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1 / 3)
此时白广恩,也不敢将骑兵派出去,没有车营正面抵挡配合,己方派出一千、两千的骑兵,也只是给鞑子送菜。
在白广恩喝令下,正兵营无论步骑,都快速结了一个利于防御的圆阵,中心是密密的盾牌长矛,对着溃兵方向,还布置了人数众多的弓箭手。
如杨国柱的正兵营一样,大明余者总兵的本部,多是骑军,且根本上是冷兵器手。骄兵悍将不说,倒个个打老仗,张弓撘箭,那只是等闲之事。
正兵营这边刚刚布置好圆阵,转眼间潮水般的溃兵己经冲来,两侧还夹着许多尖叫逃跑的民夫。
白广恩与吴三桂的大阵之间,单方都布置上一些战车,一些冷兵器部队,一些骑兵,用来掩护那些民夫们发掘壕沟。没想到眨眼间,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败了,那些民夫裸的暴露在清军铁蹄之下。
万余民夫顿时就炸了锅,清军铁骑猛地击杀驱逐,他们就尖叫着四散逃跑,四处是一片惶恐的喊声:“鞑子,是鞑子!”
那些民夫汇成一股庞大的人潮,冲跨了前面的军阵与骑兵,一部分冲向吴三桂的大阵,一部分冲向白广恩的军阵。更有些人,远远的逃向洪承畴的中军大阵,只哀求鞑子兵不要留意到自己。
而那些清军铁骑而是分兵一队队的追杀,不断的从前面驱逐,只需逃得略慢,就被追兵戳死在田野之上。
“真是废物!”
此时吴三桂虽然在自己的军阵中,但是蓟镇那边的情形他也是看得清楚。
吴三桂先是呆若木鸡,转而神色乌青,才一个回合,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溃败了?这才多久?一柱香工夫吧。
此时八旗满洲镶蓝旗与正蓝旗的骑兵,还有一部分的八旗蒙古军,一样对吴三桂的军阵猛攻。
由于吴军号令严整,各个车营配合严密,虽然在清军铁骑的猛攻下损伤不少,但一样颇有斩获。那些清军铁骑没办法,只得围在车营外打转,吴三桂时不时派出骑兵出击,单方打个旗鼓相当,相必战后一个大功劳是少不了。
可是吴三桂万万没想到,战场情形直转而下,白广恩的一万两千人马转瞬就败了,己方的左翼裸暴露在清军铁骑之下,还有众多的溃兵民夫冲向己方军阵。
想那白广恩也是号称猛将,蓟州镇的兵马也堪称强军,竟然败得如此突然,根本没有预兆,清军突然出现,蓟州镇的兵马便败了,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望着远处白广恩的帅旗,喃喃道:“白广恩,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如今也自暇不顾!”
若白广恩军阵严阵,吴三桂自然会派出援兵,互为支援。不过如今蓟军溃乱,己方便是派出援兵,也杯水车薪,说不定还给乱军们冲散了。
而且白广恩阵破,两翼的清兵随时可以集合重兵,左右夹攻吴三桂所部,若分兵出去,己方的军阵就危险了。
于是吴三桂当即喝道:“传我将令,各部兵马紧守阵地,若溃兵民夫敢冲军阵者,格杀勿论!”
