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32 / 38)
么说表哥!”
苏枚现冷哼一声,“怎么就不许说了?”
他凑近她,将折扇放到一边,以手抬起她的下巴,虎口将她的下巴扣住,b使上她对上自己的目光,“顾妙儿,你想得倒挺好,怎么不替我那外甥nv想上一想,她若真替你嫁了过去,待秦致发现不是你之后,她的下场你有考虑过吗?”
也不知道是下巴被扣得太疼,还是被他话里的内容给吓着了,她当下就“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哭得两肩儿颤颤,“妙儿、妙儿不是故意的,妙儿只是太想同表哥一块儿了——”
她哭着给自己解释,又怕他听上去,赶紧去两手去扯扯他的宽袖,泪巴巴地说道,“表舅就帮帮妙儿吧,妙儿给您当牛作马。”
苏枚现还是冷笑,将她的手拉开,还往宽袖上轻轻地一掸,明明不见一丝灰尘。
她有些委屈,“表舅,您就帮帮妙儿,帮帮妙儿吧。”
他见她不si心,到好整以暇地问她,“我帮你了有甚么好处?妙儿呀妙儿呀,您要怎么当牛作马的报答于我?”
顾妙儿有些茫然,不由得掰着手指自己想要数上一数,可还没数到第一个手指头呢,她着实被他给问住了,见他面上虽有笑意,那笑意锋利如刀,好像刺在她身上一样疼——但她着实是心虚的,“表、表舅,妙儿、妙儿会记着的。”
苏枚现简直让她给“气”si,“妙儿呀妙儿呀,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只让你记着情,你把我当什么了?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让我亏待自己亲外甥nv而帮你呀,妙儿呀妙儿呀,你怎么就这么敢呢?妙儿呀妙儿呀,你怎么就胆子这么大来驱使我呢?”
顾妙儿被说破心思,面皮从里面红出来,胀得几乎跟紫皮一样了。被他连番追问,她的脸皮到底未练过,薄得都要撑不住了,只得求他,“求求表舅,您就要发发慈悲帮帮妙儿吧。”
“对你发慈悲,到叫我外甥nv失了这门亲事,还要被京中人取笑吗?说他们梁家有眼无珠,想要借着山长的威势b迫温庭开吗?”苏枚现不怒反笑,就这么质问到她脸上,“妙儿呀妙儿呀,你年纪小小的,何处学得这般自私了?”
她嘴唇颤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再问她,“你这般求我,秦致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她就跟被蜜蜂盯咬过一样的又疼又痒又麻,y着头皮回道,“舅舅他、舅舅他定会知道妙儿的苦衷,定不会怪妙儿的。”
苏枚现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被笑得那颗小心肝七上八下的不自在,又不想否定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还直了直身子,坐得极直,还要再替那位舅舅正名,“舅舅他定不会怪妙儿的,他素来都替妙儿考虑。”
苏枚现听见这小没良心的这么替秦致说话,险些要给她气si,“那么你就去寻你舅舅,把事儿说与他听,看他要不要成全你同你表哥?”
她一时语滞,眼珠子不能控制地滴溜溜转起来。
“你y奔什么,还不若同他把事说明白了,”苏枚现咄咄b人,“也不至于在这里差点就叫秦焕占了便宜是吧?”
这话简直把顾妙儿的面皮都揭下来了。
她慌乱不已地摇摇头。
苏枚现扣着她的下巴,b她面对自己,“妙儿啊妙儿,你小小年纪就会这么g了,不敢承认错误,还想将自己的推到别人身上,就为着同你表哥一块儿?”
她被问得泪儿涟涟,但他问的也没错,实在是问到了点子上,到底是撑不过去了,就自个儿迟疑地承认了——她还有些羞耻心,这gu子羞耻心让她眼神都有点飘,不敢直面他的,“我、我跟表哥、跟表哥……”
被他冷眼一扫,她哆嗦了一下,还是固执地要将自己的话说完,“表哥待我,跟我待他是一样的。”
这话呢,听得可不就叫人生气,她待人家都是一样的,人家想的是什么,她有知道的?苏枚现还是头一次见着这般冥玩不灵的,一点儿灵气皆无,非得往si路上走,一门心思的走,还要跟人y奔——他觉着救她太早了,还不若待秦焕将她拖入那院子里头,叫她好生吓个够,才会老实起来。
他牙疼,被她给气的,“温庭开从考场出来,一直未去退亲,这事你可知?”
顾妙儿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一双妙目蓄着泪水,“不会的……”
下一秒,她眨了眨眼,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滴落在他扣住她下巴的虎口处,“表哥要娶妙儿的,是要娶妙儿的,我们打小儿就、就说好了的……”
面对他冷淡的眸光,她缩了缩双肩,还是勇敢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苏枚现冷笑,“小小年纪,就敢跟人私定终身,谁教你的?”
他说着,手上力道一紧。
她觉得下巴似被他捏坏了一样,便露出委屈来,“娘教的。”
苏枚现冷哼,“你哪个娘教的?”
顾妙儿疼得直流泪,委屈极了,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还差点受了欺负,他还在这里这么问她,还非要将在她身上扣个罪名——她就是想表哥一块儿又怎么了,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不就越想越委屈了嘛,“是继母秦氏。”
一听见“秦氏”两个字,就叫苏枚现露出一丝兴味来,“哦?是她呀,她就教你这个?”
顾妙儿一直同秦氏亲近,并未觉着秦氏教她有何不对,见他这个模样,到起了一点儿逆反的心思,忍不住就顶撞他起来,“母亲教妙儿,又未有教错,妙儿与表哥本就是打小儿就说定的亲事,都是你们,都怪你们非得要把人嫁给表哥,舅母她又是眼里头只有那高枝,自是瞧不上妙儿,都得怪你们……”
这可真是的,她还能倒打一耙了,到叫苏枚现松开她的下巴,眼见着白皙的下巴处都红了起来,分明他手上的痕迹——他就想起来上回叫她敞开衣裳吃她那对小巧rr0u的事来,那么小小儿的一对,叫他给吃得红yanyan的,分明是同她下巴的红印子都一样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妙儿这话说得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舅家先不肯同你结亲,不肯认了这么门亲事,你还非得巴巴儿地等着那温庭开替你张嘴,想得到是好,偏你有未想过,你若真同你表哥y奔,你舅家能容得你进门?我外甥nv明珠好生生地往温家嫁去,你呢,就成了伺候的小妾,再当不得称亲舅舅为舅舅了,无非是家里头养着的奴了。再叫你英国府里的舅舅往顺天衙门那么一告温庭开拐带你,你说这能落得了什么好?”
顾妙儿都听懵了,脑子好像才清醒过来,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妙儿、妙儿不信,不信的,表哥他如何、如何……”话到嘴边,那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更委屈了,好似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不会这么待妙儿的……”
声音很轻,到底没了底气,如蚊蚋般了,拿着手去抹泪了,抹来抹去的眼泪反而更多了,让她慌乱地都不知道要寻个帕子出来,平时都由桃红伺候她——这会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想用袖子抹泪。
苏枚现到递了帕子给她,她还不要,一gu气上来,就非得替她抹泪。
她还不肯,自个儿用手捂着,被他的大手拉开,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就跟个兔子似的,叫苏枚现不由叹气,帕子往她脸上抹去,到底是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的替她抹g泪,“哭甚么,知道哭就行了?”
她被迫仰着脸让他将脸上的泪抹g,又还是忍不住流泪,ch0u噎着,双肩微微颤动。
这会儿到乖巧了,不跟他顶嘴了,他将帕子往她手里塞,见她不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