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时漫抬头看着他,紧皱着的小脸,彰显着她此刻的不解,她张口,似乎想要求他什么,可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不过,她眼角滚出来的泪却更多了。
傅斯年像是生气了,弯腰拽起她,不顾她受伤的膝盖,几乎是拖着她,将她带离了包厢。
而身后,孟德辉回过神,追出了包厢:“傅先生,您究竟想怎么样,还请您给一个明示,我孟家,可不是诚心想跟您为敌的啊,还请傅先生给一条活路啊。”
孟德辉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几乎就是哀求了。
可傅斯年头也没回,拖拽着时漫,将她带离了饭店。
而饭店走廊上,俨然留下时漫的一串血迹,看着触目惊心,骇人惊悚。
时漫被丢进车里时,头已经很晕很晕了,而身上,也莫名的滚烫炙热,她已经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努力对抗着这股忽然而来的温度。
傅斯年倾身压过来,从上向下的阴影一瞬间就将她给包裹住了,他的五官在模糊的光影下很难分辨清,只有他的声音,在极度暴怒的边缘游走:“时漫,你就这么没有骨气是吧,随随便便就能跪,随随便便就要求人,是不是?”
他看起来狰狞可怖,浑身的怒意压迫下来,将时漫给笼罩在其中。
她扭过脸,不看傅斯年,却在回答他的问题:“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照着你的意愿做了,你为什么又要不高兴了?”
黑暗中,时漫的脸上都是泪,可她却哭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一旁的虚无。
腿上的疼痛,早已经麻痹了,毫无知觉。
傅斯年抬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就着车窗外的月色,时漫脸上的泪,清晰可见。
可容不了傅斯年多思考,他就感觉到了时漫身上的滚烫。
他伸手过去,轻覆她的额头,声音下意识的就带上了一丝丝担忧:“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时漫倔强的将傅斯年的手给打开:“你别碰我!”
她开口时,嗓子是哑的,可伸出去的手却并没有什么力气。
傅斯年有些生气,但看着时漫不安扭着身体时,他恍然意识到,或许不是时漫生病了,而是孟德辉刚刚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意识到这些,傅斯年赶忙将时漫抱到副驾驶上,替她栓好安全带后,他赶忙去开车。
回别墅的一路上,时漫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直至后来,她都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了,风景若隐若现,勾着傅斯年。
车子停下后,傅斯年抱着时漫就进了别墅。
时漫头很晕,被傅斯年抱着,晃动的弧度更大了,她虽然难受,可还是有理智,她用尽力气挣扎,伏在他身上不住的轻呓:“傅斯年,我不要你抱我,我不要你,不要你。”
时漫不见,他害怕了
时漫没力气,挣扎不开,就靠在傅斯年的胸口抽噎,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那滚烫的泪,灼着他的皮肤。
傅斯年一言不发,抱着她,大步大步的进了别墅。
时漫哭得越来越厉害,可嘴里仍旧嘟囔着傅斯年不想听的话。
“傅斯年,你知道不知道,我不稀罕你抱,我厌恶你的触碰,你让我恶心,我也讨厌你。”
她身上的温度很烫很烫,隔着衬衫,不停的往傅斯年的身上渡。
他一身的热意,无处散布,就低头瞪着她,眼神很凶狠:“你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
时漫的脸颊因药劲而浮上一层诱人的薄红,那水润的唇,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嘬上一口。
又是一轮的不理智,傅斯年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会对时漫生出这样的想法。
大概是药劲来了,时漫的脸蹭着他的胸膛,她嘴里呢喃着他听不清的话。
傅斯年起了反应,大声怒斥时漫说:“你的贞洁呢?就这么不值钱吗?”
时漫睁开眼时,里面的混沌被清风拂开了一些,她有片刻的清醒,但还是无力反抗什么。
直到傅斯年将她丢到大床上,她的理智逐渐被笼住,寻了一点儿凉意后,就巴不得想要全部抓过来。
她完全没意识到那是傅斯年的手,甚至想要汲取得更多。
“好热,帮帮我,好不好?”
时漫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麋鹿的眸子,湿润而空灵。
傅斯年由她抱着自己的左手,但还是利用右手抓住了她的长发。
她仰起红彤彤的面颊,眼里的渴望很浓烈,而他站着往下看时,正好能将她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喉头一紧,竟是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看时漫意乱的样子,傅斯年并没有想着去帮她,反而俯身下去,贴在她耳边轻轻喃说:“时漫,你求我,我就帮你。”
他嘴角漾起的那一抹冷笑,很是凉薄。
时漫在恍然间就回过神,她推开傅斯年往床角缩去,然后用力咬破了唇,鲜血瞬间溢出嘴角。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她用力按着膝盖上的伤口,疼痛传遍全身,她都不肯松手。
当疼痛能低浑身热意时,她才松了手中的力量。
同时,她满头大汗,满脸泪的看着傅斯年,很抵触的抗拒说:“傅斯年,我就是死,我也不要你帮我,我不稀罕你,你滚,滚!”
到这会儿了,时漫已经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