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雪云珠的(2 / 4)
柯茯苓发现雪莱在他面前会自称我,只要雪云珠在,必定自称奴。
他轻轻笑了笑:“该你讲讲你的故事了,偷偷给我讲,不要告诉雪云珠。”
雪莱兴奋地和他拉钩,要保守这个秘密,一整天见到他,都背着雪云珠向他做一个揶揄的表情。
一整天雪云珠都不见人影,圣子塔本就很大,想要找人难如登天,柯茯苓乐得自在。
晚上雪莱偷偷来到他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关上门。
“其实我是神女你信吗?”
柯茯苓倒也不恼淡定摇头分析到:“我不信,我觉得你可能脑子受过伤。”
雪莱一下子笑得开朗,自觉坐上了他的床:“这都让你猜到了!小柯大人真聪明,我最近越来越喜欢小柯大人了!”
柯茯苓很喜欢雪莱什么都直说的性格,觉得很荣幸,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那你讲讲吧”
“圣子塔曾经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是紫阳真人捡回来的,他知道我的身世,给我口饭吃让我负责打扫这里。我只听他说过,我的岁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猜你想听雪云珠大人来以后的事吧?”
柯茯苓犹疑地点点头,对于雪莱的心思,实在捉摸不透,便任由对方安排。
“雪云珠大人刚来的时候很冷漠,谁都不理,但是我和那些看押犯人似的他带进来的仆从不一样,小冉国师让我好好陪伴伺候雪云珠大人,应当是想让我伺候雪云珠大人睡觉。”雪莱讲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平常,柯茯苓却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雪莱居然真的是这个用处而被留下伺候雪云珠。
从雪云珠只喊她“来人”,柯茯苓大概猜到雪云珠不受用。
“有一天我想趁着雪云珠大人沐浴而溜进去和他一起,无意中撞见他满背红色的疤痕,雪云珠大人是战神,所以有那么多疤痕,他拿剑指着我,叫我回去,雪云珠大人是个好人。”
大概雪莱不想一辈子耗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虽然她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想过出去,但也不想将就,柯茯苓看得出雪莱是一个有些气魄的女子。
雪云珠拿剑指过她,所以,她怕雪云珠一些,不敢僭越。
柯茯苓在战场上也算杀人无数,可笑他们两个杀神都被奉为圣子,他清楚他们这样的手,沾满了血,心也不算多干净,善良更是罕见,雪云珠看得起雪莱,于是留有善意,一剑逼退了她。
“雪云珠大人渐渐习惯了我,我们彼此作伴,只是现在又多了你,或许我们三人可以相伴到老。”
相伴到……老。多么美好又沉重的字眼,柯茯苓意识到,华阆或许才是那个想与他相伴到老的人,一个多月过去,中间冉凤歧来了一次,见他们相安无事便走了,他觉得日子轻松悠闲倒也过得下去,华阆的事便想也没想。
华阆两个月后该大婚了,自己不想事情变得更麻烦了,将与雪云珠雪莱相伴到老已成既定事实。
他能接受一辈子不出去吗?
他想起雪云珠不断教他那些隐士十八式,净是些玩乐的办法,也许可以……就此意志颓丧玩物丧志,他们与外界不是完全不相通,需要什么都可以托人去买,只是受人监视。
从前雪云珠被监视,没有人想看落魄的雪云珠干什么,柯茯苓不一样,他想起华阆那些眼神,华阆,似乎也安插了眼线在塔里,是否每日关注他的事?
他真的会在塔里呆一辈子吗?
华阆打算什么时候来见他。
这件事如同烫手山芋。
华阆会责怪他与雪云珠一笑泯恩仇吗?
雪云珠和华阆不算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势力的两端不得不斗。
柯茯苓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最后,愣在原地,傻傻地开口:“是啊,相伴到老,就像……”
“家人。”雪莱帮他补充完整。
冬天渐渐快要过去,当窗外寒气消散后,柯茯苓仿佛能看见对面山上的青色,勾的他心痒痒,真想出去踏青啊。
可惜他们被囚于此处,所有外出活动都受到监视,需请示。
尤其里面关的人是雪云珠,新帝重兵把守这里仿佛雪云珠是什么妖兽,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随时能起兵造反一样。
他倒真想过问雪云珠是不是偷偷藏了兵在阁楼里要起兵造反,雪云珠见他期待,略微不好意思道,说确实没有。
而对于柯茯苓想出去逛逛这个请求,冉凤歧再一次来时见他可怜上报给了皇帝。
国师本就是心善仁慈之人,这一切也不过奉命行事,柯茯苓为此请他喝自己泡的茶。
冉凤歧回来时带的信上却说:茯苓,可以入夜后亲自来宫殿见我,问我此事。
柯茯苓想起小时候华阆如果拿到了他的把柄必定要让他讨自己欢心了才放过他。
从小时候的夸他几句说两句好听的,到后面亲亲他脸,给他讲故事,到后来,要他陪自己睡觉,柯茯苓从那时起就从这微妙的变化中感知到一星半点华阆的喜欢。
柯茯苓不想为了那么点贪念,再去找华阆示弱。
他有些生气华阆仍然把这件事当做自己曾经的所有玩笑,而自己真是打算就在塔里关一辈子了,日日有雪莱和雪云珠的陪伴,倒也不闷,就是心一天天冷了。
他觉得心里的那点少年意气,快要磨灭了。
他害怕这件事,从而怪罪到那还在以此为乐的少年天子身上。
冉凤歧见他面色不虞,也难以开口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道:“你泡的什么茶?再给我来点吧,很好喝。”
柯茯苓克制不住有些气闷,冷硬地去倒茶,拿东西时候差点把茶杯捏碎。
“闻起来很香甜的茶,你下回教教我,我回去自己泡。”冉凤歧接过茶杯,不动声色瞄他一眼,继续道,“其实雪云珠那儿应该可以看得清楚些,如果是景色的话,你可以每层楼每扇窗户打开看看,都很美,这里四面云气缭绕,雾里见山,倒是很雅致。”
“小冉国师……”
他的声音像呢喃,不注意就会听不见,冉凤歧却立马轻巧地应道:“唉!怎么?”
“我如果不去求华阆,他会不会真的要关我一辈子。”
冉凤歧起身,神色温柔,嘴角带笑,走近拍上他的肩:“不会,他舍不得,您是他最信任的人,比亲兄弟还亲,情真意切,我都看得清,小柯将军只是暂时失路才会这么想,终有一天,您会出去的,皇上给您铺的路始终在朝堂上。”
柯茯苓没有回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越听越没谱,他只觉得小冉国师识人不清,华阆才不会那样想。
冉凤歧翩然离去,柯茯苓就那样带着落寞去找雪云珠。
自那天以后雪云珠和他始终保持距离,他有时候憋得慌,总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他想了想,去厨房里拿了盅酒。
“茯苓?是你吗?”
他刚刚在厨房里喝了两盅……
什么酒,真烈啊……他现在醒来,察觉到自己在雪云珠的床底。
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肯定也不早了。
“茯苓?真是你!你为什么藏在这里?”雪云珠把烛台放在旁边,表情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语气却无奈又关切,伸手进来要薅他。
柯茯苓突然觉得头疼得很,一把拍开雪云珠要来碰他的手。
雪云珠不可置信:“你睡这里像什么?!”
说罢就挤了进来,发现床底还挺能装。
柯茯苓张口时声音低哑,却有些可怜:“我……好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