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和他的贵妇主人/攻涂美甲(1 / 6)
法式餐厅的桌子总是圆的,隆着好几层纱巾垂落,香薰熏过,味道增添点儿情趣,桌子上摆着一瓶郁金香,插着几根蜡烛,顶端的蜡烛融化后都滴答的落在铜质圆盘里,院柏冠抬着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装在精致的小杯子里,桌面上摆着小蛋糕,杯子都刻满了珍珠花纹,馥郁的粉色叠加,院柏冠抿了一口茶,手里的书刚好翻在下一页。
旁边的菲佣开始帮他擦桌子,尽心尽力的弯腰伺候,祝榆将窗沿擦的明亮,以便于更好的光透进来,祝菲佣甚至跪下身子,尽心尽力地捶着院柏冠的大腿。
院柏冠摆了摆手,让他别伺候。
祝菲佣才注意到院柏冠手指甲上涂了一层明艳的甲胶,叠着的是银色,渐变出来有一点点雾霾蓝,几乎高贵的漂亮,圆润的甲片显得透亮有光泽,祝榆捧起他的手查看。
“贵妇,您的手保养的真好,好像用那种专门的护手液仔细擦过,连指缝一点死皮都没有。”
“更像是用乳白色的牛乳细细泡过。”
祝榆摸的爱不释手,啧啧称奇。
甚至呼吸都吐露在指甲上,明艳的珠光蓝色被蒙了一层雾气,“能吻贵妇的指甲缝是我的无上荣幸,哦亲爱的,我很自豪。”
院柏冠下意识抽回手指,无事发生的,又抬起奶油托玫瑰底杯子喝了一口。
似乎很苦恼,“该死的世界。”
院柏冠说,“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为何我是贵妇,你是菲佣?其实我并不想这样。”
祝榆抢先一步回答,“因为照顾您是我的职责和本能啊,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祝榆给他捧来了一本新的图书,细致地捏着肩膀每一处酸涩的地方,还贴身询问茶杯温度够不够,太烫了可以凉一会。
院柏冠叹气,“这还真像仆人伺候。”
祝菲佣真实的有些过分了,他说,“因为您真的很像贵妇。”
院柏冠皱眉咒骂了一声,“该死的。”
“大胆。”
院柏冠勃然大怒,手指直接掐住脖颈,掌掴了几下,指甲在脸颊上划出血痕,明艳生辉的指甲配上震怒的表情,院柏冠把人掐到窒息,祝榆舌头都吐出来了,眼前是恍惚不定的影子,脸憋得通红。
他不住地求饶,“我错了主人,我不该这样戏耍您,您别真把我掐死了……”
院柏冠想了想,别跟毛孩子一般见谅。
手指一松泄了气,祝榆趴在地上呼哧喘息。
院柏冠认为自己应该还得有绅士风度,茶已经冷了,玉白的指尖泛着灿蓝色的光,他敲了敲杯壁,示意人把茶给他倒上,祝榆尽职尽责地给他倒上,并礼貌性的配了一句。
“您请慢用。”
莹润的保养精细的指甲,在杯盏上透着光,简直如同一名名贵的夫人在品茶那般,祝榆又去跪着忙忙碌碌的擦着地板上的灰渍。
院柏冠施压,“以后再敢叫我贵妇,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祝榆,听见没有?”
祝榆拧干抹布,又重新给地上擦的反光。
院柏冠一脚踩在手掌上,指甲在脸上掐出新月痕,掐着他的整张脸询问,“希望你下次别犯,做得到吗?”