溃败
战场上混乱不堪,蓟州镇的大部兵马已经被清军击溃,只剩下白广恩的正兵营结成圆阵,还在坚守着。
此时正兵营的圆阵凭借外面的拒马,以及白广恩的数百家丁在里面弹压,暂时还能够维持住局面。
只是当白广恩望着圆阵外面,那些潮水一般逃回来的溃兵,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将那些溃兵疏散到别处,用不了多少时间,正兵营的圆阵便会被他们冲散,大军的士气也会很快崩溃,到时候白广恩与正兵营的几千将士也都活不了。
白广恩已经下令射杀溃兵,正兵营的弓箭手、火铳手拼命射击,面对外面的同伴,一丝情面也不讲,在数百溃兵被射杀之后,大部分溃兵都惊叫着散开,逃往别处,冲击圆阵的形势略缓。
不过在后面,还有大队的清军铁骑不断追杀,无数的溃兵只有继续奔逃。也有一部分人见前方无路,则狂叫着回头,与清兵拼命。不过那些溃兵已经没有了阵型,面对凶悍的清军铁骑,也只有被屠杀的份。
那些清军铁骑不断从溃兵身旁掠过,不断射来利箭,投来标枪,甩来飞剑阔刀,那些翻身拼命的溃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断倒在血泊之中。
在清军铁骑的追杀下,溃兵们拼命逃向几里外的明军中军大阵,或是黄土岭的杨国柱攻山大军,只要能逃过去,就还有一线生机。
在铺天盖地的哭喊中,白广恩面色铁青,他猛地看向不远的吴三桂军阵,心中愤怒:“这个小畜生,枉我白广恩将他当作兄弟,处处支持他,这个紧要关头,也不派出一兵一卒来支援我!”
白广恩看得清楚,虽然也有大股清兵围攻吴三桂军阵,不过他们大阵严整,似乎颇有余力。
不用多,只需派出二、三千骑兵,从侧面对清军发起攻击,就能极大缓解己方的压力。但那吴三桂就是不肯,紧守营阵,一兵一卒也不愿意出击。
随后,白广恩又望向中军的方向,期盼着洪承畴能尽快派来援兵。只是白广恩忘了,自己的蓟州镇大军败的太快,洪承畴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
此时外面的溃兵所剩无几,不是被清军铁骑杀了,就是已经被清军驱赶着逃向别处,战场上剩下白广恩的正兵营。以及一万几千清军铁骑。
此时围困白广恩正兵营的清兵,除了原先的八旗满洲正白旗、镶白旗、正黄旗、镶黄旗的甲兵。还多了不少身穿蓝色盔甲,或是蓝色外镶红边盔甲的骑兵,以及更多的八旗蒙古军。
这些满州两蓝旗的兵马原本是攻打吴三桂军阵的,可是豪格与济尔哈朗见吴三桂所部一时难以拿下,便领了一部分兵马过来助战,准备先歼灭白广恩的正兵营。
看着明军狼狈不堪的样子,豪格哈哈大笑,说道:“这些尼堪,就是不堪一击!”
济尔哈朗则谨慎道:“肃亲王,这是因为我大清铁骑,面对的是白广恩等人的缘故。若对上刘衍的青莱镇新军,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希望在他们援兵到达之前,我大清勇士可以攻破白广恩的军阵。”
豪格虽然微微皱眉,对济尔哈朗的话很不感冒,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此番明军出动的兵马的确比以前强太多了,此番能够顺利击败白广恩所部,也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于是便没有反驳什么。
此时,数千清军铁骑正围着白广恩圆阵转圈,他们不断射去箭雨,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落入白广恩的圆阵中,只见正兵营的将士也举起了大量的盾牌,不断有弓箭手从中放箭,拼命对外还击。
很快又有满洲铁骑,这些鞑子兵策马冲到圆阵近前,用力抛出标枪、甩刀、飞斧、铁骨朵等物。特别他们的标枪飞斧,都缠有绳索,投射的瞬间拉动,就可以毁去明军的盾牌。
明军的盾牌不断被毁坏,失去盾牌遮掩,正兵营的将士就暴露在清军的箭雨之下。不时有将士惨叫倒下,他们或是中箭,或是中了标枪,或是被铁骨朵等物投中,正兵营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加,白广恩见了不由得心急如焚。
虽然明军弓箭手拼命还击,可是此时清军人数占据优势,又是策马狂奔,明军弓箭手很难射中,对射之中便落入了下风。
特别是清军铁骑成群聚在一起,他们看准圆阵哪里有缺口,便纷纷下马步战,那些重甲、巴牙喇等精锐,从数十步外射来利箭,他们射的箭又准又狠,专门射人面门、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而且他们的箭矢都用马粪泡过,饱含毒素,只要被射中了,基本上就宣告死亡。
在那些清军精锐的突破下,圆阵的众多小缺口开始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