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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把她救回家的哪一刻起,她就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她深知,这种感觉与对陨天的哪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陨天于她,更像是兄长,她对陨天更多的是崇拜之感。
看着眼前蓝衣女子欢喜的笑容,男子不由得苦笑。可是为什么要笑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们这是在哪里”白衣男子突然问了一句。
“魔界。”鲸澜故作轻松的答道。沉默一会儿,鲸澜又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哪只朱鸾雀。”他浑不在意。活了五百多年,他见过太多怪异之事。所以对此并没有表露出惊讶之情。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谢谢你。”白衣男子再次开口。
“对了,我叫鲸澜,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守陵人无名无姓,因为擅长炼烛,故被称作烛太师。
“那我总不能称你为无名氏吧。”
“离山以西遇鲸澜。那便叫我西京吧。”
“西京,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也只能这样咯。”鲸澜微微脸红,有些别扭。
无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让鲸澜觉得有些心安。领主现在一定很生气吧,她私自带着翼族人向来对魔界中人嗤之以鼻。一个男人去了魔界,沦为魔界中人。
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生怕出了一点差池,只要稍微出一点错,翼族几个护法便会揪住她不放。如今她身处魔教,这些人再也管不了她了。她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西京,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鲸澜直截了当的问道,她本就是一个直接的女子,喜欢就去追求,就要得到。
他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这样美丽的女子,他怎么忍心拒绝她。
西京在山中守护陵墓百年,并没有机会接触什么女子。像鲸澜这样热情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到。除了比普通人活的更久之外,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心中压抑多年的情感被猛然唤醒。
可他不知道,鲸澜是翼之泽的少领主。她为了他,主动堕入魔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当初也许就不会利用她了。这不过是以后他失去她时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听白泽讲,最近又出了不少新的奇闻。
海国先海皇失踪多年,族人苦苦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多年来却什么也没找到。好端端一个人,凭空就失踪了。
说来也奇怪,最近海国大长老息越在离国女帝的墓里找到被制成长生烛的国王。
哪日我化作小白蛇时,发现离山的确有一处陵墓,因为陵墓外面石门紧闭,我也就没有进去。再者死人为大,我更不能破坏规矩。
如今离国与海国的关系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离国叫嚣要海国将只树公主还回来。可这只树公主拿了不死草早已不知去向。海国一口咬定是离国派间谍将只树公主偷偷接了回去。两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得不可开交。
“这离国也真是不讲理,好好一条鱼,他们拿去炼什么长生烛。也够残忍的。”我感叹道。
“海国也真倒霉,还被骗了一棵不死草。”白泽唏嘘,看得出来他对不死草也很向往。
“海国一向有戒律,不准与大陆有任何接触。两国却偏偏结了盟。真够令人费解的。难不成海国还真是看上了离国公主”
“色字头上一把刀,海皇殿下总算是尝到了滋味了。”
正当我与白泽讨论时,一只五色鹿朝我们奔过来,在我们面前立刻化成了人形 ,是鹿鹿。
鹿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们知道吗,鲸澜投奔了魔界!”
“什么真的假的”我与白泽异口同声说道。
翼之泽山好水好果子多,不知鲸澜为什么想不开。突然想到哪日在离山他要伤我性命,不由得一阵唏嘘。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这样一来我倒少了个情敌。”鹿鹿抚摸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那可是魔界啊!”
魔界向来作恶多端,正道之人没有几个瞧得上眼魔界的。
“听说翼族还去魔界讨人,还打起来了。但鲸澜死活不回来。”鹿鹿继续说道,“我亲眼瞧见熎姬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可真是被鲸澜气的不行。”
白泽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说鲸澜是熎姬的私生女!”
我捶了白泽一下:“做精灵也要管住你的嘴。说话要有根据,别以讹传讹。”
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还真是麻烦。两国要真是打起仗来,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啊。
一只百灵鸟突然飞过来给我报信,说有人闯入了无色山结界。我忙下山去看,也好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闯入了结界之人正是海皇陨天怀里还抱了个孩子。
“儿子,快,去找你娘。”
小圆子直直奔向我。一口一个娘亲叫的极为亲热。
“孩儿他妈,你怎么才来,我们迷路好久啦。”
这神山到处都是结界和迷宫,哪能是随便进的。若不是看在圆子的份上,我早打你个落花流水了。
恰好我爹娘也云游回来了,这时装见我抱了个孩子,身后还跟了个男人,盘问了我半天才解释清楚。
圆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道叫起了外公外婆来。我爹娘看圆子可爱讨喜,也并不生气。两人抢着抱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