祝榆撇撇嘴,“好的主人。”
祝榆手指被踩的半截都是刺痛的疼,院柏冠又重新坐回到桌子,明晃晃的桌布他很喜欢,指甲也适应得良好,他看着旁边瞧着他的祝榆,“看什么看,干活啊。”
“真不乖。”
祝榆慢吞吞地擦着院柏冠脚边的位置,院柏冠翘着腿,书页很快碰到下一页,茶盏碰的发响,院柏冠松了松领带,祝榆看了看被青筋绷起的手掌,骨节分明,指甲上涂的甲胶竟也不显得怪,堆积的细粉擦在指尖。
反而衬得人更加贵气。
祝榆只敢在心里想,还说不像贵妇,这简直不能再像了,本末倒置地坚定这个想法,这不就是!嘛……
祝菲佣将一旁都打扫好了,才跪在旁边伺候。
院柏冠摸了摸他的脸,又搓了搓下巴,像唤狗那般,祝榆汪了几声,菲佣就是专门来伺候贵妇的,而他就是专门来伺候主人的狗。
他很自豪。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庄园靠近城市边缘,寻常都没人来,显得特别安静,院柏冠特地打过招呼,让佣人最近一顿时间不要过来伺候,家里养一条狗就够了。
祝榆睡过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浑身腰酸背痛,人睡狗笼是这个情况。
他偏脖子试图缓解一下枕疼的颈部,祝榆往屋子里看去,靠近门的地方晚上点的小橘子灯还没熄灭,在阳光下不起眼,祝榆眯着眼睛看,心里暖暖的,院柏冠总是在很多时候照顾他敏感的情绪,他昨晚发现笼子里有一根项圈,祝榆暂时没想清楚院柏冠是否真正养了一条狗,夜晚的时候他就套在脖子上,连着的链子栓在笼子的边缘。
他试图推了推笼子的门,刺啦一声,祝榆摸到铁笼子,发现笼子门推不开,随而放弃。
他只能等主人起床给他开门,缺点就是他无法给主人做早餐。
院柏冠说的时间段,门锁并没有开,估计还没有设计好,祝榆百无聊赖地盯着门口,此时此刻恍若他已经是主人家的狗,平常就只是给主人看家护院用的,想着想着,祝榆自己就憋不住地笑了。
那一盏灯还在闪,祝榆缩着身子在想,当狗的这段日子也不能真的无所事事,也许他可以向主人讨几本书看,消磨消磨时间,熬不住的时候,祝榆眼皮又在打架。
有点无聊,待在笼子里他只能看小小的一寸透过笼子外面的空间,进来的几天他都在室内脱光了,根本没机会爬出来看看,空闲时间,祝榆发现院柏冠院子周围种了不少的花卉,栀子,洋兰,茉莉花,海棠花,等等,空地中央摆着几个小桌子,院柏冠在这儿开了个酒吧,平常只有朋友才过来喝酒,祝榆撑着脑子想,日子真惬意。
睡觉也是从未有过的安生,睡在院柏冠旁边就是最好的催眠。
脚步声很小,窸窸窣窣,祝榆趴着在地上立即抬头望,笼子被遮挡住视线,院柏冠早起给花蕊浇水,哗啦啦的水壶装着水浇在花上,料理好花,院柏冠才走过去蹲在狗狗面前。
祝榆此刻口有点干,甚至都起死皮了,一晚上没喝水,喉咙眼里也干涩。
院柏冠摸了摸项圈,他曾经朋友托养过一条狗在他这里养过一周,当时留下的项圈此刻栓在祝榆脖子上,那可是条大型狗,祝榆脖子还挂不住,他轻笑,“别人托我养过大型犬,项圈在你身上倒还适合,还真像一条狗狗,想喝水吗?点头示意。”
祝榆缓慢点头,院柏冠起身给他拿个碗出来,脖子还被栓在狗笼子边缘,祝榆舌头都伸不出来。
可怜兮兮的样子。
院柏冠勾勾拇指,像唤狗那般,祝榆的视线逡巡落在主人的手指上,祝榆低低地叫,狗吠,爬着跪起来摇着屁股汪汪汪地叫着,神情都是渴望。
一时分不清是渴望主人,还是渴望水。
院柏冠被哄开心了,将水盆放在祝榆面前,祝榆立刻低头,用舌头卷起水珠,咂舌,狗有一条灵敏的舌头卷起水珠的时候能很快喝水,人的舌头只能沾到一点点,祝榆只能将脸都差不多埋在盆子里,才能咕咚咕咚地喝水,唇瓣上都沾满了口水,祝榆喝干净后,舔盘子舔得干干净净。
院柏冠说,“等会儿给你买个盘子,刚刚用的盘子是我的,狗不能用主人的盘子,不过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样式。”
祝榆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