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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聂随不受控制地滚在地上。
聂随抬头与戚长璟对视,看到他眼底的煞气,霎时明白了圣上今日特意前来的用意。
分明是一个雄性在对另一个雄性宣示主权。
聂随眼底冒着猩气,死死攥紧手心。
心好疼啊,殿下。
作者有话说:
祖母是好心啦,只是因为太疼爱安崽想要保护他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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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一消融, 很快便是春天了。
聂随被聂老将军悄无声息地送走,镇抚司的那一番对话也随之掩埋,除了戚长璟和聂随外再无人知晓。
不过这些都和时佑安无关。
天气回暖, 时佑安的身体也越养越好,在戚长璟的严厉看管和戚长珩、祖母小心翼翼地走后门中, 时佑安抱着狸奴乐此不彼地在宫中吃吃喝喝。
只是时佑安高兴了, 戚长璟近日的脸色却愈发阴沉。
——不过自然不会让时佑安看到就是了。
时佑安不知道, 戚长珩不注意,可纪得全整日陪着圣上住行,自然知道圣上是为何如此沉郁。
思及此处, 纪得全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宫里有嫔妃是多好的事儿啊!圣上如今膝下无子,也该有几个知心人好好陪陪圣上才是。
他靠着门, 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纪得全一手调教的小太监苦着脸从尚书房走出来,双手抬着高高一摞的奏折, 整个人的身板儿都要被埋在后面。
“怎么着, 还是圣上还不愿意看?“
纪得全习以为常,不用问就知道这些折子里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无外乎又是朝中的大人们一个个上书劝谏圣上纳妃嫔,为皇家开枝散叶罢了。
他摆摆手,示意小太监把折子收好, 自己则一个人抬腿进屋。
尚书房内, 戚长璟缓缓吐出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角。
倒不是因为充盈后宫之事。
那事虽然烦心, 可到底太后不再插手,应付朝臣不算难办。
只是如今已立春, 大兆新朝初立, 戚长璟登基不过半年, 要封赏的、加官进爵的实在是数不胜数。
开元元年之时,戚长璟已经下旨封赏了一批朝臣勋爵,如今已是年后,也该封赏第二批了。
他方才拟定好名单,上下思虑颇多,确实有些伤神。
“你看看,”戚长璟随手把封赏的名单递给纪得全,“可有不妥?”
纪得全双手接过,细细地从上至下翻看了一遍,笑着接话:“奴才不懂得其中的权衡利弊,也不能替陛下分忧,只是这武镇伯这次要加为侯位,应当高兴的紧呐!”
纪得全却是猜的不错,当圣旨传入武镇伯白逢手中的时候,武镇伯、不,武镇侯的脸都因为兴奋微微发红了。
除去武镇侯,侯府上下也都高兴不已,年近八十高龄的老夫人更是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接过武镇侯手中圣旨笑的合不拢嘴。
“我儿出息,能得圣上如此看重!”
武镇侯白逢一手扶着老夫人,强忍激动,沉稳道:“圣上礼贤下士,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幸事。”
老夫人认同地点点头,拍了拍武镇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听说这次圣上还封赏了不少人,你却是其中封的最好的,你如今在朝中得圣上器重,理应借此好好谢一谢圣上,也顺便同其他同僚拉近些距离,免得遭人妒忌才是。”
“娘说的是极,”武镇侯点点头,略略思索片刻说,“既然如此,倒不如儿子做主,在侯府办个烧尾宴,请圣上过来,顺便请这次得赏的同僚一同谢过圣上。”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烧尾宴,自前朝便有历史,据说当时门阀当政,朝中寒门几乎毫无出路,直到神宗即位,大刀阔斧一番改革,一道圣旨扶持一位寒门六品小官直入宰相之位,开创寒门先例,一众寒门官员合举一场宴会,神宗亲临,笔题”神龙烧尾,直上青云“,故此得名”烧尾宴“。
武镇侯要办烧尾宴,朝中几乎大半的官员都受到了邀请,戚长璟自然也不能拂了武镇侯的面子,在接到请柬后当即便笑着答应出席。
烧尾宴办的声势浩大,已然不仅是答谢之意,更有深层次的政治意味在里面。
也因此,戚长珩和时佑安身份尊贵,自然也要出席。
只是临到宴会当日,戚长璟本笑着入座,不消片刻便收了笑意。
朝中赴宴人数众多,也不知是谁传开的消息,得知圣上亲临后,竟然有二十余家世卿小姐随着父母一同出席。
此刻这些个未出嫁的适龄女子正待在后院,只盼着有机会能见戚长璟一面。
武镇侯浑然不知戚长璟所想,还拱手笑着说:“陛下,今日来赴宴的女儿们样貌家世皆为上乘,陛下何不看一看,若有入眼,也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幸事。”
戚长璟看向武镇侯,眼底微沉,意味深长道:“白卿如此急切为朕撮合婚事,后院中可是有白卿看重的女子?”
武镇侯猝不及防被戚长璟说中下怀,登时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陛下当真心细如发,实不相瞒,微臣有一独女,陛下应当知道,姓白,名绾真,倾慕陛下许久,今日陛下难得出宫,微臣也是……也是带了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