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396节(1 / 2)
「呕……」
苏玉锦干呕了两声。
贺严修吓了一跳,慌忙在角落里寻了屋子里头备用的痰盂过来,放在苏玉锦的跟前。
被贺严修这么一靠近,苏玉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胃中再次翻江倒海。
接连两次干呕之后,苏玉锦终于将胃中还不曾消化掉的食物尽数都吐了出来。
苏玉锦身为大夫,素日极为照顾自己的身子,甚少有生病的时候,呕吐更是到了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回 。
这样胃如同被人紧紧攥住,似要将胃中所有的东西尽数都挤压出去的感觉,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苏玉锦停歇下来后,整个人都蔫吧的没有了精神,只扶着床边大口喘气,甚至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带来的身体自然反应,脸上挂起了两条泪痕。
「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贺严修第一次见到苏玉锦如此,吓得不轻,急忙端了桌子上的茶水来给她漱口,更是喊了青葵和水兰进来收拾。
「不知道……」苏玉锦一边漱口,一边艰难地回答,「就是觉得胃里难受的很……」
一句话不曾说完,苏玉锦闻着贺严修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胃中又是一阵翻腾,再次趴在床边干呕。
这次将胃中仅剩的食物残渣一丝不剩尽数吐出,就连方才漱口后用来压一压而喝进去的茶水也尽数吐了出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葵和水兰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架势,急忙收拾那痰盂,又急忙端了温水,拿了帕子来帮苏玉锦擦拭。
「我也不知……」贺严修一开口,在看到苏玉锦那紧皱着的眉时,慌忙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珠帘子后面,才敢再次说话,「是闻不得酒气吗?」
「还是有酒气!」苏玉锦此时脸色煞白,眉头紧皱,只慌忙地冲贺严修摆手,「你先出去!」
贺严修见状,不敢耽搁,急忙退出了门外,连头都不敢往里伸,只在门外道,「这样可好些了?」
而水兰和青葵听到苏玉锦说有酒气,忙将驱蚊虫用的草药包和熏香炉端了过来,又将贺严修方才脱下来的外衣拿了出去,拿起扇子往外扇风。
一番收拾,屋中的酒气这才散去。
苏玉锦使劲儿地嗅了好一下,确定屋中的确没有了酒气,这才觉得身上舒坦了许多,瘫在了床上,「总算是活过来了。」
「姑娘快喝上一口压一压。」青葵端了温热的水过来。
苏玉锦才觉得胃舒坦了些许,这会子也不敢多喝,怕再次吐出来,只抿了几口,便靠在了软枕上,长舒了一口气。
「姑娘这是怎么了?」水兰担忧询问,「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姑娘晚上用的饭食咱们也都吃过,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青葵拧眉,「姑娘方才直说闻不得酒气,二爷又是刚喝了酒回来,想来是因为闻到二爷身上的酒气才觉得反胃恶心。」
「可从前二爷也喝过酒,姑娘从前也喝过酒,似乎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水兰仍旧不解,接着道,「这事儿太过于突然,婢子这就去给姑娘请个大夫回来。」
「不妨事,就刚刚有些胃里难受,现如今已是好了。」苏玉锦道。
但因为刚刚呕吐的事儿似抽干了身上的力气,此时说话声音细小而无力,「我便是大夫,哪里还需请什么大夫回来?」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姑娘快别说话了,先躺着,婢子这就安排人去。」水兰说话间便起了身。
而此时的苏玉锦这会子虽然胃里舒坦了许多,但浑身有气无力,脑袋也觉得昏昏沉沉,顾不得和水兰争论,只由着她去。
门口扒着门张望的贺严修,见水兰出来后急忙拦住了她,「郡主如何了?」
「眼下姑娘安稳下来了,也说胃里不再难受想吐,但这事儿来的突然,婢子怕姑娘身体有恙,打算着人去请个大夫回来瞧一瞧。」
「快去。」贺严修忙道。
他和苏玉锦在一起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必须得请个大夫好好回来瞧一瞧才行。
「我记得薛太医今日不在太医院当值,此时正在家中,速去派人请他过来一趟,只说是郡主病了,我特地请他来看诊。」贺严修补了一句。
先前苏玉锦在宫中和太医院的太医交流切磋时,与薛太医有些交情。
且薛家与贺家关系匪浅,薛太医医术也颇为高明,请他来看诊最是合适。
「是。」水兰应下,急忙打发人去请。
青葵在屋中照顾着苏玉锦。
贺严修在门口看不到屋中的情况,又见屋中并无多少动静,心中更加担忧,想进去瞧一瞧,却又担忧身上的酒气再引得苏玉锦难受,便不敢踏进去一步,只得继续在门口张望。
很快,薛太医被请了过来。
同样过来的,还有陆氏。
「母亲怎么过来了?」贺严修有些意外。
有喜
「听底下人说去请了薛太医过来给玉锦看诊,我放心不下,过来瞧上一瞧。」陆氏过来的匆忙,虽衣裳穿戴还算整齐,头发却是并未梳整,她也顾不得这些,只询问,「玉锦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就恶心呕吐……」贺严修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因为我出去应酬,身上带了些酒气的缘故。」
「晚饭时你祖母还说呢,说你只顾应酬,也不顾及家中之事,你祖母还让我得空说一说你,我这还没来得及呢,你便因为应酬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陆氏没好气地白了贺严修一眼,「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现在也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
好端端的,干嘛要答应安国公一并去吃什么酒,害得自己媳妇儿受这般大的罪过。
一旁的薛太医道,「虽说这酒气的确不大好闻,但寻常人也只是觉得气味难闻,倒也不至于像平安郡主这般呕吐不止,半分酒气也闻不得,保险起见,老朽还是为平安郡主看诊一番,免得有差错。」
「有劳薛太医。」陆氏引着薛太医往屋中走。
贺严修因为担忧苏玉锦,抬脚便想跟上。
结果这脚还不曾踏入房间,便被陆氏给推了出来,「方才你便是因为满身的酒气引得玉锦难受,这会子你且老实地在外头待着!」
贺严修,「……」
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门外等候。
陆氏则是引着薛太医到了苏玉锦的窗前。
早已得知太医来看诊,水兰和青葵已是将幔帐放了下来,只留苏玉锦的手在外头,腕上搭着绢帕。
苏玉锦的身份原就让太医足够重视,且同为大夫,薛大夫也不敢在苏玉锦跟前露了怯,越发不敢怠慢,只坐下来认真仔细地搭脉。
片刻后,收了手回来,「原来如此。」
察觉不到薛太医语气中的喜怒,陆氏越发担忧,「薛太医,我家儿媳这病怎么说?」
「这病嘛……」薛太医故意顿了顿,而后站起身,冲陆氏拱手作揖,又冲苏玉锦行了个礼,「恭喜平安郡主,恭喜贺夫人。」
「怎么说?」陆氏越发诧异,满头雾水。
薛太医笑而不语。
「夫人当真是傻了,薛太医这是说郡主有喜了!」伺候陆氏的丫鬟在一旁兴冲冲地提醒。
「有喜了?」陆氏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薛太医追问,「薛太医,郡主当真有喜了?」
而苏玉锦在幔帐内听到薛太医的话,伸手撩了帘子,亦是急急询问,「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