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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不是,什么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你这一步完全可以结合前面那步,在展示自己的同时,让洲洲先按耐不住!”
程景望做着笔记,问:“可李安”
周连勋打断:“李安什么?我刚才说什么你忘了?你要从现在开始就养成叫他小名的习惯。”
程景望咽了口水,纠正说:“可洲、洲洲是直男,他又喜欢苏若莹,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直男也可以掰弯的,就看你功力深不深厚。对了,你身材练得这么好,洲洲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想起初见时,泳池边李安洲流鼻血的情景,程景望不由得上弯了嘴角:“有倒是有”
周连勋摊开手:“那不就结了!充分把握自己的优势啊,同志!”
程景望笑而不语。
ppt展示完了,周连勋点评:“有一说一,这ppt做得真好,赏心悦目的。”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仰头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程景望你真的弯了哈哈哈,要是被程老爷子知道”
程景望抬眼看向周连勋,眼神冰冷威慑,仿佛在说“你敢透露一个字的话,等着瞧”。
周连勋咂咂嘴:“不是吧,你这什么眼神啊,我刚给你分析完,出完主意,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可巴不得你们一个两个的弯成蚊香,气死你家那个老迂腐、老顽固!”
另一边,李安洲被支使下楼后,他帮刘姨切起了水果。
他越想越来气——
霸总之前什么事都不会避着他的,就连程老爷子拿霸总妈视频威胁这种事,霸总都告诉他了。
那今天霸总和小周总到底在要聊些什么,居然支开他,连他都不能知道?
李安洲一边默念刘青跟他说的不要管程景望私事,一边又忍不住去想——
对啊,谁让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肯定有什么小秘密。
而他只是一个入职才几个月的生活助理,当然是不配知道小秘密了。
什么小秘密不能让他知道呢?
难道霸总和小周总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哼!
不让他知道就算了,他才不稀罕知道!
管他什么破秘密,他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李安洲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连带着手上的刀切水果也越来越用劲,最后甚至演变成了剁。
刀剁在脆嫩的西瓜上,然后撞击到下面垫的砧板,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砰——”
在一旁泡茶的刘姨吓了一跳,立马跑过来查看情况。
见李安洲一脸忿忿不平,举起刀还要剁,她赶紧阻止:“洲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安洲这才回过神:“啊啊,对不起刘姨,我在想事情一时走神了”
“想起仇人了?”刘姨笑了笑,切了片西瓜递给李安洲,“洲洲,吃点甜的缓缓吧。”
李安洲歉意地笑了声,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抚慰了他烦躁的心。
他感叹:“刘姨,这是什么西瓜啊,太好吃了吧!没有西瓜籽,甜度也刚刚好。”
刘姨说:“这西瓜买过来要四十几块钱一斤,反正也是什么有机”
说着,她切了点放到小盘里让李安洲吃。
“谢谢刘姨。”
李安洲又吃了块西瓜,见刘姨将茶和水果摆好盘要端去给霸总,他连忙把人拦了下来:“刘姨刘姨,我去送吧,你忙了这么一阵,在这吃点西瓜休息休息。”
刘姨迟疑地看了看李安洲的左手臂:“你胳膊上的伤”
“伤没事,早好了,”李安洲强硬地接过托盘,“刘姨你看,我说没事吧,那我送过去了啊。”
刘姨:“好的谢谢,洲洲,你慢点啊。”
李安洲拿着托盘,快步走向书房。
他倒要看看俩人在密谋些什么玩意,还把他给支走。
到了书房,他门都忘记敲了,直接推门而入——
李安洲看见程景望有些慌乱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还把ipad屏幕熄了。
果然有事!
程景望问:“怎么是你送上来的,刘姨呢?”
这是在暗戳戳地质问——明明把他支走了,他为什么又要回来。
李安洲绷着脸,把东西放到桌前:“刘姨有事,我就帮她送上来了。”
周连勋饶有兴致地盯着李安洲:“洲洲,你怎么不敲门啊?吓我一跳。”
李安洲面无表情:“忘了。”
“怎么了这是?不高兴了?”周连勋发现不对,“是我惹你了,还是程景望惹你了?”
李安洲生硬地说:“都不是,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什么事情?”周连勋叉起块西瓜,塞进嘴里,“不会是在想我和程景望在聊些什么吧?我们把你支走,你生气了?”
一听小周总说“我们”两个字, 李安洲莫名更来气了。
周连勋和程景望是“我们”,这不就是摆明了指他是外人呗!也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李安洲没有说话,看都不看程景望一眼, 放好东西转身就要走。
“站住。”程景望开口了。
这严肃的语气, 让李安洲下意识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