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 第135(1 / 2)
阴差阳错,没想到倒让旁人捡了便宜。如今她是男儿身,无论如何,是怀疑不到她头上的。
“沈大人笑什么?”丞相不满地瞥了一眼宋温惜,“沈大人才思敏捷,不知对此有什么想法。”
宋温惜连忙正色道:“臣对陛下封宫女为才人一事,没有异议。”
晏望宸漆黑的眸子顿时死死盯着她,眼中迸发出浓烈的不满。
宋温惜一愣,避开他的目光,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心中酸涩地想,他在不满什么?整个朝堂,只有她一个文官肯为他说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宫中还是一直在传,晏望宸与沈温淮二人关系不清不楚。虽然沈温淮求娶公主,但也可能是权宜之计。
可是如今晏望宸宠幸了宫女,还要封为才人,沈温淮却满不在乎。
这究竟是身为男宠的自觉,自知见不得光,不配吃醋。还是臣子的隐忍,不敢触怒圣上?
宋温惜见众人纷纷望向她,眼中都满是审视。她轻咳了两声,道:“子嗣之事,强求不得。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她说了两句和稀泥的话。
陈卿安瞥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心。
“够了。”晏望宸冷声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多做讨论。”
一锤定音,那宫女的身份便被敲定。
下了朝,宋温惜缓缓往殿外走。陈卿安想要追上她,却被刘公公拦住。
“陈世子,陛下请你去御书房议事。”刘公公满脸堆笑。
陈卿安看了看宋温惜渐渐远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气,道:“公公带路吧。”
宋温惜回到府中,小鱼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娘,今日祖父给我买了酥糖。”小鱼摊开手,两颗被他捏得有点变形的糖出现在宋温惜眼前。
宋温惜一扫心头的阴霾,忍不住笑道:“贪吃鬼,又缠着祖父出门了?”
她坐下陪小鱼玩了许久,又一起用了午膳。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待小鱼体力不支,她将他哄睡,抱到床上,自己则退出屋子,缓缓关上了房门。
“世子,大理寺卿来了,在前厅等着。”许皓上前道。
宋温惜微怔,他们不是早上刚在朝堂上见过?他又跑来做什么?
她连忙赶去前厅,只见陈卿安一袭白衣,在前厅站着。
见她过来,陈卿安眸色微沉,上前道:“温惜,昨夜……晏望宸被下药了。”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宋温惜见他如此严肃,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听他说这个,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你知道?”陈卿安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会知道?昨夜那时辰,你不是应该已经回府了?”
宋温惜咬了咬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她知道陈卿安的心意。
她与晏望宸在桥底欢爱,这样的事,告诉陈卿安,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温惜,事关重大,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我。”陈卿安认真地道。
宋温惜沉默片刻,终究是说了实话:“昨夜,我在翰林院忙到深夜,出来时路过御花园,风景不错,便驻足停留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然后,我便遇到中了药的晏望宸。”
陈卿安瞳孔微颤,他眉头紧皱:“你遇到了他?他可对你做什么了?”
“是我帮他解了药。”宋温惜垂眸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男子装扮,他怎么会……”
“我也不知为何,他认出了我是宋温惜。”宋温惜心中也满是疑惑,“不过他当时神志不清,我想,他或许是因为药物而出现了幻觉,看错了也说不定。”
“可是,为何晏望宸会以为自己昨夜宠幸的是个宫女?”陈卿安彻底迷茫了,“他说,是那宫女救了他。替他解了药之后,又将他送到晏时鸢的寝殿。晏时鸢留他到清晨,才让林策将他送回去。”
宋温惜叹了口气:“我怕他药劲儿褪去之后,会认出我。所以……结束后我就躲了起来。恰巧那宫女路过,发现了他,将他送到了晏时鸢的寝殿。”
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并不好受。
可是,她隐藏身份更重要。
陈卿安眼底涌起万般情绪。听她轻描淡写说着昨夜与晏望宸的欢爱,他心中妒忌不已。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略带醋意道:“温惜,你还爱他?是不是?”
宋温惜慌乱地避开视线,借着倒茶掩盖自己的情绪,道:“怎么可能,当初香芙被沈悦害死时,我就对他死心了。”
她说着死心,可还是本能地会想要帮他。
陈卿安知道她嘴硬,便也不再问,只心疼地低声道:“你这样,晏望宸恐怕会永远蒙在鼓里。那宫女,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恩宠。”
宋温惜故作洒脱地笑了笑,道:“宫女确实也救了他,不是吗?陈卿安,我进宫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与晏望宸破镜重圆。”
这话倒是真的。
待她给沈悦的药膏渐渐起效,她的复仇便开始了。
陈卿安想起她憎恨的人,眸子一沉,又道:“温惜,还有一件事。晏望宸说,昨夜裕王回宫,同他共饮。有人在他们酒中下药,裕王也中了药。”
“裕王回来了?”宋温惜微微蹙眉。
裕王便是当初的四皇子,宋韵文曾经一度想要扶持他上位,可他的心思从来不在帝位,反倒喜欢游历人间。
晏望宸登上帝位后,将他封为裕王,他便在自己的封地潇洒快活,甚少回都城。
“那可有查到是谁下的药?如果裕王也中药,他又去了哪儿?”宋温惜追问道。
“今日清晨时分,刘公公来叫晏望宸梳洗更衣,却见沈悦匆匆从晏望宸的寝殿中跑出来。”
“她发冠凌乱,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陈卿安顿了顿,又道:“刘公公本以为,晏望宸终于宠幸了沈悦,可是,沈悦前脚刚走,后脚裕王便出来了。”
宋温惜十分诧异,她脑子飞快地理清来龙去脉,恍然大悟:“所以,这药,是沈悦下的?只不过阴差阳错,她与裕王……”
陈卿安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沈悦昨夜未曾点灯,而裕王本就同晏望宸长得很相似,所以,她夜里大概是没有认出裕王。”
宋温惜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沈悦这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这些事晏望宸竟然都知道,今日上朝时,他看上去倒是风平浪静。
宋温惜忍不住问:“那晏望宸准备如何处置沈悦?”
“还不能急。”陈卿安眉头微皱,低声道,“其实,晏望宸早就怀疑,沈悦的父亲没有死。”
宋温惜微怔,这个猜测,淄阳王也曾说过。
“为何?”宋温惜假装不知情,问道。
“当年死在围猎场上的人,晏望宸早就派人替他们收尸安葬。可是,唯独没有找到沈悦父亲的遗体。”陈卿安解释道,“另外,沈悦对父亲的去世,接受得很快。你走后没有几日,她便又同往日无异。”
宋温惜见状,便也不再隐瞒,将淄阳王和她的猜测全数告诉了陈卿安。
“我也有这样的疑虑。若是沈悦暗地与赵迟语勾结,时刻准备着起兵造反,那眼下我们只能按兵不动,否则若是贸然惊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