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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给白慎言愁的啊。
三天她都受不这囚笼般的生活了,瘫在客厅沙发上,白慎言咬着切好的西瓜,百般无聊的打开电视,结果入眼就是午间新闻,陈淮宁播报的。
看着女人极具专业性和感染力的词腔,白慎言双眼放空,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既然受不了了,那就,越狱?!
最后之作实在忍不住吐槽她;“你可消停点吧,我的宿主大人哪。”
简直就差烧香拜佛三祷告了。
白慎言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压根没有的镜框;“不不不,最后之作,你个小萤火虫你不懂,人生的意义在于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最后之作不想和她讨论这什么压力反抗的问题,它纠结的一点在于,小萤火虫是个什么鬼?
不过想来即便它说,以白慎言那恶劣的性子也不会改,更会敷衍它,最后之作闭上嘴,装死。
反正它是管不了白慎言了。
爱咋咋地吧。
白慎言想要越狱,张婶自然拦不住她,两个派来的保镖也没拦住。
第一天,上鬼屋。
第二天,马戏团。
第三天,竞技场。
第四天,动物园。
第五天,拳击场。
……
直到第八天,失踪多日的白慎言终于冒头,她玩了个开开心心,打个车去目前计划里的最后一站。
游乐园。
拐卖
第八天是星期日,游乐园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带着小孩子的家长们,人来人往的,但这却丝毫阻止不了白慎言的脚步。
旋转木马。
云霄飞车。
海盗船。
超级大摆锤。
激流勇进。
白慎言玩了个嗨,眼底全部都是兴奋,一个项目结束,立马奔向下一个项目场地。
云海市作为全国有名的大省,而西丰市作为其省会城市,游乐园也是超大型的那种,里面的游玩项目多不胜数,白慎言觉得她在这里玩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腻。
之所以将它作为压轴的项目,也是正因如此。
最后之作忍不住吐槽她;“你能不能有点正事?”
这话白慎言就不同意了;“我怎么就没正事了,吃喝玩乐难道还不算正事?”
“那任务目标……”
“安了,安了,她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白慎言对脑海中蹦蹦跳跳的小萤火虫颇为不满;“更何况我都说了,我干嘛要管她。”
“可是我们的任务……”
最后之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问白慎言;“可你不管任务目标,若是她死了任务失败的话,你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不怕死吗?”
“怕死。”
白慎言笑了笑,眼尾上调,透着几分冰冷而淡漠;“你同我一个孤魂野鬼说什么怕死,最后之作,你觉得你这个词用的合适吗?”
最后之作被噎的无话可说。
白慎言不想和它重复多次讨论这个问题,最后也只得道;“最后之作,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顶着唯一的这个名字化作孤魂野鬼飘荡世间,大概也有很多很多年了,年头多的我自己都记不住,我从来没遇见过其他的孤魂野鬼,只有我自己……”
大概是太孤独了,所以她喜欢热闹。
大概是从前只能看,只能听,而无法触摸,无法感应,所以她喜欢刺激与真实。
很久很久的漂泊,很久很久的独存,作为孤魂野鬼而言,白慎言没什么好怕的,也不觉得自己该在意什么,会在意什么。
不管是善恶是非,还是喜怒哀乐,对于她而言,不过是眼中看到的一道风景而已。
她不在乎,也无法清楚认知到那种情感。
也许是漂泊了太久太久,也孤独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只有热闹,只有刺激,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是真实的。
不管是好的,坏的,都好。
也就是最后之作不通人类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不然它一定会知道,其实白慎言缺少的只是安全感。
她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归属感。
她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存在有任何意义,即便她是最后之作选择的任务执行者。
即便,那是任务目标。
对于白慎言来说,那都没什么两样。
沉默了很久,看着白慎言从碰碰车上满头大汗的下来,最后之作还是想说;“所以,你是想彻底摆烂,破罐子破摔吗?
这词用最后之作那小奶音说出来,白慎言都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你从哪学会的词?”
最后之作嘟囔着回答她;“从你昨天看的电视里。”
它又问;“所以,你是真的不会管任务目标?”
白慎言拄着下巴顿了顿,难得正色的回答最后之作;“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陈淮宁那女人长得不错不是吗?看心情吧。”
“所以你才跟疯了似的四处耍,白慎言,你是打算好了以后要重新做回孤魂野鬼吗?”
“哟呵,难得聪明了吗。”
最后之作就很无语,它并不觉得猜对这一点很难,毕竟白慎言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它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夸奖的。
最后之作小奶音嘟嘟囔囔了半天也只能嘟囔出一句;“所以白慎言,你是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