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2 / 4)
你这是为何?」
侯宇毫不理会,幷不回答,隻嘱咐身后那数人道︰「杀了太守,留下那假冒衙差的姑娘。」
太守横剑在胸往后退,安若晨也举起了匕首。可侯宇幷不慌张,隻冷冷地看着他们,这时候姚昆和安若晨发现,身后也冒出来数人,为首的是宋立桥。
姚昆与安若晨只得往侧边退,但这些人也逼了过来。安若晨大叫︰「你们要什么?总有条件可谈。对方给你们什么好处?我与太守大人也能给!双倍!」
姚昆附合道︰「对,要什么都好,一切好商量。」
先拖得时间,也许还能等来援兵。
可侯宇却挥了挥手,只道︰「要你的命,要安若晨的人。」
他这一挥手,身后的人便扑了上去。姚昆一咬牙,举剑准备应战。他是文官,哪里有什么好武艺,但如今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剑一举起,攻上来的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胸前一个血窟窿,往后仰倒下去。
太守傻眼,不是吧,他还未曾出招呢。
这时身后一个力道拨来,太守被推到一边去了。太守与安若晨定睛一看,身后竟是站了个尼姑。表情严肃,一脸杀气。她的剑尖上,还滴着血。
安若晨还没缓过神来,那尼姑已经衝到前方一剑一个,飞快了结掉两人。
所有人都呆住。这姑子出现得突然,杀人也很突然。她不给大家任何反应的时间,动作毫不犹豫,似想也未想举剑便杀。一剑心口一剑脑袋,切豆腐一般。
太守和安若晨与那些衙差一般傻待。衙差们本能举刀应敌,但那尼姑出手极狠,武艺高强,招招夺命,毫不留情。一转眼,已经又砍倒三人。有衙差要跑,她竟也不放过,几大步追上去杀掉才回头。
侯宇这时也反应过来。正待与那尼姑师太说两句,刚说了一句︰「我知你是何人,莫动手,自……」
自字刚吐出来,尼姑一剑刺穿他胸膛。好似她只是刚杀完那衙差,走过来随手给侯宇一剑这么方便顺手罢了,正眼都未看他。侯宇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胸膛,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宋立桥大惊失色,他认出来了,他忙大叫︰「自己人!那日是我放你进来的,自己人,记得吗?」
「记得。」静缘师太淡淡答道。挥手一剑,削掉宋立桥的脑袋。
这血腥残忍让安若晨本能闭眼扭头,太守姚昆更是差一点吐出来。真的从未见过这般杀人的。对方还套着话搭着讪呢,竟这般就下手了。
那日宋立桥放她进来了,进来做什么?那日是哪日?
姚昆瞪着那姑子,脑子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静缘师太杀完了,面容平静地转过身来,对着安若晨说了一句︰「跟我走。」
安若晨喃喃问道︰「静缘师太?」秀山静心庵,遍寻不到的静缘师太。
静缘师太自觉很有耐心地再补一句︰「你四妹在我那,跟我走。」
安若晨一震,果然如此!那许多事都能说清了,唐轩为什么带人去秀山,静缘师太为什么失踪。还有她四妹,她四妹真的活着。安若晨赶紧跟上静缘师太。
姚昆原还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对方如果想杀他们方才早动手了,不必多此一举带他们走。于是姚昆也跟了上去。
静缘师太撇眉头有些嫌弃地看了姚昆一眼,仿似在说「叫你了吗你就过来」,但她最终没说话,领在前头走了。
姚昆忙喊︰「北侧门该是会有人接应。」
师太脚下一转,朝着北侧门方向去。姚昆暗暗皱眉,这姑子,竟然知道郡府各处方位?
静缘师太走得极快,安若晨一路小跑才跟上。「我四妹怎地在你那?」
静缘师太掏出一个首饰丢给她,以证明自己未说假话,然后道︰「那日在南城门她未赶上车队,便向我求助。」
安若晨一看东西,确是四妹的,再听未赶上车队,想来也是四妹说的。这才安心。「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偷偷摸摸地递纸条,耽误了许多时候。
这时侧旁衝出三个卫兵,巡查到此,看到他们,大叫着︰「来人啊,人在这!」
静缘师太衝上去刷刷刷地一顿猛砍,杀完了回来,答︰「她不过是想回家而已,结果你们一个一个全是废物。」说到「废物」一词还要连带着看太守一眼,姚昆那憋屈,却不敢迸一个字。
三人快赶到北侧门时,卢正和田庆也已经赶了过来。但大批卫兵听到叫喊也已杀至。事实上,北侧门这头正有激战。卫兵要封府,而方元带着一群人苦守北侧门,等着太守赶到。两边正在拼杀。
「方管事!」太守远远看到,大声唤着。
「大人!姑娘!」方元也是激动。
卢正、田庆和静缘师太一路杀将过来,将姚昆和安若晨护在中间。
方元一挥手,几名仆役从墻角拉出四匹马来。「大人,快走!」方元奔入战圈,护着姚昆到马边。姚昆这才明白,这些人如此守着这圈苦战,竟是护着这些马。
静缘师太大喝一声︰「你们先上马。」
卢正、田庆护着安若晨上了马,转身砍倒数人,踢飞两人,也上了马。
「别让他们逃了!」卫兵们大喊。方元带的人已是死的死伤的伤,还在拼命为太守杀出一条血路来。卢正、田庆一马当先,砍倒一片。越来越多的卫兵赶到。方元提着剑,奔到墻边,拎了个笼子飞跑过来递给马背上的安若晨︰「姑娘,我已派人,但希望渺茫,来不及写信,这信鸽给你……」
话未说完,一卫兵砍杀而至,方管事急急转身举剑挡住,但他只有架式未有武艺,被那卫兵刺中。
方管事惨叫一声,中剑倒地。
「方管事!」安若晨大叫。那笼子她还未提稳,被那卫兵这般一衝撞,马儿受惊跳开,笼子摔在地上。安若晨紧咬牙关,挥舞匕首猛砍,砍伤那卫兵的脸。那卫兵捂脸大叫退开,被一衙差衝上来补了一剑。
安若晨的马儿受惊跳着,安若晨极力控制,免得摔将下来,她跟着卢正和田庆向前,回头看,方管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淌了一地,染红他身下的土地。
安若晨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小仆忽地从一旁窜了出来,他捡起那信鸽笼子,拼命急奔,赶上了安若晨的马儿,小小的个子举高笼子,大声叫着︰「给!」
安若晨抓紧笼子,来不及说「谢谢」,那小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前方卢正、田庆杀开了血路,马儿们急奔起来。静缘师太赶了上来,跳上了安若晨的马背,坐在她身后。
安若晨回头看,却看到一个卫兵赶上前来,举剑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小仆。
「不!!!」安若晨悲痛大叫,眼泪无法抑制。
四马五人,奔向前路。
白英受重伤后速被送回了他的院子。大夫也亟亟赶到了。
处置伤口之时,白英痛醒,晕晕沉沉,只听得大夫与钱世新道︰「伤是颇重,所幸医治及时,之后用些好药,也不是不能救……」白英听了这话,心放下一半。疼痛难熬,他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钱世新待大夫仔细给白英处置了伤处,又开好了药方,这才亲自送了大夫出门。又嘱咐大夫,朝廷命官被刺,事关重大,值此两国交战,前綫战情不稳之时,这类消息切勿外传,不然恐城中百姓惊恐。大夫认真答应。
钱世新将药方交予一卫兵,让他去抓药,然后进屋看了看白英,见他晕迷不醒,便又退了出来。唤来两个卫兵把守在屋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