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9 / 31)
到你们的诚意,我们也没合作的必要。”
艾德拉笑了笑:“没这个必要。如果你今晚肯跟我们离开,阿姨跟叔叔能在我们这里得到有效快速的治疗。”
说着他站起来,去老板那里拿了两大束花回来:“祝顾夫人早日康复。”
顾缙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冷笑一声。他想,他跟顾勋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死活关他屁事,早百八十年这种关系就断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这些东西没必要跟艾德拉解释,他拿上花出了花店。
302病房是危重病房。这个病房的病人几乎都上了呼吸机。
这个房间的病人家属也格外的安静。来的家属也不多,忙活的更是没几个。
顾缙在门口站了一会,没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扫了一眼手上的花,然后把里面的百合抽出来丢掉。
顾妈妈对花粉过敏。
顾缙丢了百合之后觉着整束花都不好看了,他看了看,准备整个丢掉,这时有人在背后喊他:“顾缙?”
声音带了点不可置信。
顾缙转身,是顾勋。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短发女孩,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是来看妈妈的吧?”顾勋扯起一抹笑,明显有点勉强,那抹悲伤在眉眼间抹之不去:“妈妈的床位在最里面,门口看不到。”
“这是筱雅,我们的妹妹。叫二哥。”
顾筱雅看着顾缙:“二哥。”
“别这么叫我。”顾缙将花放在了垃圾桶上面,“我看看顾阿姨就走。”
顾勋眉心一直都是皱着,他拿出一支烟,边拿打火机边说道:“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叫她一声妈妈吧……算是你最后的善意。”
顾缙没说什么,走进病房。顾筱雅跟在他身后。
也怪不得顾缙没认出顾妈妈,她已经瘦的脱了形,陷在洁白柔软的床单里,就像将行就木的干尸。胸部的起伏不细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顾筱雅过来就一直看着机器,她握住了顾妈妈的手,在病床旁坐下。
顾缙过来探了探顾妈妈的呼吸,问道:“那个男人呢?”
“…啊?”
“我问你爸爸呢?”
“…他在隔壁病房。二哥,你要去看看他吗?”顾筱雅问道。
“我不是你二哥,他也不是我父亲。”顾缙说道:“我也不承认你是我妹妹。”
说完他就离开了病房。
顾勋在外边走廊已经抽完了一支烟,正在抽第二支。
“他们葬礼的时候通知我。”顾缙扫了他一眼,离开了这里。
顾勋抽了一口烟,摇摇头,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顾缙上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墙上。
墙面出现了龟裂,顾缙的瞳孔已经彻底变成了猩红。他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保镖,已经有人在联系其他人了。
但他无所谓。
都无所谓。无论是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是那个女的生死,他都不在乎!
他们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顾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再次为多年前那个抛弃他的理由而愤怒。在病房里,他看着那个干尸一样的女人,想起来的却是很久之前拉着她的围裙叫妈妈的片段。
他很伤心,也很难过,更加愤怒。
那个好看的女人从此只活在他的回忆里,那个笑起来很温柔会问他饿不饿的女人,那个围着围裙给他做饭的女人,那个把他带到小木屋让他等死的女人。
他凭什么救她?
就因为他是她生的?
他知道她很难,他清楚一个女人孤身一人拉扯孩子有多么困难,他理解她的改嫁她的逃避,但是,为什么被抛弃的是他?
他做错了什么?
被遗弃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生了病??
那么现在,这也是他漠视她的理由!
既然她可以做到这么狠心的抛弃他,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掐着栏杆,栏杆因为他的力量开始变的扭曲。保镖在一旁站着不敢上前,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只是扫他一眼。
各有各的悲欢。
有人跑了过来。
顾缙感觉有人抱住了他,有力的臂膀箍紧了他的腰。他下意识的想反抗,却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他挣扎的动作一下就停了,疲倦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顿了顿说道:“…我没事。”
理查德没说什么,牵起他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酒店。
顾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水晶吊饰的天花板。
他突然很想抽烟,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理查德问道:“你在找什么?”
顾缙回头,看到理查德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理查德来到衣柜前:“打开看看?”
理查德看了他一眼,打开衣柜,里面是一大束的红玫瑰。
娇嫩火红的颜色,一如他们的感情。
理查德顿了顿,弯腰把这束花抱了起来:“为什么突然想送我花?”
顾缙笑了起来:“想送还需要理由吗?”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理查德说道:“你觉得新出的h10跑车怎么样?”
“我要那个干什么?”顾缙问道,“你收到礼物高兴,我就很开心。”
“我更喜欢蓝色的玫瑰。”理查德把花束放了回去,“不过你送的我都喜欢。”
顾缙说道:“那就好。”
“而且比起鲜花,我更想听听你今天发生的事情。”理查德说道,“这花是跟其他东西一起买的吧?”
“对。”顾缙回答。
“自从你见了那个记者,就变的有些奇怪。”理查德说道,“那个记者我查了身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想来问问你。”
“问我什么?”顾缙说道。
理查德看着他:“顾缙。”
“你不信任我?”顾缙问道。
理查德盯着他看了一会,起身说道:“看来你不想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很乐意效劳。”
“…我需要什么帮助?”顾缙笑了一声。
他跟顾勋之前的恩怨,说白了只是他一直无法释怀而已。再说了,这些陈年旧账,还涉及到他一直无法明说的过去……他太不想让理查德知道这些,但又希望理查德能理解。
理查德抚上他的背:“我不会勉强你。”
顾缙挑了下眉,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一手抓住了对方的衬衫,对着对方的唇吻了上去。
理查德任由他胡来。顾缙越吻越兴奋,整个身体往理查德怀里倾,理查德不得不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呵,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跟你在一起,你还是一个男人。”顾缙伸手与理查德十指相扣,他顿了下:“你怎么受伤了?”
理查德手上绷带一直没拆,因为锻炼用力过猛受的伤,后来又受到登机牌的伤害,就算一直在换药,也始终好不了。
“没事。”理查德看着顾缙直起身,抓住他另一只手,他跟着坐起来,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我没事。”
顾缙想起来,从他们在码头见面开始,理查德手上就有这个绷带,算算时间都几个月了。
他顿时就没了兴致。刚想起身,感觉到理查德抚上他的腰,有技巧的来回挑逗。不一会他就衣裳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