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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能这么丢下它跑了,好歹也是靠它化险为夷啊。
昨夜它吃完了果子正要进门时,发现已经下了结界,根本进不去。
念在白眼狼给了它好处的份上,就当是卖他一个面子,随意在草丛中将就了一晚。
谁知道迷迷糊糊刚睡着,就被他一脚踹了起来,他说:“明日太阳升起前,出现在苍雷门。”
这它哪儿能愿意。
就因为几个果子就能一直收买它,就能让它无条件的帮他办事?
怎么可能!
然后它屈服在连胤修的淫威下了……
想到这处遂渊颤抖着爪子打开空间,看着里面成小山堆似的果子。
很好!
它又有动力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兽不为果真的受不了,关键是白眼狼,他有好处是真给。
那么为了他当牛做马就能有什么呢!
遂渊当即从地上起来朝着宗门方向飞去。
沈持峦回来没多久就被邹方江找了过来,脸上很是严肃,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谁知开口第一句就是,“昨日你跑你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和这魔修在一起?”
“在一起也就罢了,你还闹的人尽皆知,这下好了,谁都认为你们两个除了师徒之情外,还有私情。”
他声音火爆,跟要吃了两个人一样,气的将手中小报摔在桌上。
听的沈持峦满脸疑惑,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不就是昨日去了趟天极城看封楼,其余能有什么事。
他拿起桌上的小报,还没拉近就能看见,上面赫然挂着几个醒目大字。
“惊!惊!惊!谪昇仙尊欲放魔修门徒,翌日双双现身天极城为哪般!”
开头就是他和连胤修在客栈的事,再往后倒是编的有些太离谱,说他和连胤修早就私定了终身。
百年前传闻他是通魔叛徒一事,引得连胤修不满意外坠入了魔道,但又想查清他的真相还他清白,不得已继续蛰伏在谪昇门等待时机。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被连胤修找到了机会还他清白,如今清白已还,他才得以重新现身在世间,准备与连胤修做明面上的道侣。
只可惜正邪不两立,在知道连胤修是魔修时他愤然举剑相对,甚至不惜在一众掌门面前做戏,放虎归山。
还说他实际上跟连胤修恩恩爱爱,正好借着魔修的由头将他从座下剔除,这样既不会因违背世间伦理而千夫所指,还能正大光明与他一同现身在人界。
通篇看下来沈持峦只能说——牛!
实在是牛。
这么能胡乱编造不要命了。
沈持峦稳的一批,鼻子里哼出一声,将小报放回桌上,面色坦荡自然的看向他。
“这些江湖小报你还信?”
“你们真没私情?”
邹方江见他是如此稳定,可他这心还突突的,瞥了连胤修,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一旁看似只是坐着摆弄桌上茶杯的连胤修将他问话听了进去,随即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沈持峦身上,偷偷看过去。
他也想知道沈持峦会怎么回答。
只是下一秒的回答叫人有些心碎,叫他有些想不通,也有些不想接受。
对于邹方江这种自己人,他都不把他们关系说出去,是不相信他,还是……
“自然无私情。”
“那他为何在这里。”
邹方江指向一旁的连胤修,有些太说不通,不是他故意找茬,如今不管事态会越发严重,到时的影响是多因素。
持峦也还当真是喜欢连胤修,哪怕是成了魔修还将他明目张胆的带回来。
虽然说连胤修是他从小看大的,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的这颗心现在是否还是为了宗门好,是否不是同魔界穿一条裤子。
尤其是担心持峦,往往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越会轻易被骗。
在邹方江目光强烈的注视下,沈持峦险些招架不住,躲过他的视线看向他身后的丹炉,试图用此掩饰心虚。
“有要事相商。”他说。
“好,我信你”
男人鹰隼似的眸子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凝声道:
“半个时辰内让他从谪昇门消失。”
这是邹方江给他下的最后通牒。
“你先离开,有事日后再谈。”在他走后没多久,沈持峦从有些干涸的嗓子中找出自己的声音。
果然吃辣得多喝水。
意料之外,近日还算乖巧的连胤修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向他质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持峦身形微顿,若是非要说出一个,那便就是——“敌我关系。”
不是师徒亦不是恋人。
而是敌我。
连胤修半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黯,他起身走向沈持峦,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下去。
一吻过后,他几乎是半跪在地上紧扣着沈持峦的脖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语气微喘,他还是问了同样的话。
“敌…我…”
得到了这的回答依旧是敌我。
这一刻他像是彻底遗失理智失去了控制,发了狠似的张口便咬在他颈间,直到听见他一声“疼”,才从他脖子上离开。
抚摸着他脖间印着的齿痕,连胤修心中因他所言升起的不甘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