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空白(2)(2 / 2)
的残废模样也只会丢人现眼而已,还不如去si算了。」
虽然林贤珍能理解温国昌的压力,但亲耳听到作为父亲的他对命旦夕危的nv儿说出这种话仍让她心如刀割,况且温国昌b谁都还要清楚温舒宁困在火海中的原因,导致火灾发生的凶手是谁他更是心知肚明。然而,尽管大家都清楚明白,但这也只能说是他们家族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就算继续纠结下去也无济於事。
林贤珍回到病房时,温舒宁正在睡觉,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不知何时再次闭上,但此时的她已经不需要仰赖氧气罩来维持生命,她能靠自己呼x1,x口随着呼x1频率而微微上下起伏,尽管微弱,不过这都是她活着的证明。
林贤珍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拿起一旁的水杯和棉bang,将沾sh的棉bang轻抹在温舒宁乾涩的嘴唇上。看着nv儿因为长期卧病在床而变得毫无血se的脸庞,她只觉得心疼,再加上右侧太yanx位置那边怵目惊心的烧疤更是让她忍不住想哭,每回看到这片烧伤痕迹她都会想起那个宛如地狱的夜晚。
「恭喜你,宝贝nv儿终於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防地从身後传来,陷入回忆的林贤珍思绪被猛然拉回,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水杯险些滑落,幸好她及时抓紧,水才没有洒出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映入眼底的身影让她顿时愣住。
「你来做什麽?」她警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手里的那束花让她一阵不寒而栗,是一束hse菊花。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这里,还亲眼见证了你nv儿清醒的瞬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晃了晃手里的花,「为了庆祝她醒过来,我还特地去买花。」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林贤珍看着那束菊花,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她知道因为夏禹森的事这个男人对他们家一直不能谅解,甚至充满仇恨,但说真的,送一名刚清醒的病人菊花未免也太恶质了吧。
「什麽意思?」男人喃喃重覆着她的质问,视线移向一旁的温舒宁,「我这叫有备无患,我想她应该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夏禹杰,你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诅咒人的话?你有没有良心啊?」林贤珍气极败坏地瞪着他。
「没良心的是你们吧。」夏禹杰冷冷地说:「再说,她害si了我弟,我诅咒她去si也只是刚好而已。」
他没告诉她,他现在只是诅咒而已,她不在的时候他可是连杀了温舒宁的念头都有了,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想杀了温舒宁。
都是因为温舒宁,夏禹森当年才会葬身火海。
一听见他提起夏禹森的事,林贤珍的情绪顿时冷却下来,愧疚瞬间取代了原有的愤怒,「禹森的事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也尽全力在弥补──」
不等林贤珍说完,夏禹杰y生生地打断她的话,咄咄b人地问:「你们难过有什麽用?弥补又有什麽用?我弟就会活过来了吗?」
林贤珍顿时哑口无言,无论是谁都清楚知道不管做了再多,已经去世的人都无法复活。
病房内的空气凝结了起来,林贤珍忽然感觉到右手袭上一阵冰凉,她转头一看,温舒宁半睁着眼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夏禹森的名字有反应?接着,只见温舒宁张了张嘴,看起来像是想问什麽,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林贤珍的心脏一阵紧缩,她知道温舒宁想问什麽,只是无法说话,看来温舒宁真的如同医师所说的声带受损到没办法说话的程度了。
夏禹杰见状,直接走上前,用力抓住了温舒宁伸出的手,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伤痕和身t状况,用着像是在拧乾毛巾的力量一样紧紧握着。他微微弯下身,看着苍白的脸庞,冷冷地说:「夏禹森已经si了,在三年前就si了,都是为了救你这个王八蛋si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用着和夏禹森相似的容貌说出如此残酷的现实,温舒宁错愕睁大双眼,彷佛是夏禹森亲口向她宣告自己的si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