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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在尼禄手中挣扎起来,挣扎力度非常大。
“我不能……不能……呜……在这时……看着您……!这是……这是亵渎……是最肮脏的……”
尼禄不悦地眯起眼睛。
他本想找机会结束鞭刑,结果对方竟然一点也不领情。
他的手被阿撒迦扭头挣掉了,就再次强硬钳住男人的下颌,逼迫他注视自己的眼睛。
“看着我,阿撒迦。”
银发皇帝冷冷道,“下次再有抗命行为,用自己的爆能枪了断。听清楚了吗?”
阿撒迦下颌被钳着,金眸却依旧固执地偏转,就是不肯看尼禄。
男人脸上满是汗水和血,神情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哭了。
“直到现在,你还要反抗我吗?”
尼禄火气顿起。他径直把对方的脸拉近,让他的金眸再也避无可避,只能注视自己的红瞳。
“向我发誓,阿撒迦。”
阿撒迦终于被迫,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足足好几分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盯着尼禄的脸。
在尼禄面前,从来只会乖顺仰望的金眸,此时看起来,居然像是一头被饿了几天几夜的凶戾猛兽,正盯着不允许触碰的美味佳肴,疯狂地燃烧着理智。
尼禄很少被别人用这种眼神注视,心下不悦更甚。他正要加重手上的力道,就见男人身体的不明颤抖,终于慢慢平息。
阿撒迦像个溺水的人一般,终于含混吐出一句:
“……我向您发誓,陛下……”
随后,男人便悄无声息地,软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尼禄召来医官, 让人把晕倒的阿撒迦抬上担架。
审判庭中央,只剩呈一大片放射状挥洒的猩红血迹,简直触目惊心。军事审判就在一片屏声敛息中, 静悄悄落下帷幕。
尼禄兀自从王座站起, 带着白狼骑和海德里希乘上穿梭艇。
舱门还没关闭,他就接到阿撒迦半途突然从悬浮担架跳下, 然后一溜烟跑路的报告。
“他突然撞进清洁区, 然后不管我们怎么喊叫,都锁着门不肯出来!”
医官在通讯里急得满头大汗,“他刚受过鞭刑,不及时包扎止血的话,会留下病根的!”
“由他去吧。”尼禄说。
他见过阿撒迦的自愈速度,自己在回到王座上时, 阿撒迦肯定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竟能被鞭晕过去。
阿撒迦的虫血体质, 在帝国境内仍是机密。
估计他自己也明白其中利害,所以才会在接受医疗检查前, 就赶紧选择遁离。
尼禄坐在舱内软椅上, 兀自揉搓腕骨, 活动手指关节。
一场鞭刑下来,他自己也抽得手腕抽筋。绝缘手套剥下后,原本粉白的掌心肉垫, 都被磨得发肿通红,碰一下都觉得刺疼。
“上将, 等赫卡军营步入正轨, 我也将要返回王都。即便是西境巡游, 几个月的时间也太长了。”
尼禄将手指微蜷, 抬头朝海德里希说。
“在赫卡建立军团的事宜,就全权交给你去办。我要用直辖领地提供的资金,继续规划锚点防御体系。”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舱内的两个男人,好像都有点不对劲。
白狼骑从登上穿梭艇,就一直闷声不吭地低头擦拭尼禄的靴面,想把阿撒迦溅上去的血滴擦干净。
海德里希则一直站在通风面板前,把舱内空气自洁系统调到最足,企图把舱内的气味全部抽出去。
两人身上的气场,莫名显得十分阴郁。
“怎么?”
尼禄莫名其妙,看着白狼骑擦完一只靴子,又去擦另一只。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陛下。阿撒迦御前失礼,让你沾上了一些信息素。”
白狼骑低头擦着靴子,声线里隐隐压着躁意,“返回住所后,我会立即为您清洁沐浴。”
尼禄闻言,抬袖去嗅闻。
确实,他身上还有一点暴烈的焚香气味。
只是没等他闻清楚,白狼骑就像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瞬间把他的手腕轻轻按住,然后重新压下来。
未分化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非常低,他现在尚且能嗅到阿撒迦的信息素,也不知道白狼骑和海德里希两个已成熟的alpha,嗅到的味道会有多浓。
“他在鞭刑中信息素紊乱,才会一时无法控制,喷发出大量信息素。并非故意御前失礼。”
尼禄又不是oga,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军营里那么多alpha,日常训练搏斗时,别说往人家身上喷信息素了,直接把血和汗飙在同伴身上的都有,也没见有人当场跳起来去洗澡。
“比起这个,‘黑门’继任首领被击杀,现在集团内部大乱。原埃罗尔部下也正在集结兵力,全力搜寻蝎尾的下落。既然局势已变,我认为后续西境演练的战略目标,也要开始大幅度调整……你们到底怎么了???”
尼禄说到一半,就见海德里希从舱内自洁面板前走回,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又在舱内来回踱步,脸色难得显出阴沉暴躁。
他这副表现,简直就跟alpha在oga身上,嗅到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样。
alpha朝oga喷洒信息素,本身有很隐晦的性暗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