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 第142(1 / 2)
如今她见到他,还是屡次会心动,否则,方才也不会涨红了脸。
“沈世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晏望宸双臂环胸,似乎觉得好笑。
“陛下若是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宋温惜有些恼羞成怒,她早说了,她可以退下,他将她留下,难道就是想看她面红耳赤?
她转身的瞬间,晏望宸又一把拉住她,将她扯回身前:“朕说了,还有话同你说。”
这一次他的力道有些大,宋温惜毫无防备,被他一把扯进他怀中。
她慌张地想要后退,却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后倒去。
晏望宸慌忙揽住她的腰,两人四目相对,晏望宸忽然轻笑出声:“沈世子的腰……倒是比寻常男子细得多。”
宋温惜立刻借力站好,正色道:“陛下到底还有何事?”
她神色冷然,对他一副疏离的模样。
晏望宸见她似乎经不起撩逗,便敛起了笑意,认真地问:“小鱼可喜欢朕送的金锁?”
宋温惜抿唇:“陛下那礼物太过贵重,臣觉得,还是应该还给陛下。”
“哦?既然这样,便还给朕吧。”晏望宸伸出手。
宋温惜没想到他立刻就要,憋了半晌,才闷声道:“臣今日没带。”
晏望宸嗤笑出声:“既然今日没带,就别还给朕了,朕要过来,也是为了当面给小鱼。”
“小鱼不过还是个孩子,用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宋温惜推脱道。
“陈卿安送的剑,可是名匠造的,难道不贵重?”晏望宸挑眉问。
宋温惜哑然。
可陈卿安不一样,宋温惜不想让小鱼与晏望宸有太多接触,若是送了这么贵重的礼,以后恐怕愈发没有理由不让晏望宸见到小鱼了。
晏望宸缉拿宋温惜沉默不语,凤眸微眯,又道:“何况,沈世子没觉得小鱼长得同朕很像吗?”
宋温惜的心猛地一紧,她抬眸看向晏望宸,只见他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心中警铃大响,即使她现在是男儿身,可若是晏望宸怀疑小鱼的来历,派人去查探的话,宋温惜还是没有把握能将小鱼隐藏好。
她脸色逐渐发白,说话也磕磕巴巴:“臣……臣的儿子……怎,怎敢同陛下相似……”
晏望宸见她瞬间慌乱得似乎要昏过去,眸色更深。
但他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笑道:“或许正因如此,朕才觉得同他格外有眼缘。沈世子,朕知道你宝贝自己的儿子,可也不至于藏得这么深?”
宋温惜见他似乎没有怀疑小鱼的身份,便微微缓过神,忍着胸口的憋闷,道:“陛下,小鱼是臣唯一的儿子……”
她意外得来,却疼爱有加的儿子。
宋温惜的胸口隐隐作痛,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他不懂,他不懂这些年,她独自将小鱼生下,又独自抚养小鱼,是怎样的孤独与艰难。她并不后悔生下小鱼,可只要她想到那些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日子,她便忍不住要恨晏望宸。
恨他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恨他间接地害死香芙。
也恨他,让她这样恨他。
晏望宸看着她逐渐通红的眼眶,一向沉稳如他,竟也慌了神。
“朕……朕只是喜欢小鱼,没有别的意思。”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逗逗她,却似乎触及了她的伤心之处。
宋温惜忍着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陛下,臣告退了。”
她利落地转身推开了书房的门。
晏望宸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眉心微蹙,眸中满是痛意。
他不该这样吓她,是不是?
不举之症
宋温惜含着泪跑出了晏望宸的书房,连刘公公同她打招呼,她都来不及回应。
刘公公没有看清宋温惜的脸,只当她有急事。虽然有些狐疑,但并没有放心上。他殷勤地转身,跑到书房为晏望宸斟茶。
宋温惜用袖子抹了把脸,脚步匆忙。她不愿让旁人看她的笑话,便故作镇定,冷着脸不停朝宫门走着。
宋温惜快步走到宫门口,却撞见了正在同旁人说什么的陈卿安。
“沈大人。”陈卿安叫住了她。
宋温惜却不敢停下脚步,径自走出了宫门。
“刘大人,我们下次再说。”陈卿安匆匆告别同僚,便跟上了宋温惜的脚步。
宋温惜没有上马车,她走上偏僻的林荫道,一路暴走。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溢出,她便不断地用袖子擦拭。
陈卿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紧跟着她的脚步,却没有打扰她。
他在她身后,看着她不断流泪,被垫宽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瘦削的背影显得那么无助。
陈卿安的心揪了起来,他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宋温惜,蹙眉问:“温惜,怎么了?”
此时已经离宫门甚远,地处偏僻,四下无人,她再也抑制不住哭声,肆意地哭了起来。
陈卿安许久没见过宋温惜哭得这么伤心,抬手犹豫了片刻,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哭出来就好了。”陈卿安安抚道。
宋温惜拽着陈卿安的衣襟,道:“陈卿安,我好恨他……我还是好恨他,只要我想起香芙,想起我独自在绝情峰的日子……”
他们之间似乎有道过不去的坎。两人之间的恩怨,像一道疤。平日里像是被一块布遮住,可若是掀开那块布,便会发现,那道疤仍未痊愈,依旧狰狞地留在那里。
“可是……”宋温惜抽泣着又道,“我放不下他,可我也接受不了他,陈卿安……我该怎么办?”
她听说晏望宸将玉才人认成她,心中还是会失落,会痛。她可以欺骗别人,却始终骗不了自己。
就算今日晏望宸没有让玉才人进书房,可他们或许早就已经有过欢爱,他对她说过的那些情话,或许也早已对别人说过。
陈卿安看着泣不成声的宋温惜,紧抿着唇。
他忍不住想要将那件事告诉她,或许她知道了,便不会这样备受折磨。
可是,他又私心地想将那件事藏起来。
就像当初他帮沈悦让留住那道疤一样。
只是……无论他如何做,宋温惜的心中,似乎从来没有过他。
陈卿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垂眸看着靠在她肩头的宋温惜,贪恋着她的体温和身上的香气。
他终究是不忍心让她这样伤情。
陈卿安深深吸了口气,道:“温惜,其实晏望宸……这三年来,同后宫的女子从未欢爱过。我想,他同其他新入宫的秀女,应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包括那个玉才人。”
宋温惜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疑惑地望着陈卿安,似乎是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陈卿安便继续道:“因为,晏望宸在你走后,便患上了不举之症,这三年来,御医束手无策。”
宋温惜怔愣住,似乎在消化他的话。
待她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那日在石桥之下……”
石桥之下,他分明勇猛得很?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因为沈悦给他下药的关系。”陈卿安解释道,“但是在此之前,他确实……”
听到这个消息,宋温惜也并未觉得有多高兴。她只觉得,或许这是上天给晏望宸的报应。
此时,她已经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