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枯瘦的老者和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年轻男人,尖刻的笑声围绕着房梁久久散不出去。
这边鲸澜独自一人来到翼之泽,发现熎姬并不在翼之泽,暗中打听才知道熎姬病了,被海皇殿下接到了修罗海。
哈哈,病了真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打不过熎姬了。
听说天界放出消息不日就要攻打修罗海,修罗海的军事戒备比往日要森严许多。这可有些棘手。
“谁!站住!海国重地,岂能由你乱闯。”
正当鲸澜要偷偷绕过守卫士兵时,身后一个鲛人士兵突然拦住了鲸澜。这时,七八个鲛人士兵快速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鲸澜。
“让我进去,我找我哥哥!”
“你哥哥是何人?”
“我哥哥是海皇殿下。”
摊上他这么一个堕入魔族的妹妹,陨天一定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吧。哈哈。
“放肆。海皇殿下岂是你能编造的!给我拿下!”
鲸澜突然撒气了泼,扯开嗓子喊道:“陨天哥哥,你忘了我吗?我是鲸澜啊!你的士兵要抓我!你不管管他们吗?”
当士兵们推着鲸澜要往水牢走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命令道:“放她进来。”
是海皇的声音!
“遵命,海皇殿下!”
鲸澜见到陨天,很熟络的挽住陨天的手臂。
“哥哥,多年未见,可曾想过我啊?”
陨天甩开了鲸澜的手:“你来做什么?”
见陨天并不反感自己称他为哥哥,鲸澜继续得寸进尺道:“我来看母后啊。对了哥哥,母后的病好些了没?”
鲸澜一口一个母后喊得极为亲热,陨天面无的表情的将鲸澜带到熎姬的住处。熎姬的精神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连海国最神通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管鲸澜此番前来的目的如何,都得让鲸澜见一见母后熎姬。
临到门口的时候,陨天突然开口道:“你便在这里好好陪着母后吧,先安心住下,过段时日再走。”
鲸澜自知陨天是要她在这里陪着病恹恹的熎姬,她是知道陨天的脾性的,他让她陪着熎姬,就不会让她逃。一如当年她算计了那个人族公主祗树,陨天曾提着剑要杀了她给祗树陪葬。若不是熎姬相互,她恐怕早死在了陨天的剑下。
鲸澜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妇人,这个女人这些年瘦了不少啊。鲸澜对她恨意有些减退,但一想到往日种种又有种隐隐说不出的厌恶感。
熎姬缓缓睁开眼睛:“水……喝水……”
鲸澜从茶杯里倒出以杯水,递了过去,熎姬颤抖着把水杯送到嘴巴,只喝了一小口,其余全洒到了衣服上。
“你也有今天啊…。。啧啧啧。”
熎姬缓缓吐出几个字:“鲸……澜,你来啦?”
“对,我来了,我来看你笑话来了,哈哈哈。”
熎姬闭上眼睛,默不作声。
“喂!老不死的,别睡,我问你,长生烛在哪里?快给我?”
一听到“长生烛”这三个字,熎姬忽然紧张起来,一把从床上坐起。
“云澹……我的云澹,你去哪里了,快回来!”
熎姬赤着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鲸澜看清楚熎姬怀里抱着的正是长生烛。鲸澜上前,欲要夺来长生烛,却被熎姬一把推开。
“不!谁也不许,谁也不许抢我的云澹!滚!都给我滚!”
熎姬刚刚那一推,大概用了六七成的法术,鲸澜受不过,险些吐出血来。
好你个毒妇,你无情在先,休怪我不讲情面!
鲸澜欲要抢夺长生烛,然而熎姬的法术是通过长生烛传过来的,不知道熎姬练了什么邪术。完全不是翼之泽的法术。在法力的催促之下,熎姬怀里的长生烛突然变成一个半大孩子的模样,熎姬慈爱的抚摸着婴儿的头颅,嘴里欣喜的念道:“我的云澹,我的傀儡,终于,终于成了!”
那孩子的眼睛完全不似寻常婴儿的眼睛那般纯澈明净,相反的是,透着邪恶和诡异,鲸澜被婴儿的眼睛盯的心里发毛。
孩子哭得时候,熎姬就用刀在自己的身上放血给他喝,熎姬撩起衣袖时,鲸澜看到她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诡异的一切都被鲸澜看在眼里,她心里不禁纳闷,修罗海什么时候变得比魔界还要诡异了?
“喂!熎姬,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啦?”
鲸澜对熎姬直呼其名,熎姬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并不理会她。等婴儿喝饱了血,熎姬继续说道:“云澹啊云澹……快快长大,等你吹箫给我听。”
不知何时,熎姬手中横出一支玉笛来,在婴儿的眼睛周围晃来晃去。
哪个云澹不就是先海皇吗?真看不出来熎姬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即使是发了疯,也将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既然熎姬这么喜爱先海皇,那么她鲸澜又是怎么来的?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背叛先海皇,找另外一个男人生下了她?
婴儿闭上眼睛平静地睡去,慢慢的,又重新化成了一直白烛。熎姬见状,将白烛立于桌面,很熟练地点燃白烛,白烛燃烧之际,一抹幽绿的光芒从火焰上升起,围绕在火焰周围急切地转着圈儿。鲸澜认得,那抹幽绿色光芒其实是一抹元神。究竟是何人的元神被封印在了此处呢?
熎姬闭目,手掌笼罩在白烛上方,全神贯注地往白烛的身体里输送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