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5)
地上是什么姿势?比方说,脸朝下吗?”
&esp;&esp;“他是侧身躺着,头上在流血,还有好多好多的血从嘴里冒出来。我抓过一条床单,我不太记得什么睡袋,只记得抓起一条床单。我坐在季米身边的地上。罗宾说:‘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我帮助他。”
&esp;&esp;“你有没有和季米说过什么?”
&esp;&esp;“我紧紧地搂着季米,告诉他我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相信如果季米现在在这里,如果季米现在能看见我,他一定会说他理解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帮助罗宾。”
&esp;&esp;“你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
&esp;&esp;“我一直觉得欠了罗宾。记得罗宾八岁那年,我送他去他父亲和继母家,他眼巴巴地望着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说很快。其实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一直长到了18岁才又回到我的身边。”
&esp;&esp;贝蒂以下的证词和其他家庭成员提供的相差无几——她让罗宾出去找波比,又打电话给雪莉等等。贝蒂只是巧妙地将细节重新编排,使之符合她的故事。
&esp;&esp;伊芮说:“咱们还没说完卧室里的事。你把床单盖在了彼茨先生身上?”
&esp;&esp;“我把床单盖在季米身上。当我把他的身子翻过来时,发现了那把枪。我捡起枪放进了床头柜里。”
&esp;&esp;“当罗宾回来的时候,季米的尸体在哪里?”
&esp;&esp;“还在卧室里。”
&esp;&esp;接下来,伊芮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问:“罗宾看到了季米的尸体吗?”倘若是罗宾杀了季米,他一定看见过季米的尸体。
&esp;&esp;更绝的是贝蒂的回答,她居然说:“没有。”贝蒂指控罗宾杀人,又称罗宾没有看见过被害者的尸体,这样的自相矛盾岂非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esp;&esp;贝蒂说,是她帮着罗宾,而不是罗宾帮着她,掩埋了季米。她也不承认事前已经准备好了泥炭沼秋海棠等物,而说成是第二天早上才去买来的。
&esp;&esp;“你买泥炭沼时开的支票日期是8月6日吗?”伊芮问。
&esp;&esp;贝蒂说是的,但是支票已经找不着了。
&esp;&esp;“你知道季米的人寿保险金额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那退休金呢?”
&esp;&esp;“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退休金。”
&esp;&esp;“前几天你听见那位捷西潘尼的女士作证说,人寿保险申请表上季米的名字是你签的?”
&esp;&esp;“是的。季米生前从不反对我签他的名字。出售汽艇的字据也是我签的。”
&esp;&esp;“季米的尸体就埋在你的院子里,你感觉如何?”
&esp;&esp;“我一直觉得心中不安,特别是晚上,我都不敢离开客厅,也不敢到园子里去。”
&esp;&esp;比尔·班迪交叉取证:“还记得今年6月14日,你在保释金听证时说,你不知道季米埋在花坛下面?”
&esp;&esp;“记得。”
&esp;&esp;“你是那时候在撒谎,还是现在在撒谎?”
&esp;&esp;“那时候在撒谎。”
&esp;&esp;“你刚才说,以前你曾被捕过一次,因为你朝你的第二任丈夫比利·朗恩的背后开了两枪。”
&esp;&esp;“不是背后,是腹部和侧面。”
&esp;&esp;比尔懒得和她纠缠细节,他继续道:“1979年8月日,你是否曾因‘公开淫荡罪’在达拉斯的‘查理的天使’夜总会第二次被捕?”
&esp;&esp;“没这回事。”
&esp;&esp;“你还记得那个叫亚奇·飞利普斯的醉汉吗?”
&esp;&esp;“不记得。”
&esp;&esp;“你还记得你为此而被监禁0天,罚款50美元吗?”
&esp;&esp;“是的,我承认。”
&esp;&esp;“今年1月,季米在橡树峡的房子着火后,你曾两次向保险公司索取赔偿金,是吗?”
&esp;&esp;“只有一次,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付钱。”
&esp;&esp;“因为保险公司怀疑有人纵火。前几天,有好几位证人出庭作证,关于季米的人寿保险和退休金。季米一共有三单人寿保险,各为86万美元、4万美元和44万美元,合计154万美元。另外,他还有退休金。这些证词你都听见了吧?”
&esp;&esp;“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些数字。”
&esp;&esp;“还记得消防总队的丹尼·玻里斯牧师去你家吗?”
&esp;&esp;“是的。”
&esp;&esp;“你们讨论了保险金,是吗?”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你听见了他的证词?”
&esp;&esp;“是的。但是我们从未讨论过保险金。”
&esp;&esp;“你还记得,198年8月6日,星期六,翰德森警署的强尼·马尔向你了解季米失踪的情况吗?”
&esp;&esp;“我从来就没有跟这个强尼·马尔说过什么季米的事。”
&esp;&esp;“你是说,他弄错了?”
&esp;&esp;“我是说,他讲的不是事实。那天早上我去买了泥炭沼,然后和两个儿子一起去了达拉斯。”
&esp;&esp;贝蒂基本上对警方掌握的所有情况都矢口否认。当比尔·班迪向她出示包裹季米尸体的蓝色睡袋的照片时,她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条睡袋。
&esp;&esp;比尔·班迪问:“当年罗宾因偷窃被捕,你们为他聘请了一个律师,对吗?”
&esp;&esp;“对,伊芮·安鲁斯。”
&esp;&esp;“就是在这所法庭上指控罗宾杀人的伊芮·安鲁斯吗?”比尔·班迪高声道。
&esp;&esp;“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贝蒂调整着她的助听器。
&esp;&esp;比尔·班迪不再追问。他根本就不需要贝蒂的答复,这话是说给伊芮·安鲁斯听的。
&esp;&esp;在结束当天的取证时,比尔·班迪问:“在6月14日的保释金听证时,你为什么闭口不提是罗宾杀害了季米?”
&esp;&esp;“不知道。”
&esp;&esp;贝蒂作证的第二天,伊芮·安鲁斯试图就昨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作一些补救。“彼茨夫人,你和罗宾有没有讨论过,万一季米的尸体被人发现,你们将如何应付?”
&esp;&esp;“我告诉他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esp;&esp;“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讲出事实的真相?”
&esp;&esp;“因为你对我说,如果不讲实话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