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你不该骂?狗东西”(2 / 3)
及反抗便听见那人喊了声“哥”。
“……你怎么回来了?”
辛世不说话,将他抵在墙上亲。像野兽咬住猎物的脖颈,他咬着桂祎的嘴唇,侵入他齿关,试图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他不顾桂祎的抗拒,手掌从他衣摆探进去,抚摸那段修窄的腰身。
“哥,”他同他亲吻,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哥哥。”
他是渴水的行者终于找到甘泉。
他又得到了他哥。
桂祎挣扎,手掌抵在辛世肩上想推开他,可他弟纹丝不动,只亲热地吻咬他的嘴唇,像只发狂的狼崽子。
桂祎愤怒之余一头雾水——辛世为什么突然回来?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发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世松开他的嘴唇,桂祎急促喘息着,终于有机会质问他:“你发疯吗?”
“我容忍你,没让你翻天!”
“哥,”辛世同他抵着额头,黏黏糊糊地撒娇,“好喜欢你。”
莫名其妙……简直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桂祎觉得自己应该扇他一巴掌,可怒气还没酝酿到位,他便被辛世扯开了衬衫,胸口皮肤一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辛世俯身,含住他的乳头,另一边也没放过,手指细细捻磨着。桂祎无处可躲,酥麻的快感让他微微颤抖起来,过电似的,指头尖都没了力气。
“哥,”辛世轻声说话,语气莫名有点冷,“我再不回来,你又要被别人抢走了。”
这死小孩。
桂祎被他按着亲,也懒得再抗拒,索性随他动作,闻言嗤了声,没接话。
窗外风大。窗玻璃被风撞得一阵一阵地响,天地里只有大风,反而显得异常安静。
浴室里水声停了。两个人湿漉漉,辛世趁桂祎意乱,半跪下来,含住他早已硬挺的性器。
……又来。
桂祎重重喘息,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舒服得几乎站不稳。
他垂眼看辛世,这个角度只看得见对方睫毛和鼻尖,他睫毛弧度并不算卷翘,鼻梁高挺,和桂祎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情欲的浪潮里浮沉,只在这一刻忽然想起来,他们是真的血亲兄弟。
辛世和他哪都像,侧脸和眼睛同他最像。二人同一个年纪时装扮类似的照片摆在一起,打眼一看辨不清楚。
而此刻,他最亲最亲的弟弟,正心甘情愿地低头为他口交。
桂祎压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与此同时,辛世掀起长长的睫毛,看了他一眼。他呼吸一窒。
——竟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桂祎轻喘着平复了一会,抬手掐住辛世的下巴。他生怕他像上次那样再咽下去,拇指按进他齿关,低声命令他:
“吐出来。”
辛世终于听了回话,他从善如流,顺便漱了个口。
辛世将桂祎抱起来,将他困在洗手台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石制的台子冰凉,看起来也并不太可靠,他的哥哥像被捏住后颈的猫,真就没再乱动。
辛世手指沿着他脊背往下滑,慢慢探进那个隐秘的入口。
他满意地感受到桂祎腰身因为难耐而挺起贴近,手指动作着,低头吻了下桂祎发红的耳侧。
他在那片软肉旁打转,桂祎轻颤着,再次软了身体。
在他堪堪放松警惕时,辛世猛然按上那个地方。桂祎猝不及防,没克制住,轻哑地“啊”了一声。
辛世动作越发过分,手指每次抽动都重重碾过去,桂祎受不了,张口咬住他肩膀。
辛世笑起来。
“哥,你好可爱。”
“……可爱个鬼。”桂祎咬牙切齿,从喘息里挤出一句骂来,“死小孩。”
分明长相相似的地方这么多,可辛世就是长成了个筋骨结实、高大匀称的少年。同桂祎那样算得上“美丽”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环抱着桂祎,不顾他抗拒架起他一条腿,性器操进去,动作凶猛、盛气凌人。
此刻他暴露出性格里同桂祎相似的那部分恶劣和冷酷,变了个人似的,埋在对方温热的身体里,爱和恨的话翻来覆去地说。
他从桂祎的下巴一路吻下来,吮咬他的脖颈和锁骨,痴迷地说:“好漂亮,好漂亮……哥。”
这个姿势让他的性器深入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桂祎被快感弄得发懵,听不清他到底胡言乱语什么,更没法回话。
只仰着头,眼里雾蒙蒙。
窗外风声大作,终于,云层里雷声炸响,猛然倾倒下来一场大雨。
辛世的声音被掩盖在雷声雨声里。
他说:“哥,我爱你。”
同陆炀告别后,桂祎没再见到他。
他没开口要回陆炀新的联系方式,但他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又加上自己的微信,没有备注,只头像昵称一如当年。
桂祎想删了他,最终却没下手。
或许留着他还有用。他想。
最近阳光好,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公司组织了团建,说去赏晚樱。
桂祎向来喜欢春天,也喜欢花。于是他没计较团建的日子在休息日,颇有兴致地挑了件灯笼袖的白衬衫。
这衣服平时穿有些浮夸,赏花却刚好。
市内的樱花园很有名,此时更是人满为患。桂祎被挤得掉了队,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独自找了条僻静的小道慢慢走。
他想起来一些过往。从前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学校里就种满了花。
初春有梅花,再晚些有桃李,直到当时的现在,樱花热热闹闹地开满了整个学校。
重瓣的粉白的花一朵一朵相互挤着,样子很有趣。
陆炀总在他抬头望着花发呆时冒出来,笑眯眯地往他鬓边簪一朵花。
他夸赞他:“学长,好漂亮。”
是花漂亮还是谁漂亮?陆炀在这时候会将眼睛转开,从来不说清楚。
桂祎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六年过去,他早将那些过去淡忘,将它们变成一张一张薄薄的照片。可他失策了,原来照片也能留下声音、影像和风的气味。
他忽然感到耳边微凉,抬手去摸,摘下来一朵深粉色的樱花。
桂祎怔然转身,视线里是那个笑意盈盈的青年,恍惚又变成当年那个热烈得出奇的人。
“学长,”陆炀轻声说,“是你……你好漂亮。”
“我最喜欢你。”
陆炀一眼便看见人影阑珊处孤身行走的桂祎。
他还是喜欢穿白衬衫黑西裤,只不过袖型夸张,更显得腰身窄细,长发散在背后,漂亮得过分。
几乎没经过思考,他跟上他。
陆炀终于知道自己捡的那朵最漂亮干净的花到底有什么用了——即使它到最后还是没在桂祎鬓边留多久。
陆炀靠近他,抬手把他领口纽扣解到第二粒。
“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桂祎沉默。垂眼皮躲了下从陆炀身后直射过来的阳光,随后才轻飘飘答:“我以为,我们正式分手了。”
“……没有分手。”
“这个你说了不算,陆炀。”桂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床上过了,项目也结束了,所以我们也结束了。这很……”
陆炀猛地抱住他,恶狠狠吻上他的嘴唇。
他以为自己被捡回去了。
但他狠心的主人,给他一夜温暖,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