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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摘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梦梦要是有这个脑子,也就用不着她这么操心了。
果然,小老虎只是软软糯糯嗷了两声,又讨好似的舔了舔楚摘星的掌心,就又继续她破坏线团子的大业了。
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控制一点,少挠人,楚师姐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笑。
来之前燕师姐和胡师姐就和她说过了,外面不比山里,乱挠人会带来很多麻烦的。
楚师姐和燕师姐说的一样好,身上的味道也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所以自己要听话,不要总给她惹麻烦,这样就能像长老们说的那样,在外面待久一点。
不过胡师姐也和她说过,男人都坏,不能给男人摸,该挠还是要挠的。
不过楚师姐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人看起来不坏,应该可以试着从她开始,以后少挠一点吧。慢慢学着,应该就能控制了。
小老虎舔了舔自己的的爪子,肉垫里的利爪慢慢缩了回去。
得亏楚摘星不知道商尘梦的虎脑袋里在想什么,否则明年的今天铁定得是夏峙的祭日。
好不容易缠好了两个新线团,楚摘星心气顺了些,把缠好的新线团和已经拆得不成样子的旧线团放在一处,让二者间气息相互沾染,这才抄起商尘梦去了外面。
无论有多生气,有多少猜测,她现在也没真抓到夏峙对梦梦心怀不轨的实证,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不然要是让袁则和庄聿这两个以为自己对夏峙有了成见,跟着瞎起哄,事情就更麻烦了。
结果走出门去一看,是她多虑了。
三个人聊得还不错。
袁则油滑,庄聿文雅,两人一唱一和地配合着寡言的夏峙,倒也始终没让话落到地上。
此时三人正在看着留形画影石,内容正是楚摘星前不久与夏峙那场没有动用灵力,纯以招式技巧应对的比斗。
庄聿还问出了楚摘星一直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好好的供奉不去当,非要在地下斗擂场打生打死。
夏峙略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我是武门中人,和二位不一样。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敌人知道,三天不练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那你在地下斗擂场赚得多吗?”袁则眨巴着眼睛,白净的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看起来真的只是不谙世事宗门子弟在好奇的发问。
夏峙只是性子直,不是没有城府。不然她一个没有根基背景的小修士也不可能在定乱司活到现在,还在杀了上官之后有惊无险的转到了巡天司任职。
她很看好她现在所在的队伍。
当队正的楚摘星横空出世,打得她没有还手之力。
庄聿一届解元自请来此,甘做门下一小卒都还有许多世家上赶着巴结。她和楚摘星刚打完没多久,记录全部过程的留形画影石就主动送到了手里。
梦梦无意识的一爪子让她受了近七年来能排到前五的伤。
这个名不见经传,其貌不扬的胖子能进入这个队伍,还能与庄聿共论金石,同样挨了梦梦一爪子照旧活蹦乱跳。
她要是真信了此人自陈中所说的只是个小宗门弟子,那她和没有脑子的魔族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有梦梦在此,夏峙也没了改换门庭的心思,索性把事情摊开说:“赚得不多,卖命钱罢了,刚刚够花销的。
赚得多的是司长给的好处,他向我族中送了十万块灵石,并选拔了五个我族中的少年英杰入武学,条件是要我躲上一两个月不来报道。
我想了想挺划算的,于是就躲了出去,没想到队正刚来三天就把我给揪了回来。早知道就不浪费心思躲那么深了,直接在城中找个武馆授课亦可维持。”
袁则被夏峙这一套乱拳给打蒙了,这不按套路出牌啊!哪有揭自己老底揭得这么快的。
吃错药了?
“你的心思可没白浪费,买你的下落可多花了我六十块中品灵石呢。先说好,这笔账算你的,以后慢慢还我。”
夏峙一怔,又看向在楚摘星臂弯中踢腾腿中线团子的商尘梦,朗声答了一个字:“好。”
她爽快地吐露实情就属为了获取信任,好让已经看她不顺眼的楚摘星少针对排挤她。
因为在这个队伍里待地越久,她能摸到小团子的几率就会越大。
现在不熟会被挠,以后熟了还怕摸不着吗?
线团而已,她也会做。
最朴素的方法往往是最行之有效的虽说楚摘星对她还是没有笑模样,但也肯和她说先前那一战中的疏漏之处了。
那个来巴结庄聿的世家是花了大心思的,留形画影石录下的画面只有楚摘星致胜的最后一招比较模糊,其余都很清晰,参考价值很足。
左右无事,楚摘星干脆让众人又看了一遍。
她手底下的人所走的大方向都不同,各抒己见正好博采众长,也好拉近距离。
“都看完了吧。”楚摘星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力,“那现在来说说吧,你们觉得夏峙是从哪一招开始输的?”
夏峙一惊,从哪一招开始输的……
这意思是从那一招开始,楚摘星就算定了自己会在哪一招落败?
好可怕的掌控力,难怪她越打越感觉力不从心。
袁则第一个发表了看法:“第十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