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 第215(1 / 2)
两人正说着,刘公公小跑着朝雅亭赶来。
“娘娘,陛下喊您回去呢。”刘公公气都没喘匀,就扬声道。
淄阳王看了刘公公一眼,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低声道:“回去吧,机灵些,别叫他发现破绽。”
宋温惜抿唇。她并不意外晏望宸会怀疑到她头上,毕竟,这宫中最恨沈悦的,就只能是她。
昨夜她便知道,他一定会大发雷霆。但她不想让淄阳王担心,便轻轻“嗯”了一声。
“父亲放心,女儿不会有事的。”她对淄阳王微微一笑。
宋温惜跟着刘公公去了晏望宸的书房,一开门,便感受到屋中极低的气压。
“陛下消消气,皇后娘娘来了。”刘公公见晏望宸面色铁青,心中有些不安,连忙劝道,“皇后娘娘身子弱,陛下可别太凶。”
“退下!”晏望宸冷冷的两个字,仿佛尖刀一般。
刘公公连忙退出书房,带上了门。
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晏望宸深邃的凤眸紧紧盯着宋温惜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在上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他问。
宋温惜抬起眼眸,对上他带着浓烈怒意的眸子,问:“陛下已经罚了陈世子,还想让臣妾说什么?”
他分明知道杀沈悦的就是她,还如此重罚陈卿安?
晏望宸冷笑一声:“宋温惜,朕早该想到,你已经变了。”
“你不再是宋家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你长本事了,敢杀人了。先是自作主张杀了赵迟语,现在又杀了沈悦?”
“你不是说,以后再不会骗朕?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朕?你嘴里开还有一句实话?!”他怒声质问着,重重地将茶杯掷在地上。
茶杯的碎片弹了起来,划破了宋温惜的手背。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大发雷霆,一副淡然的样子。
他察觉到她被碎片划伤,嘴唇微张,连忙起身想要上前查看。
宋温惜却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她眸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她甚至笑了起来。
“晏望宸,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她问。
总不能让皇后挨板子
晏望宸听她这样问,眉头紧皱起来。
“陛下既然第一个就怀疑我,自然是知道我与沈悦的恩怨。”她说。
“你知道沈悦对我下了多少次毒手,也知道香芙死前有多痛苦。她想杀我,可是你却未曾阻止,也从未想过替我报仇。你想着的,是她背后的朝臣可以助你上位,你想着的,是她是你弟弟的心上人。”宋温惜深吸了一口气,心渐渐冷了下来。
“还有香芙……香芙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这么多年,你可有去祭拜过她?”她说着,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她是很想和他就这么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她怎么可能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香芙,这口气她也咽不下。
如今身份已经揭晓,他应该更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才对。可是,他现在却为了沈悦而冲她大发雷霆。
“冤冤相报……朕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心思!但你可曾想过,你杀了沈悦,裕王会作何反应?”晏望宸的声音骤冷。
“你以为这么多年,朝中的大臣没有暗地里找过裕王?裕王估计同朕的手足之情,这么多年,从未觊觎过朕的帝位。”
“可是,你杀了沈悦,裕王便会将朕视为杀害心爱之人的凶手。裕王恨朕,今后朝中必然局势不稳。”他漆黑的眸子藏着风雨欲来的情绪。
宋温惜想起了淄阳王说的话,他们都是担心裕王会从此仇视晏望宸,搞不好会成为第二个大皇子。
她凄惨地勾了勾嘴角,道:“陛下无非是担心裕王因此起兵造反,陛下放心,若是裕王真的计较起来,陛下大可将我供出去。”
“你以为朕只是担心这帝位?若只是同朕争夺这帝位也就罢了,朕让给他也无妨!”晏望宸的冷笑带着一抹苦涩的意味,“可是,朕怕他和你一样,被仇恨冲昏头脑,对你和小鱼下手!”
“你我都可以不在于裕王的报复,可是你能时时刻刻都守护小鱼吗?他若是出事怎么办?”他又问道。
宋温惜心中一颤,如今她已经有了软肋。
她想到小鱼,立刻紧张地问道:“小鱼在哪儿?”
“和淄阳王在一起。”晏望宸声音暗哑,“朕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便让禁军去守住了淄阳王和小鱼住的地方。”
“宋温惜,晏瑾真的很生气,朕与他做兄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那个样子。”他叹了口气,“但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
他失望地看着宋温惜,道:“你的寝宫已经派人收拾妥当,今夜你便搬过去住吧。没有朕的旨意,莫要随意走动。”
宋温惜微怔,他这意思,是不想看见她了?
想来也是,她杀了沈悦,他没有重罚她,只是将她关在寝宫,似乎已经十分仁慈。
可她的心还是痛了起来。
“那我翰林学士之位……”宋温惜迟疑地问道。
他们并没有好好谈过这个问题。
晏望宸沉默半晌,道:“放心,这职位,会先保留。”
宋温惜微微一笑,道:“好,但在此之前,可否让我去看看陈卿安。毕竟他是因为我,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不情愿:“闫文静入宫来接他回府,你此时前去,定然会同她碰见。你……”
“无碍,把话说清楚也好。”宋温惜淡淡道。
本就是她连累了陈卿安,若是闫文静想要拿她出气,她也不会躲。
说罢,她转身离开。
晏望宸欲言又止,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始终没有拦住她。
“将晚。”他低声唤道。
将晚一个闪身,从房梁上下来:“陛下。”
“去保护她。”晏望宸吩咐道。
将晚犹豫了一下:“……陛下,裕王这些日子,恐怕会有些动静。”
“朕无妨。”晏望宸冷声道,“去保护她。”
“是。”将晚领命,立刻追了出去。
……
宋温惜来到内狱,恰逢闫文静扶着虚弱的陈卿安往外走。
他脚步虚浮,俊逸的脸此时惨白无比,发丝也垂落下来。再加上他最近几日总是酗酒熬夜,整个人的脸色极差,身子也微微发颤。
陈卿安看到了她,身子僵了僵,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闫文静闻言,也猛地抬眸,看向宋温惜,语气不善地怒声道:“就是,你来做什么!都是你害的,卿安他……才会变成这样!”
陈卿安抿唇,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他扛下了所有罪责,没有供出她来,他是不懂,她在这个节骨眼跑来做什么,恐惹人猜疑。
宋温惜眼眶微微发红:“陈卿安,你不是说,不会有事么?”
陈卿安轻咳了两声,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让皇后娘娘挨板子。”
她前段时间刚在牢中把身子搞得虚弱不堪,此时恐怕还没养好,这板子若是打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你让开!我要带卿安回府了。”闫文静毫不客气地对宋温惜道。
宋温惜上前,将手中的膏药递给闫文静,道:“闫姑娘,这是我府中特制的膏药,能让陈世子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