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1 / 2)
&esp;&esp;一个捧臭脚的瘦皮猴笑道:“说不得,就是喜欢这调调呗。”
&esp;&esp;他哈哈大笑着:“下次,叫那婊子在她的牛棚私塾接客,她想必也是愿意的。”
&esp;&esp;瘦皮猴的话,又叫这些人笑了一遭。
&esp;&esp;却有一人正色道:“不行了,听说她害了花柳病,下边比咸鱼还臭。”
&esp;&esp;这些漕帮的打手,提及这个话题便眉飞色舞。
&esp;&esp;方才还安静搀扶着父亲的江家大郎,听着他们的哄笑声。
&esp;&esp;只恨不得咬碎后槽牙。
&esp;&esp;只是他到底记得师长曾教导过他的话,只垂头不说话。
&esp;&esp;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sp;&esp;他不能再像上一次那么冲动,害累家里爹娘担心。
&esp;&esp;察觉到儿子的忍耐,满头泥污的江老三狠狠拽住他的衣襟。
&esp;&esp;父子俩都不反抗,这些打手也就失去了兴趣。
&esp;&esp;唐爷吆喝一声:“走了老幺。”
&esp;&esp;他叫着那个后背有锯齿状伤疤的矮个男人,笑道:“走,喝酒去。”
&esp;&esp;“我们还想继续听你做白日梦,睡了水宛什么大户人家夫人呢!”
&esp;&esp;第499章 乱战
&esp;&esp;漕帮的唐爷,脚下使劲,将薄薄的三字经碾进泥里,这才招呼矮小的同伴走。
&esp;&esp;江老三听见唐爷这样说,当下松了口气,扶着儿子便打算离开。
&esp;&esp;不料去路被人挡住。
&esp;&esp;名为老幺的矮个男人,人如其名,矮如三寸钉。
&esp;&esp;但他挡在路中时,却让江老三脸色大变。
&esp;&esp;漕帮多恶人。
&esp;&esp;这些行船跑江湖看场子的人,成日里刀头舔血,都是豺狼。
&esp;&esp;但这些豺狼之中,却又以眼前这像灰老鼠一样的矮子最阴毒可怕。
&esp;&esp;老幺只穿着一条单裤,双脚踩在泥地里。
&esp;&esp;黑泥从他的趾缝挤出。
&esp;&esp;他面部扁平,长眼大嘴,咧嘴一笑格外可憎。
&esp;&esp;“想走,可以。”
&esp;&esp;老幺说话时一字一顿,给人一种迟钝的感觉。
&esp;&esp;但他闪烁毒辣恶意的眼睛,却能让人透彻此人比豺狼还要卑劣的事实。
&esp;&esp;他立在道中,岔开腿解开了裤子。
&esp;&esp;“从下边过!”
&esp;&esp;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恬不知耻的暴露不堪之处。
&esp;&esp;受潮扫帚上,生出的灰蘑菇似的东西晃荡。
&esp;&esp;便是和他一边的唐爷,也觉得他恶心,骂道:“老幺,差不多得了!”
&esp;&esp;叉腿站着的老幺,却当做耳旁风。
&esp;&esp;指了指胯下:“来,朝这里过。”
&esp;&esp;场面僵持一瞬后,江老三赔笑上前:“好,好,我钻。”
&esp;&esp;他笑容僵硬,在长子的手腕上狠捏了一把后,便上前来屈膝欲跪。
&esp;&esp;江老三个子中上,即便是弓腰的谦卑之态,也高了老幺一截。
&esp;&esp;老幺脸上笑容不变,猛地伸手推了江老三一把:“让他钻,你好好,看着。”
&esp;&esp;他黑黢黢的手指指向江家老大。
&esp;&esp;恶意满溢。
&esp;&esp;“不可!”
&esp;&esp;江老三是个父亲,他可以跪,可以下贱如猪狗,儿子却不可以。
&esp;&esp;听他如此说,老幺扬起手掌便扇。
&esp;&esp;他脸上还挂着笑容,打人时却像是一条疯狗。
&esp;&esp;踹翻了江老三后,顺手抄起旁边挑货的棍子劈头盖脸便打。
&esp;&esp;砰——
&esp;&esp;就在棍子快要敲上江老三脑门时,却是江家大郎为父亲挡下一棍。
&esp;&esp;棍子砸在他的肩胛骨,发出沉闷的声音。
&esp;&esp;老幺看着比他还稍高一些的江家大郎,扯着嘴角笑,露出缺了两瓣的大黄牙。
&esp;&esp;他再一次抬起棍子,还欲挥下。
&esp;&esp;“老幺!”
&esp;&esp;一旁的漕帮人也再笑不出来,唐爷急声喝止。
&esp;&esp;然而棍子已然砸下。
&esp;&esp;江家大郎护住父亲,闭目承受。
&esp;&esp;下一瞬,却听一声嗤笑:“你们这帮狗日的,只知道欺负小孩?”
&esp;&esp;一只手斜刺里探来,抓住了棍子。
&esp;&esp;来人敞着衣衫,高壮的身子肌肉紧实发达,露出满背刺青。
&esp;&esp;惊艳鲜明的线条,在胸口勾勒出一副凶兽穷奇图。
&esp;&esp;穷奇脚踏尸山血海,双目赤红。
&esp;&esp;“张荷?”
&esp;&esp;漕帮的唐爷,惊呼出声。
&esp;&esp;一只大脚从后踹出,踹了他一个狗吃屎。
&esp;&esp;“张爷的名字,也是你这杂碎能叫的?”一个声音怒喝。
&esp;&esp;待唐爷从烂泥地里爬起身,便见自己和手下,全被一群牛高马大的汉子包围了起来。
&esp;&esp;唐爷的手下在这些人的映衬下,像是一群鸡仔。
&esp;&esp;人群之中,是名为张荷的刺青汉子与老幺对峙。
&esp;&esp;不,与其说是对峙,不如说是被单方面的鄙视。
&esp;&esp;张荷轻轻松松一手捏着将打到江家大郎的棍子。
&esp;&esp;似笑非笑看着老幺:“你什么玩意,就那么点东西也好意思露?”
&esp;&esp;“骄傲得很?”
&esp;&esp;老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esp;&esp;他们在这码头上,从来都像是螃蟹横着走,从没遇见过敢招惹他们的。
&esp;&esp;现在遇上硬茬子,老幺弃了棍子,弯腰去提裤子。
&esp;&esp;在他后边的一人,露出恶心表情。
&esp;&esp;抬脚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
&esp;&esp;他势大力沉,一脚踹出,将老幺踢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