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37(2 / 2)
到底是哪一位是在什么时候了,是以他今晚要翻一番郭氏的族谱和世家谱系录,好理一理这里面的“关系”。得知郭继业目的的夏川萂:要不说未雨绸缪呢,这郡城里一把手换人了,是该先捋捋人家来历的。郭继业和赵立在书架上找,夏川萂和高强则是坐在小马札上翻箱子。捆扎的竹简上面是有里面内容说明的,有的带布套的竹简也坠有木牌做签子,是以两人翻找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张氏,张氏,张氏有了。夏川萂举着手里坠有“张氏名录”这四个字木牌的竹简高兴呼道:“我这里找到一个‘张氏’的!”高强凑过来一看,果然是张氏,就道:“看来不用翻了,这下可算是有了。”高强虽然也读书识字,但他更喜欢刀枪剑戟,最不喜欢翻弄这些竹简。郭继业倒出布套里的竹简,打开一看,道:“正是这卷,川川做的好。”赵立跟她挤眉弄眼,夏川萂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郭继业去细看宗卷,夏川萂又将翻出来的竹简重新放回箱子里去,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她也试探着解开看一看,见不管是赵立和高强还是郭继业都不在意她翻看,她也就放开胆子,津津有味的自翻自看起来。哟,这卷里面记载了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位陆姓世家的女子,似乎是八字不大好,嫁一个丈夫没几年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守寡,然后她就带着孩子回到娘家再改嫁,然后没几年新丈夫又死了,她再带着新生的孩子回娘家再改嫁,然后没几年,新丈夫又死了夏川萂数了数,这位陆姓世家女一生一共嫁了七次,生了八个儿女,而这八个儿女,只有一对双胞胎同姓,其他一个孩子一个姓!这陆姓女子也被同时代的人成为“奇”女子。夏川萂先是被那八个孩子给震住了,然后就是复杂难言,一个女子一生嫁了七次,真的是她自己愿意嫁的吗?这竹简上只记录了陆氏女何年何月嫁与何人,其他的诸如褒贬评价之语就没有了,所以夏川萂也无从得知当今社会对陆氏的这种行为是称赞还是反对。但有一点,这年头,寡妇再嫁是常事,没有为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的守贞之说,或者有,但没有市场,大家都不遵循。于夏川萂来说也是一个参考了。夏川萂将翻出来的宗卷重新收好,高强又将箱子搬回去,夏川萂见郭继业在写写画画,她翻出来的关于张氏的那卷卷宗就摊开被他随手放在案几上,有一小半耷拉了下来。未免竹简掉落下来,夏川萂上前合拢宗卷,郭继业头也不抬吩咐道:“左面 读了一肚子的世家八卦和封建小故事之后, 夏川萂终于找到了跟郭继业呆在书房里的乐趣,等砗磲来喊她去暖床的时候,她是一蹦一跳的带着笑容离开的, 引得郭继业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砗磲一边铺床, 一边问坐在小凳子上泡脚的夏川萂:“这会怎么这么高兴了?”她可是在小庖厨里看见了, 这丫头带着赵立搬行李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夏川萂正了正脸上过于轻松的笑容, 一本正经念道:“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正在给夏川萂床尾塞汤婆子的砗磲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夏川萂摇头晃脑的解释道:“意思就是,不要执着于你看到的表像, 因为你看到的笑脸, 不一定是真的高兴,而你看到的哭脸,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痛苦, 一切都是虚幻的,不可捉摸的”砗磲这回听明白了,恍然道:“意思就是你这小女子心,海底针呗?”夏川萂:“哈哈哈砗磲姐姐慧根卓然,就是这个意思啊。”砗磲好笑不已,说她:“佛法是何等庄严深奥的道理, 多少聪明绝顶的人都参不透,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你市井小民调侃的话语了, 小心被人听了去, 去老夫人那里告你个大不敬之罪。”夏川萂无所谓道:“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佛法讲出来就是用来普度众生的, 同一种佛法,似老夫人这等虔诚居士听了是一种参悟的缘法,似我等这样的小丫头听了则是另一种参悟的缘法。都是芸芸众生,谁来规定,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恐怕就是佛祖来了,也是断定不了的。”“所以啊,要是真有人拿佛法去告我,只能说明祂愚蠢,不懂佛法,没有佛性,老夫人是不会理祂的。”砗磲被她这一通佛家啊佛法啊念的脑袋疼,哭笑不得道:“就你歪理多,行了,你也少泡会,仔细坐的屁股冷。”说罢就隔空扔给她一块擦脚布,正中夏川萂怀里。夏川萂扭了扭只垫了一块薄薄软垫的硬板凳,觉着小屁屁确实有些凉,再次哀叹怀念起沙发和暖气来,她扳着小脚自己擦干,然后又借着洗脚水洗了足袜,才端着小脚盆去倒水。砗磲替她麻烦:“你说你这足袜一天一洗,好好的足袜不是你穿坏的,倒是被你洗坏的,要外头人听了,指不定要乱嚼舌根了。”夏川萂稀奇:“我在老夫人和公子房里的事,外头人怎么会知道?”砗磲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