,看着和叶承翰像是同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