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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规矩,”王砺平说,“酒席上想先走的话,要喝完这些酒!”
李安洲接过分酒杯,苏若莹看不下去,想抢:“安洲,我来喝吧。”
李安洲躲开:“没事,我能喝。”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喝下。
醇厚的辛辣瞬间盈满了口腔,李安洲被刺激地下意识想吐出来,他生生压下不适的感觉,硬是喝完了。
六两白酒下肚,李安洲顿时觉得那辛辣的滋味烧上了脸,头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不行,绝对不能醉倒过去!
他强撑着,将瓷杯凌空倒扣,没有一滴流下。
居然真喝完了。
被驳了面子,王砺平瞥见李安洲脖子下露出的弥勒佛玉佩,阴阳怪气地说:“不入流就是不入流,种水这么差的货,都好意思戴出门?”
“关你屁事啊?”
李安洲酒劲上头,攥紧拳头,用最后一丝理智忍住了揍人的冲动。
苏若莹担忧地小声问:“安洲,你没事吧。”
李安洲摇摇头:“走。”
王砺平没了阻拦的借口,只能给人让路。
李安洲感觉头越来越晕,四肢也快要不受控制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醉!
他用力眨眨眼,借苏若莹搀扶的劲,逼自己挺直腰板,大步向外走去。
期间,他回头看了程景望一眼,只是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霸总的神情了。
他肯定很生气吧,李安洲想。
好不容易出了包厢的门,李安洲再也忍不住,踉跄几步。
苏若莹扶不牢,只得顺势让人靠着墙坐下。
“安洲,你感觉怎么样?”
李安洲觉得自己好像泡在了酒里,周围萦绕的全是森森酒气。
他把玉佩塞回衣领下,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你先走吧,我还得跟程总一块回去。”
苏若莹迟疑:“我看程总的脸色非常不好,安洲你要不先去我那避避风头?”
李安洲听笑了:去你那哪是避风头啊,只怕“死”得更快。
他说:“没事,程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快回去吧,别等一下被里面出来的人逮个正着,拉回去喝酒。”
“那好吧,”苏若莹还是不放心,“安洲,你真的没事吗?”
李安洲摆摆手:“别磨磨唧唧的,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缓一会就好了,那点白酒不算什么。”
苏若莹犹豫。
这时,包厢里传出动静,李安洲催促:“你快走!”
“安洲,那我先走了,”苏若莹站起身,抓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他喝多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里面的人应该快出来了。”
李安洲仰头嘱咐:“时间有点晚了,让温朗来接你。”
温朗就是小说里女主的竹马。
和苏若莹相熟之后,李安洲偶尔会听她提到温朗,两人互相有好感,不过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望着苏若莹离去的背影,李安洲自嘲地笑了,头疼得快炸了,他居然不忘撮合竹马和女主?
多么勤恳的打工人啊
肯定是那破系统对他下了什么敬业咒,让他把任务刻入骨血了。
被逮住的服务员从懵逼中缓过神,连忙去扶李安洲:“客人,我带你去贵宾室休息一下吧。”
李安洲浑身不舒服,他借力跌跌撞撞站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垃圾袋吗?!”
另一边,包厢内。
李安洲和苏若莹走后,氛围一时沉下来。
一直坐着的程景望,终于起身,他的脸色简直从冰山进化为了冰川。
他直视站在大圆桌对面王砺平,将一瓶开封未动的白酒放到玻璃转盘上,转到那方。
“我的人喝完,该你了。”
一听这话,王砺平不屑地笑了,脸上的肥肉随之跳动:“哈哈哈哈哈还想让我喝?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对你态度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程景望,你也就是会投胎,没有程功,你什么都不是!”
“他是他,我是我,”程景望声音极冷,强调,“喝。”
王砺平嗤笑一声,转头要走。
就在这时,包厢两侧的小门开了,一群身穿酒店制服的人鱼贯而入,拦住了王砺平的去路。
这群人里,为首的正是周连勋和刘青。
“小周总?”王砺平变了脸色,“你们”
周连勋打招呼:“呦,这不是王总呢吗?你来我家酒店请客吃饭怎么也不说一声,我给你个优惠价呀。”
王砺平意识到什么,神色大变。
他转回身看向程景望,满是横肉的脸上又挂起了讨好的笑:“景望啊,是叔酒喝太多了,才会说那些屁话,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周连勋听乐了:“看不出来啊,原来王总是属变色龙的。”
程景望没有正眼瞧王砺平,他把视线停在那瓶白酒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话音未落,王砺平拿起白酒:“我喝!我喝!!”
他直接照着瓶口仰头闷。
动作真是一气呵成,周连勋不免为之鼓掌:“王总牛啊,白酒都敢照瓶吹。哎哎哎,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在场剩下的人,个个面露惊恐。
程景望扫视一圈:“你们到底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