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域嘉二城(1 / 2)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前前后后醒了五六次,这一次做爱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狠,全身发软疼得要命根本没有力气起身,浑浑噩噩睡到凌晨三点才坐起身。
下身肿胀的疼,许见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简单清理完便退了房。枱州的气候昼夜温差大,街道空无一人,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或许是年久失修了,灯光时亮是灭。
黑色休闲裤配简单的白t显然在这种气温差下是不足以御寒的,没有外套,脖颈上青紫的掐痕和暧昧的斑点暴露在空气中。
许见缩了缩脖子,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其实有点后悔了,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抓到对象出轨然后开口朝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再和我上一次床’。
最主要的是他那天因为胃疼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一出院就匆匆跟石智开了房,他还特地选了同一个酒店。
许见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大病,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那种情绪不是难过也不是生气,其他人遇到这种事第一情绪一定是失望悲愤与伤心,可沈见没有。
他朝不远处的路灯眯了眯眸子,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更像是——‘不知所措’
许见与石智是大学认识的,对石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钱,名牌衣服和每天不重样的跑车,成堆价值不菲的礼物说送给自己就送给自己。
好像自己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奢侈高调的表白中渐渐有了对石智有了感觉,许见那时没有动情,只是因为在他之前没有人对自己这么上心过,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同意了石智。
交往后他也尽力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他深知与石智不是同一类人,所以在社交方面他从来不去管,只能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提醒他要多吃饭少熬夜。
两年,整整两年,没有情也硬生生有了,然后呢,刚生出芽就被一场暴风雨摧灭。
许见蹲在路灯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细根的烟被夹在骨节分明的指缝中,猩红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一闪一闪的火光,尼古丁入喉,薄烟再缓缓吐出。
烟抽到尾,许见用指腹捻灭,灼烧刺激神经系统,他扯了一下嘴角,起身离开。
到家后他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开始收拾石智的东西,石智自己买了一套别墅,同居前想让许见住进去,可他拒绝了,然后在外面租了房,这里离自己上班的地方近,房租也便宜。
他以为石智会看不上这里,所以就没提同居这件事,没想到许见刚住进这里第一天石智就拎着行李箱搬了进来,那天晚上许见更是被狠狠收拾了一番。
整理完天已经亮了,三大箱的行李外加这些年石智送给自己的礼物,许见给送货上门服务打了电话安排把这些东西送到石智的别墅门口。
许见在生活上的极简模式,东西少了大半,生活气十足的家变得冷清,心里的不知所措愈加强烈。
因为已经习惯所以才会无措,就像是走过无数次的林间小路突然生起雾霾,他就站在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走。
手机这时叮的一声,是一个qq群,群里开了全体禁言,发信息的是群主,他艾特全体成员并通知今晚八点域嘉二城邀请了神秘嘉宾公开出演调教奴隶。
是的,许见‘或多或少’也玩圈,这个圈子为bds。他接触圈已经两年,而带他入圈的正是石智,他们之间也玩过一两次来增加情趣。
但也仅仅是一两次,因为许见不是真正的sub,看见那些所谓的调教用品做不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do,他做不到信任与臣服。
这个群是之前石智带他去域嘉二城看公开调教时那里的管理员让他进的。
许见想,是不是在这方面满足不了石智才会变成这样,石智是一个do,而他却做不好一个s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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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嘉二城在一家酒吧里,酒吧名叫域嘉城,而域嘉二城是圈子里的人取的。许见走进酒吧里,里面与平常酒吧的规模是一样的,他穿过烟酒交融的卡座走进拐角,那里站着一个手拿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不知名酒的服务生。
许见轻咳一声,朝服务生说:“域嘉二城”
服务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是听到一句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话,他露出职责微笑,平静说道:“好的先生,这边请”
许见跟着他穿过走廊另一侧,尽头有一扇黑木门,木门上像刷上了一层油,在昏暗的环境下微微敛着色。
服务生侧过身,恭敬地说:“开门后带上面具直上二楼便到域嘉二城了,祝您今晚玩的开心”
许见点点头,“嗯”了一声,打开门进去了。
相较于外面,打开门后灯光璀璨,暗红色地毯铺满整个走廊。这里的走廊比外面的走廊要宽两倍多,米白色墙壁上挂着零零散散的黑白色半遮面具,显然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拿了面具去了域嘉二城。
整条走廊也就十几米,尽头是电梯。许见取下一个纯白色面具带上,白皙的皮肤在面具下衬托得有些苍白,半遮面具上露出的一双桃花眼看不出情绪。
进电梯,按键楼层一共有八层,许见抬手按下二楼。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视线再次变暗。许见走出电梯从旁边的服务生手里拿了一杯柠檬水然后轻抿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来域嘉二城。秉着石智之前提醒他的一句‘视线不要一直落在某个人身上去打量他’的原则,他只扫了一眼便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域嘉二城占地面积大,卡座吧台与下面一样。灯光暗淡,只有零零散散的氛围紫蓝灯全面扫射,音响里正放着一首英文歌,歌声夹杂着细细的交谈声。
许见低头注视着手里玻璃杯中的一片柠檬。脑海却想着刚刚扫视一圈的画面,裸体与西装革履,捆绑与马鞭,贞操锁假阳具与高脚杯。
他们分别是sub与do。他的三点钟方向有一块区域被黑色的幕布格挡,许见眯了眯眼,他记得那块地方是一个升降台,偶尔用来公开调教表演或者用来主奴签订契约官宣。
上一次来他就见证了一对主奴在那签订契约。冥想中突然一阵哄笑声打断,许见抬起头,顺着声音目光落在哄笑声的源头。
十一点钟方向。只见一个全身赤裸,胸前有四五道深红色鞭痕的男人呈标准跪姿跪在六七个人面前,脸颊嘴角上有一小片白色粘腻液体,奴隶像听到了某个指令,伸出舌头舔舐嘴角周围的白浊,刚舔一会忽地被面前其中一个人踹到在地。
那个人说了什么,许见离得太远听不清,只看见他说完后围在周围看热闹或离得近的卡座上的人哄笑出声。
许见骤地偏头低下,目光死死盯着交叉的手指,喉咙泛起恶心,他试图压下这股劲,可根本没有用,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就忍不住想吐,他起身跑到厕所对着镜子干呕起来。
“接受不了?”身后传来清冷磁性的男音。
许见洗脸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自己看到那一幕的反应居然被别人看见了,他突然有点心虚和尴尬,抬起头,目光与镜子里自己身后站着的人对上。
那人比他还要高半个头,带着黑色半遮面具,露出尖瘦分明的下颚骨,一双遂黑没有尽头的眼睛透过镜子正看着他。
听见身后的人一问,许见又想起刚刚那个画面,被踹到的奴隶没得到肯许起来就一直侧躺着,面前那六七个人突然拉开裤链,露出半勃起的肉棒对准奴隶的身体,然后齐齐射尿。
许见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