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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宋守铮的笑僵在了脸上:“所以你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是觉得我是逃兵,是叛徒,对吗?”
程景望没有说话。
宋守铮长叹一声:“那时候你还小,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当年的宋氏地产,已经被程功借联姻的名义吞并了大半,你外公外婆去世后,宋氏地产一直靠你妈在撑着,但是后来你妈失踪了我没有经商的天赋,只能放弃了。”
程景望的神情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他拿出手机,把程功发给他的那两条关于妈妈的视频给宋守铮看:“我觉得这个你有必要知道。”
宋守铮看见视频里的内容,脸色大变。
两个只有短短几秒的视频,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看着看着,不禁流下了眼泪:“我就知道姐姐一定还活着!景望,这些视频是谁发给你的?”
程景望:“程功。”
“果然是程功搞的鬼!”宋守铮擦了擦眼泪,愤懑不平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姐姐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我真想把那死老头抓起来好好审审,可是那死老头太谨慎了,根本找不到错漏景望,可以把视频发给我一份吗?我找人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找过了,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程景望说,“视频的原始数据被改过了,查不到拍摄的时间和地点。背景又是白墙,没有可以参考的参照物。”
宋守铮握紧拳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程功真的是老奸巨猾!景望,我听说你跟他的关系一直不好,你原本在国外的公司不是办得不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他用这个威胁你回来的吗?”
程景望没有回答,反问:“你当警察,是为了我妈吗?”
闻言,宋守铮像是想起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当警察一直是你妈的心愿但是因为你外公外婆去世得早,那时候我又还在读书,你妈就撑起了一切我应该是受到她的感染吧。”
程景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让宋守铮把手机给他,他操作了一番,把手机还了回去:“视频我传给你了,就算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是个念想。”
宋守铮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眼神触动,他看向程景望,眼泪又下来了:“景望,谢谢你。”
程景望:“听说你一直没有成家。”
宋守铮摇了摇头:“姐姐都找不到,成什么家啊。”
程景望垂下眼眸:“也谢谢你,一直记得她。”
“她是我的姐姐,”宋守铮温声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唯一的亲人了。对我来说,她就是最重要的人。”
程景望拍了下舅舅的肩,像是在安慰,然后他站起身说:“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宋守铮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
宋守铮坚持:“那我送你出这个门。”
程景望没有再推辞。
另一边,李安洲一推开门进去,就看见里面有很多人,有一部分人是蹲着的,一部分人是坐着的。
应该是把今晚赌场里的人都抓过来了,这么多人,得审到什么时候去啊。
“洲洲!”
“洲洲,这里!”
是苏若莹和许沁月的声音。
李安洲循声望去,看见两个人正坐在角落里朝他招手,旁边还给他留了空位。
李安洲过去坐下:“温朗呢,已经去做笔录了吗?”
苏若莹:“是啊,而且警察好像认识他,一来,就叫他的名字让他进去了。”
当然认识了,人家可是警方的饵。
提起这事李安洲就来气。
甚至想回去再跟程景望闹一闹。
李安洲朝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原本应该是个大会议室, 可能是今天抓的人太多了,才临时用来放人的。
房间里的五六个警察主要盯的是蹲着的那些人。
李安洲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不远处看过来,他压低声音对苏若莹和许沁月说:“那赌狗一直盯着这边。”
苏若莹小声说了句:“别管他。”
许沁月说:“洲洲别理他,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李安洲和张天阳对上视线, 想起对方刚才在赌场里那些惊人的言论,他忍不住用嘴型骂了句:“死赌狗。”
“你他妈说什么?!”张天阳大怒, 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干什么?!蹲好!”一旁看管的警察大声训斥。
张天阳浑身一抖,乖乖地重新蹲下, 他死死瞪着李安洲。
李安洲丝毫不惧, 迎上那仇视的目光,指着张天阳就告状说:“警察同志,那赌狗死性不改,还一直瞪着我,我有理由怀疑他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你们多关他几天呗。”
警察顺着指示看向张天阳, 吼道:“看什么看!转过头去!”
张天阳悻悻转过了头。
许沁月有些无奈地劝道:“洲洲, 你别理他了, 就把他当空气吧。”
“是啊洲洲, ”苏若莹也说,“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反正现在他被抓了,你没有必要再激怒他了。”
李安洲点了点头:“好了好了, 我听你们的。”
这时,一个警察领着温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