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207节(1 / 2)
「楼公子是想说胡家和武家之事?」苏玉锦笑眯了眼睛,「多谢楼公子好意,我知道轻重。」
「那就好。」楼彦林也是松口气,「不过武家势大,苏姑娘往后还是需得谨慎小心为好。」
「这是自然。」苏玉锦笑着应下。
待苏玉锦和艾草走远后,楼彦林眉头蹙成的「川」字仍旧没有任何舒展。
她当真知道如何应对吗?
毕竟她是一个连问路都被人欺骗的人吧,这样大的生意,当真可以做好吗,尤其是在这京城的浑水之中,她一个年轻姑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到底是旁人的事情,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掌柜的。」伙计走到了楼彦林的跟前,「苏姑娘送来的这些香,要用吗?」
「先收起来吧。」楼彦林道。
虽说这苏姑娘送来的月下桂质量还算不错,但如同市面上流行的所有月下桂一般,缺少了一味香料,与他做出来的月下桂完全不能比。
他的鼻子也早已习惯了真正了月下桂,再用这样的香料,只怕会十分难受。
「是。」伙计应下,看楼彦林神色有些黯然,便急忙去做自己的事。
自家公子生的好看,待人温和,又是热心肠,对他们这些伙计也十分仁善,可以说是这世上极好的人。
可自打他一年前到了这新开的清风居做事,便时常看到楼彦林神色哀愁,似有极重的心事一般。
这大约是好人烦恼多?
真希望这世上所有的好人,皆是有好报啊……
——
苏玉锦回了聚味斋后跟吴建通和郑明远说了会儿修整之事,眼看着时候不早,几个人也已经腹中空空,郑明远便给一众人做些晚饭。
时间紧,后厨也没备多少食材,就连大灶都是熄着火,郑明远就着小炭炉,用临时买来的一些食材,做上了一锅乱炖。
猪肉,粉条,土豆,油炸豆腐泡,油炸萝卜丸子,干茄子,干长豆角……等炖煮时再淋上一勺厚重浓稠的猪油,炖出来的菜软烂可口,香浓无比。
热乎乎地盛上一碗,配上街口买到的酥皮烧饼,只觉得满嘴都是香喷喷的。
艾草接连吃了满满两碗的菜,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再吃不下时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这乱炖可真好吃。」
等回去了,一定让冯袁浩也试试这般做,这样的话便能时不时吃上美味的乱炖菜了!
吃罢饭后,吴建通和郑明远便干脆歇在了聚味斋的后院,苏玉锦则是去聚味斋斜对面的客来香客栈歇息。
我的刀呢?
客房是吴建通早早帮苏玉锦定下来的,天字号的房间,十分宽敞,一应东西俱全,就连床垫和被子都十分崭新软和。
一通洗漱收拾,忙碌了一天,感觉十分疲惫的苏玉锦躺下后便沉沉睡下。
但贺严修这边,却有些睡不着。
哪怕月亮都已经落山后,贺严修一双眼睛仍旧张的老大,犹如铜铃一般。
在又一次翻了个身后,贺严修干脆坐了起来。
兴安听着动静后,从外间走了过来,「二爷怎么了?」
贺严修看着穿戴整齐,脸上睡意全无的兴安,有些讶异,「你没睡觉?」
兴安,「……」
他已经预判到今天晚上某些人必定会失眠!
所以早早地做好了当晚值夜的准备,还在傍晚时趁着吃饭的功夫偷偷眯了一会儿,甚至还用了提神醒脑的薄荷油。
「小的不困。」兴安咬牙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见贺严修下床穿鞋,便去帮他拿了外衣,「二爷可是要起夜?」
「备马,我要进宫。」贺严修沉声道。
兴安,「……」
预料到了二爷今晚会不睡觉瞎折腾,没想到竟是要折腾出这般大的动静!
「这么晚了,二爷还要进宫?」兴安震惊之余,手上动作却没停,帮贺严修整理穿戴,「此时圣上只怕已经睡下了,二爷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该明日晨起早朝之时再面圣为好。」
「我又不见圣上。」贺严修将腰带系好。
「那二爷……」
「见三殿下!」
兴安,「……」
二爷有没有想过,三殿下可能并不想见二爷?
……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后,出了院子,从角门到了外院,骑了马匹后出了大门,直奔皇宫而去。
京城晚上并无宵禁,而此时还不曾过子时,主街上许多茶楼,酒肆,戏园子等还都在开门营业,丝竹喧嚣声,皆是不绝于耳。
但路上行人寥寥,贺严修策马狂奔,倒也并不受影响。
到了皇宫门口,禁卫军们虽认识贺严修,却也还是拦了下来,查看其进宫的腰牌。
因为淑妃和三殿下的缘故,贺严修有能递牌子出入东宫之权利,尤其此时贺严修是要见三殿下秦霈佑,禁卫军便着人进去传话,待得了回话后这才放了行,由宫门内的太监指引贺严修去秦霈佑所在的德馨苑。
到了德馨苑,秦霈佑披着一件外衣,打了哈欠,「表哥这个时候急匆匆入宫,可是有什么着急事?」
「的确十分要紧。」贺严修道。
眼看贺严修神色凝重,表情亦是严肃无比,秦霈佑心中一沉,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表哥快说。」
「你……」贺严修道,「这里可有饭食?」
秦霈佑,「……」
怎么感觉自家表哥突然有些精神失常了?
贺严修看着秦霈佑看他如同看傻子一般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因为下午碰到苏玉锦,又被小狐狸一般的苏玉锦调戏着亲了一口,以至于他随后精神恍惚,晚饭时也没心思去吃,寥寥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
这般到了大半夜,又策马狂奔到皇宫来,这腹中的几粒米被消化了个干净,犹如擂鼓一般。
……
小厨房里端上了一碗鸡汤面和几样小菜上桌,贺严修捧着碗大快朵颐。
看着贺严修吃的十分香甜,秦霈佑打了个哈欠,托着下巴百无聊赖,「表哥,你该不是大半夜急吼吼地进宫来,就是为了吃上一碗面吧。」
「自然不是。」贺严修摇头。
果然还是有正经事的。
「我还想着明日晨起的时候,吃三殿下小厨房里头做的虾仁蒸蛋羹。」
秦霈佑,「……」
我的刀呢!
刀呢!
「开玩笑罢了。」贺严修将一筷子面吞入了口中,道,「哪里就惦记着你这里的吃食了?」
「就算馋嘴,我也该去趟青河才对,断然不会来三殿下这边。」
刀!
我要快刀!
吹毛立断那种!
眼看着秦霈佑几乎要情绪暴走,贺严修垂了眼皮,幽幽转了话题,「说起来,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大对劲?」
不大对劲?
秦霈佑想了想,「你是说大哥突然病倒的事情?」
「大殿下素来身强体健,一年到头,连风寒都不曾得过,如何又会突然病发?且大夫所言看似言重,实则不过都是什么肝火过旺,气郁结节等过于虚浮之言,并无什么实际病症。」
贺严修道,「可以说,大殿下这病说好也就能好,但若是说坏,却也立刻能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