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肾虚来不了(4 / 5)
年纪谈恋爱是常理,您不应该对付沉同学太过严厉”,易应礼看着付沉,“付沉同学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不是吗。”
“易应礼。”安浦年开口。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见到付沉同学的心上人。”
易应礼还是走了,办公室很只有付沉哼哧哼哧的喘声。安浦年松开人。用戴着玉戒的手把办公桌上的碎片拼了起来。
付沉伸手去拿,安浦年按住他的手。
付沉用身子挡住信纸,不让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上面。
安浦年抓住付沉的手腕,付沉瞪着他,呼吸粗重。
“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
偏过去的侧脸又热又麻。付沉的另一只手把够到的几片纸攥在手心。
安浦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表,手指上的戒指。付沉捏着信纸退后。
“我给你时间”,安浦年笑了笑,摸上付沉身上的红痕,握上他攥紧的拳头,“考虑一下。”
“老子没什么好考虑的!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少年声音喑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倔强,凶戾。
安浦年把付沉扔在休息室的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你会有什么东西。”
“谁会”,安浦年的声音像毒蛇,“爱你呢。”
付沉推开安浦年,翻过身干呕,付沉伏在床上,安浦年覆上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后背。
付沉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攥出来血,血糊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床单,他周围的一切。付沉眼前一片血雾。
手中的纸片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玉兰香气早已经消失,风中露水里玉兰花的气味。
付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安浦年展开他的手,少年手指软绵绵地吊在那里。安浦年把血迹模糊的纸片拿出来。嗤笑一声。
纸片被扔在垃圾桶里。
风吹来,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一动不动。玉兰花的香气飘转零落,顺着打开的窗飘出去。
“欸?这是谁的字真好看啊。”大学生捡起地面上的碎片。零星看出几个字。他在处分表上,“易同学先出去吧。”
安浦年打通一个电话。
“是付同学的家长吗?我找付柏先生。”
付沉垂着眸子。他的手还没好,缠了一圈纱布。
“是这样的……”
“总之易同学这次的事情比较难办,还是希望付先生能和学校董事会说明易应礼的情况。易应礼的比赛如果影响到了升学,对我们学校的下一年的招生也会产生影响。”
“付沉,付沉在学校表现很好。”
付沉猛得抬起头。
“付沉是个好孩子,我也和您一样相信他会顺利地完成学业。高中的升学考试之后付沉可以选择的方向很多。您不用担心太多……”电话挂了。
安浦年转头看付沉:“怎么站在那里?去休息室睡一会。手还疼吗?”
安浦年的视线往下,眉眼间带上忧虑。
“你为什么不给他说?”付沉嗓音很低。
“有事请家长?”安浦年诧异。
“我在你眼里是没有用的老师?”
“……安浦年。”
“嗯。”
“我想听你读书。随便什么能听的。”
大学生挠了挠头:“你们学校借个书还挺麻烦。我学生证没带,我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大学生手里拿着一本《古典文学评注》。
“欸?这本是什么。”大学生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借阅总台一侧带着青绿色穗子的诗集上。
“这个书签好别致。”
“唔……这是”,图书管理员想到这事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有隐瞒,“这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放在这里的。”
“她也没有说给谁”,图书管理员回想着那双让她有些失神的眼睛。
“好像是那个学生自己带的书。”
大学生鬼使神差拿过那本诗集,翻开来首页。
落笔带着香气。
“你的眼睛里,有一场夏末秋凉的雨。”
大学生看得呆了。
“这,这本书可以借给我吗?我把身份证,手机都压在这里。不,我去拿学生证。”
图书管理员想了想。
这都好多天了,那位同学就像消失了似的。放在她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尤其是轮班的时候。图书管理员点点头。
“你先拿去吧。她要是来找……估计她都忘了。”
“你拿去吧。”
易应礼的笔记本丢了,最后没找回来。去s市三天,瓢泼大雨。穿着毛衣的易应礼撑着伞走过街道。雨打湿了他褪色的帆布鞋,灰色的裤脚。黑色车子停下,车窗下落。
“要我送你一程吗?”安浦年的脸在雨幕下,和车窗外头的水声隔了一层。
易应礼侧头,雨伞下的脸沾上雨丝。“我是,不会不配合他给这个方面,说出去大家都是好名声。
“晓梅,晓梅你出来,你说,你几天是不是进他们男同学的屋子了?”被点到名的女孩低着头走上前来。她脚上穿着布鞋,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晓梅犹豫地点了点头。
安浦年看了一眼晓梅,那一眼轻飘飘的打量竟把晓梅定在了原地,她一时间感觉到屈辱,被轻视,没法见人。晓梅原本故作羞涩的脸真的从上到下红透了,就连开始的假模假样低头也变成了真的。
真该死。
晓梅突然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她在村子里算一等一的好看的,虽然比不上城里的人,但她也自傲于自己结实的身体,年轻的脸蛋。安浦年的那一眼让她看到了巨大的天堑。长到十八岁的晓梅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卑这种滋味。这种苦涩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同时又怨恨的滋味。
“我的学生进了这位……晓梅的房间,我给你一个说法。”
“这位姑娘乱跑……我给你什么?”
……
一时间沉默,震惊。
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土屋里的学生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安,安老师牛b啊。
都不管是不是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干什么,为什么要进房间。给什么说法。安浦年上来就是一句。
你村里的人乱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理不在声高诚不欺人”,学生们默默发誓自己一定要多读书。这谈判水平,这牛b的心理素质。学生们第一次看到了金钱以外的魅力。
安浦年的一句话,竟然让不少家里劝都劝不动的学生主动生起了学习的兴趣。
村里的人都懵了。碰瓷这么多年,头一次感觉这么憋屈?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曝光给媒体吗?”村长放着狠话。村民闻言腰杆子又硬了起来。
晓梅也挺了挺胸膛。
自己比不上要怎么样,他们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对自己这种村里的人多出一份特殊。多出一份不能触碰的规则。
安浦年笑了笑:“十分钟差不多了,你要在这里继续和我聊,还是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
一群人散了。
安浦年完全没接那什么村长的话,这给他一种深刻的恐惧感来。这个人好像真的不怕,他一定不是简单的老师。村长心里直觉出一股恐慌来。这个人比之前来视察的高官还要底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