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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东西被取下,束缚也解开了。
李安洲被程景望护在身后,指着程功就告起了状:“他太过分了!”
“我知道,”程景望拉上他的手,“我们现在就走。”
程功:“慢着。”
李安洲气冲冲地问:“你还想干什么?”
程功看了看程景望的手机。
程景望说:“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取消行动了,不信,你可以给程易璘打个电话。”
李安洲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程景望:“没事,我们先离开这。”
一出门,宋守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李安洲打招呼:“宋局长,麻烦你跑一趟了。”
程景望点头致意。
宋守铮笑了笑:“没事就好,只是可惜了,我还真想把他抓到局子里去。”
李安洲跟着程景望坐上车,车一开出老宅,就表示他们真正安全了。
李安洲脑子里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了,委屈、不安、愤怒各种情绪直冲上他的心头。
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程景望发现了,把车停到一边,抚抚他的背,温声问:“怎么了洲洲,吓到你了?”
李安洲抿着嘴抱住了程景望,埋进那温暖的怀抱里,委屈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说、他说要把我卖到什么诈骗园区里去”
程景望低笑,摸了摸怀中人的头:“不会的,他只是在吓唬你。”
李安洲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他太过分了!还让平远打电话来骗我,我以后再也不接平远的电话了!”
“好,我们现在就把他拉黑,”程景望哄道,垂眸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又不是你绑架的我,你道什么歉啊?”李安洲问,“对了,你刚才让老程总给程易璘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怎么让老程总肯放了我的?”
程景望擦掉他的眼泪:“我现在说给你听。”
李安洲:“好。”
那边程功给程易璘打去了电话。
过了一会,程易璘才接了。
程功和蔼地问:“易璘啊,你在干什么呢?”
“爷爷,你不是都晚上打给我的吗,今天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程易璘有些意外,“我现在在图书馆看文献,等会要去找导师。”
“哦哦好,易璘,你在图书馆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程功问。
“可疑的人?没有啊,”程易璘顿了几秒,“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程易璘笑了笑:“景望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找个同学配合他开视频。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他头一次主动联系我,我就同意了。”
听言,程功沉下了脸:“说详细一点。”
“就是他让我同学跟他开视频,然后把摄像头对准我,还让我同学拿个红外线的灯照我额头上。他当时可着急了,我都来不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说,程功全明白了,他回:“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好好学习吧,我这边还有事。”
“好的,爷爷再见。”
一旁的平远也听清楚了来龙去脉:“老程总,这”
程功摇摇头,又自嘲地笑了一声:“真不愧是我的孙子。”
“这么说,你是让程易璘帮忙演了场戏,把老程总套路了!”李安洲听程景望讲完原委,直竖起大拇指,“你太厉害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这种办法,不愧是你。”
程景望笑了笑:“时间紧迫,就算真联系国外的人去杀程易璘也来不及了,只能出此下策。”
李安洲问:“这么兵行险招,你就不怕老程总看出来啊?”
“怕,”程景望握上他的手,“所以我只给他一分钟的时间,关心则乱,就算他再聪明,也来不及想明白的,而且我跟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
李安洲又问:“你堂哥居然没有怀疑吗?”
“程易璘一直以来都在象牙塔里,他还挺想亲近我这个唯一的堂弟,这是我第一次求他办事,以他的性格,会答应也不奇怪。”
程景望顿了顿,继续说:“必须要让老头也尝一尝,被人用在乎的人威胁的滋味。”
李安洲赞同:“这就叫,以牙还牙。”
“对了,你知道是谁给老程总照片的吗?”李安洲好奇,“我听平远说,老程总花了一千万买断了。”
程景望:“应该是任子炼让别人去跟老头谈的。”
李安洲诧异:“任子炼?他怎么会有?”
“那次跳楼风波,他吃了亏,就一直派人跟踪我,想找到我的把柄,没想到,真被他得逞了,”程景望解释,“早上他拿照片威胁我,要我把那块地还给他,我照做了,但是他还是把照片给了老头,原来是想两边吃。”
李安洲听着有点不高兴:“他威胁你的事,你早上怎么都不告诉我?那块地你也给他了?”
“我做了两手准备,地当然没给他了,”程景望捏了捏洲洲板起的脸,“别生气,我本来是不想让你操心的,没想到差点酿成了大祸。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跟你说,绝对毫不隐瞒。”
李安洲瞥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