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1 / 2)
&esp;&esp;说到白糖水时,更是抿紧了嘴唇,有责怪之意。
&esp;&esp;被责怪的妇人嘴唇嗫嚅,全然不像是在面对女儿。
&esp;&esp;赵鲤开口替她解释道:“我从村边路过讨一口水喝,你娘看我可怜,给我倒了一碗糖水。”
&esp;&esp;那女孩听了赵鲤的话,面色一沉,尖酸开口道:“路过也好意思喝人家的糖水?”
&esp;&esp;她说完了赵鲤,又看向垂头不语的妇人:“真是……”
&esp;&esp;她似乎想要训斥,却想到什么,顾忌地停下。
&esp;&esp;给赵鲤倒水喝的妇人面子实在挂不住,强撑气势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esp;&esp;她声音气弱得很,没有一点气势。
&esp;&esp;眼前一幕,母女身份全然是颠倒的。
&esp;&esp;赵鲤以为这妇人是后娶的继母,在继女面前弱势。
&esp;&esp;也不能因为别人的好心,害人难堪。
&esp;&esp;她走到马边,从马鞍侧袋取了剩下的糖果子。
&esp;&esp;“婶婶,我还带着一些糖果子,给这小妹妹吃吧。”
&esp;&esp;赵鲤将纸包递去。
&esp;&esp;还没等她娘说话,那小女孩上前两步。
&esp;&esp;“算你识相。”
&esp;&esp;她说着话,就想从赵鲤手里抢东西。
&esp;&esp;赵鲤是什么反应速度,能叫这小丫头从手里把东西抢走,便自撞南墙吧。
&esp;&esp;一把攥住这小丫头手腕,想教训一二。
&esp;&esp;肩胛却是一烫,一股凉气从这小女孩的手腕,被赵鲤后背的刺青吸食走。
&esp;&esp;赵鲤眼神一利,立刻打开心眼。
&esp;&esp;只见这女孩身上红光冲天。
&esp;&esp;原来之前所见异相就是这个女孩。
&esp;&esp;出奇的是,虽红光冲天,但赵鲤没见这小女孩身上有任何诡物的痕迹。
&esp;&esp;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人类。
&esp;&esp;赵鲤第一次与遇上这样的状况,却并不慌张,冲着女孩一挑眉道:“小孩子,还是要有点礼貌比较好。”
&esp;&esp;被赵鲤抓住腕子,女孩一晃,嘴皮一翻竟熟练地骂起街来。
&esp;&esp;“你这小贱蹄子,不好好在家呆着,没个姑娘样四处走,还敢说我?”
&esp;&esp;这女孩骂人时,唾沫横飞,倒像一个尖酸老妇。
&esp;&esp;赵鲤眯了眯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两眼,想看哪里肉厚不会打出毛病。
&esp;&esp;一直无措站在旁边的那个妇人,急忙上前劝解。
&esp;&esp;可那女孩根本不理,反倒扬手欲打人。
&esp;&esp;赵鲤松开了她的手腕,扬起手想给她香甜的耳刮子吃。
&esp;&esp;后边突然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
&esp;&esp;这咳嗽声撕心裂肺,女孩立刻露出焦急神色,转身就往里屋走。
&esp;&esp;掀开帘子进去之前,还鼻子哼哼,冲赵鲤翻白眼。
&esp;&esp;赵鲤将扬起的手放下。
&esp;&esp;旁边那妇人这时才敢说话,拉着赵鲤的手给她道歉道:“对不住了这位姑娘,我家囡囡,原本不是这样的。”
&esp;&esp;说着,她悲从心来,原本红肿的眼睛又落下几滴眼泪来。
&esp;&esp;“我家囡囡原本最是乖巧可爱。”
&esp;&esp;“只是自从我婆婆去世,她便变成了这样。”
&esp;&esp;“行为举止,都像我死去的婆婆。”
&esp;&esp;她抬袖抹了一把眼泪:“旁人都说是我家囡囡纯孝,想念死去的奶奶。”
&esp;&esp;“可是……”
&esp;&esp;妇人没再说下去,可是她婆婆从来不待见囡囡,只宠几个孙子。
&esp;&esp;女儿对奶奶只有怕的,哪有什么想念。
&esp;&esp;妇人倒是觉得女儿像是,中了邪。
&esp;&esp;悄悄给丈夫说过,却被呵斥了一番。
&esp;&esp;第388章 不换,不换
&esp;&esp;赵鲤生得讨喜无害,这妇人才对她多说了两句。
&esp;&esp;说完却又觉得失言。
&esp;&esp;自家的事情,对人家一个路过的小姑娘说什么。
&esp;&esp;她不住的道着歉。
&esp;&esp;赵鲤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离开的方向。
&esp;&esp;对妇人笑道:“婶婶,我要去成阳,能劳烦你到村口给我指路吗?”
&esp;&esp;妇人虽奇怪,但心里觉得对不起赵鲤,还是应了。
&esp;&esp;赵鲤放下碗,牵着马朝外走。
&esp;&esp;临去前,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帘子。
&esp;&esp;赵鲤和那妇人并肩走,赵鲤问到妇人姓陈,就改口叫她陈婶。
&esp;&esp;到了村口,陈婶要给赵鲤指路。
&esp;&esp;赵鲤却在腰后小袋里,掏出一枚桃符。
&esp;&esp;正是玄虚子给的那枚。
&esp;&esp;“陈婶,我是清虚观弟子,在外行走游历,您家怪异之事,不妨与我细说。”
&esp;&esp;赵鲤直接扯了清虚观来遮掩。
&esp;&esp;靖宁卫身份有时不如清虚观名头好用。
&esp;&esp;就比如此时,若赵鲤亮腰牌,陈婶会害怕得不敢说,哪像现在,一听清虚观顿时眼睛一亮。
&esp;&esp;“当真?”
&esp;&esp;陈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焦急的拉住赵鲤的手。
&esp;&esp;但又想到这样不敬,急忙撒开:“姑娘,不,这位仙子,求你帮帮我。”
&esp;&esp;赵鲤哭笑不得叫她别这样夸张,让她到僻静处谈话。
&esp;&esp;陈婶这才抹着眼泪,将事情娓娓道来。
&esp;&esp;办丧事这家姓覃。
&esp;&esp;家中三子没有分家,陈婶就是这家的二儿媳妇。
&esp;&esp;覃家公公早死,婆婆是十分强势的性格。
&esp;&esp;一般来说,老二都是容易被忽视的那个。
&esp;&esp;陈婶生了一儿一女,也不得婆婆喜欢。
&esp;&esp;去年,她婆婆张氏重病不久于人世,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