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玩太过/弄脏了会生气的(1 / 10)
“愿意坐下来喝一杯吗。”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李还殊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叫霍延,是时梦的朋友。”
他略微弯了弯腰,使自己的视线和青年平齐,眉眼间天生的攻击性收敛得很好,一眼望去,深邃的眼眸如大海般平静。
霍延?
李还殊的记忆力一向很不错,与这人有关的记忆片段瞬间在脑海中闪现。
包厢,肌肉,汗水,刺破重重黑暗迷雾的那一双漆黑的眸。
很难跟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清正端雅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李还殊扫了一眼男人的脸,“不了。”
口袋里的花瓣几乎被他捏碎,湿润的花汁流进了甲缝里,他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会。
霍延:“抱歉,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个问题,时梦前段时间在我这里拿走了一种还处于研发阶段的药物,你有听他说起过这件事吗。”
青年略低着眼,稍长的刘海在额前投下一层阴影,今天的阳光很好,衬得他整个人肤色愈发润白通透,“没有。”
霍延扶了扶眼镜,姿态谦逊,轻声道:“请别误会,我并非对你有恶意的揣测,只是现在我也联系不上时梦。”
“我相信你对我也有很多疑问,所以,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李还殊凝眸审视片刻,抿着唇一言不发。
“没什么好聊的。”
不知为什么,他的嗓子变得十分干涩,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李还殊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喉结,蹙着眉轻声咳了咳。
霍延见状连忙拉着他坐下,及时地递过一杯水。
“好点了吗?”
李还殊缓慢的吞咽,温热的水流一遍一遍地滋润喉管,极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不适,他休息了一会,“好多了,谢谢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霍延:“为什么是指关于药物,还是唐时梦?”
李还殊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张口:“都有。”
霍延:“那家制药公司是我和a国的另外一位投资人共同创建的。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唐时梦以我的名义向他要了一份试剂。”
霍延的姿态放得很低,基本上有问必答,正是这样,才让李还殊心头越发谨慎。
李还殊重新倒了一杯水。
根据他上次调查的情况再加上霍延刚刚透露的消息,一个念头缓缓在心中成型。
李还殊定定的看了霍延一会,突然道:“是你搞垮了林家?”
霍延淡然地笑了笑,那笑容里的几分味道几乎和唐时梦如出一辙。
只是唐时梦还做不到像他这般收放自如,透出的意味里勾引太过,少了那一分若即若离的挑逗。
“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罢了。”
李还殊点点头,没再多问,“所以,霍先生,现在可以说一下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吗。”
霍延松了松领带,“药剂。”
“那种药剂虽然处于最后的临床阶段,但是时梦拿走的是原液,药效和现在经过改良的版本有很大出入。”
“我想知道,他有没有给你使用过这种药剂。”
李还殊收紧了手掌,蹙着眉望过去,那目光中有几分狐疑、审慎。
注意到对方细微的神色,霍延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态度要比刚才严肃正经很多:“不管有没有,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有没有以下我说的几种情况。”
“失眠,梦多、梦长,性需求变得异常旺盛,且对某人或者某物产生依赖的情节?”
李还殊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看向霍延的表情也十分古怪。
默了片刻,他歪了歪头,漆黑的发丝微微晃动,目光纯粹的疑惑:“霍先生,怎么听起来你们公司的药物有点不太正经?”
霍延心中一动,落在青年美好的脸庞的眼神变了变,须臾又调整好,他握拳轻声咳了咳,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初衷是为了减精神类药物发作时的痛苦症状,但是最开始的实验的效果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标准”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这种药物长期使用会有轻微的成瘾,且戒断期比较长,还可能会导致——”
霍延扶了扶眼镜,刺目光线在镜片一闪而过,“早泄。”
李还殊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随后在霍延的目光中犹豫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视了十几秒,随后十分默契的各自挪开,一个静静的喝水,一个低着头转手表。
片刻后,霍延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有发生我所说的这些症状吗?”
李还殊放下水,凝眸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还真对应上了一些。
“有一点?”
霍延愣住,忽然说,“其实你跟我想象中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李还殊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他一眼,不接他的话茬,反而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
“性需求旺盛,算吗?”他停顿了一下,补上,“而且总是做梦。”
霍延严肃:“什么梦?”
李还殊抬眸:“春梦。”
总而言之,进行了一番长达半个小时的病情探讨,霍总最终也没有诊断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李还殊便在霍延的建议下,来到一所他名下的私人医院进行检查。
他这次留了个心眼,给自己的a国好友发了几条短信。
最基础的抽血、化验,繁多的检查终于做完,来到了最后一项。
霍延换好衣服,把李还殊带到一间私密性很强的病房,并塞给对方一个最新款飞机杯以及润滑液。
他没管李还殊不解的神情,戴好橡胶手套,在一柜医疗器械中拿了个试管出来,递过去。
“精液倒这里,最少一半以上。”
说完就要走。
李还殊拽住他的衣角,“霍总霍医生,这是在做什么?”
“精液常规检查。”
李还殊:“???为什么要做这个。”
霍延转过身来。
他没戴着那副常用的平光眼镜,没了眼镜遮挡的眉眼全部保留出来,和他戴眼镜的样子相差巨大。
他的眉弓很高,一眼看过去极具异域美感的冲击力和侵略性。
霍延弯着眸,“只是很基础的常规检查而已,不用担心。”
他轻轻地捉起李还殊的手腕,趁着对方收回去的力道将他的手放在床沿上,半蹲下身子,“怎么了,不会用吗,我教你?”
李还殊礼貌地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霍延失笑,将试管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好了叫我。”随即关好门,转身去了隔壁的病房。
两间病房其实是连通的,那边不可以过来,这边却可以过去,霍延通过连接两个房间的门上的小窗户,目光隐晦地望房间里看去。
青年背对着窗户,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洁白的后颈和微微弯曲的细韧腰身。
他看起来有些窘迫和困惑。
飞机杯被他放在一旁,看他的动作似乎是在挤润滑液?
李还殊倾身抽了几张纸。
恩看来是挤多了。
霍延的目光转向了被青年叠好放在床尾的裤子。
是个相当爱干净的孩子,以后可不能玩得太过,要是弄脏了会生气的吧?
霍延懒散地靠在门上,仰起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