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403节(1 / 2)
如最初出来的那十六个人一般,此时的他也是满脸茫然。
甚至此次大太监也没有再说任何解释的话,只是催促他们尽快离去。
几个人越发觉得颜面无存,再不好意思久留。
瘸子里挑将军
此时,苏文宣和白右丞等人,已是抵达了琼林苑的主楼,上了二楼。
在侍从的指引下,众人分别落座。
每个人所坐的座位上皆是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各色颜料。
就在所有人都在诧异这是要做什么时,有人走了进来,将一个大大的滚动条放了下来。
滚动条上有一个写的极大的「心」字,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很显然,这便是这次比试的题目了。
至于是要写诗词歌赋还是作画,并无任何要求,想来可以随意发挥。
所有人在思索片刻后,铺平了案上的纸张,拿起了笔,蘸饱了墨汁后落笔。
苏文宣要作的是一幅画。
一副山水画。
洛南府以星月山和洛江的景致风光闻名,群山巍峨绵延,水更是呈现了天然的青绿色,平静时犹如一条翡翠色的缎带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苏文宣此时绘制的便是这样的群山美景,加以日出时的晨光微熹,雾气缭绕,一叶小舟漂浮在水面之上,渔翁船头而立,渔婆船尾煮茶,一派怡然自得,远离尘世喧嚣的恬静安乐。
这幅画,苏文宣用了足足两个半时辰的功夫才交了上去。
其他许多人皆是已经交上去了所作的诗词歌赋等,继续在原处等候此次比试的结果。
侍从们陆续走了上来,为所有人奉上饭食。
此时已是日落西城,自晨起到了琼林苑后,众人皆是水米未进,这会子皆是腹中空空,眼下能够吃到饭食,许多人皆是心中十分欢喜。
因为饿得有些狠,且下顿饭不知道何时才能用上,许多人吃饭时速度比平日快了许多。
狼吞虎咽之人不乏少数。
但在略垫了垫肚子,觉得腹中稍微好受上一些后,众人皆是恢复了素日里细嚼慢咽的动作。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享受美食时,暗处里有人躲着,时不时地探一探脑袋,观察所有人吃饭时的模样。
待观察的十分确切后,便将看到的情景记在册上。
翰林院侍读章大人吃饭时吧唧嘴。
鸿胪寺少卿郭大人吃饭跟种饭一般,掉的到处都是。
通政司洛大人偷偷剔牙……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几个在吃饭时不太注重饭桌礼仪的几个人立刻被请了出去。
此时,还能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十一人。
苏文宣见状,略松了一口气,却也越发提心吊胆。
从今日出了家门起,苏文宣便觉得所谓的考试已经开始,因此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因为一丁点的疏漏而被淘汰。
眼下胆战心惊地已是经过了三场,只看接下来会如何。
而刚刚他们自由发挥所做的诗词歌赋和画作,明显是为了考核他们的才学。
苏文宣自诩自幼读书,也称得上是汗牛充栋。
但苏文宣却又十分有自知之明,自认并非是属于有天分之人,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是不算出众。
而眼下只剩下这么许多人,各个皆是品学兼优之人,想要胜出的话……
苏文宣心中紧张,以至于大冬日里头,额头上竟是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边,皇上正在亲自挑选所有人呈上来的诗词歌赋画作等物。
在看到苏文宣所绘制的图画时,微微点头,「这画布局精巧,留白也不错,摒弃当下作画时惯用的富丽辉煌之色,以泼墨为底,力求写实逼真,却又不乏意境,着实不错。」
「的确不错。」皇后也颇为赞同,「可见此人不但绘画技艺高超,心中也颇有丘壑,只是不知道这幅画是何人所做?」
「回皇上和皇后娘娘,此画乃是苏文宣苏大人所做。」明海如实回答。
「原来竟是苏大人所作的画。」皇后娘娘闻言,眉梢忍不住挑了起来,眼中满都是难以压制的喜悦,「怪不得这般的好。」
「画的好吗?」皇上在听闻这画乃是苏文宣所画的之后,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更是将那幅画随手放在了案台上,「朕瞧着也就是一般,也不过就是其他人所做的诗词画作实在是不大出挑,显得这幅画有些出众罢了。」
「若是用民间的俗话说的话,那便是瘸子里头挑将军,只要是个全乎人,便是好的!」
话语中满都是气冲冲的。
仿佛旁人欠了他五千两银子一般。
皇后并不反驳,也并不答话,只是吃吃地笑了一笑,而后将那幅画交给了明海,「将这幅画暂且仔细收起来。」
等回宫时带了回去,交到五公主的手上。
在人生的历程中收获这样与众不同的经历,也是十分有趣的吧。
皇后抿嘴直笑,皇上却是在剩余那些人呈上来的诗词歌赋和画作中挑挑拣拣,争取找寻到能够看过眼的。
只是挑来挑去的,再无什么能够像方才苏文宣所作的那幅画一般让他惊艳的,只能是勉强凑合地又挑上了几样,一并交给了明海,让他去办接下来的事情。
明海得令,着人前去,通知那些不曾被皇上挑选出来的人离开。
此时,只剩下了五位。
苏文宣再次松了口气,但额头上的汗却是不曾落下。
先前皇上说过为五公主挑选夫婿最后一步便是剩下五人,然后由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挑选一位。
而皇上现如今显然并不喜欢他,会不会刻意选了旁人……
就在苏文宣胡思乱想间,明海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各位大人,今日的比试已经到此结束,还请五位大人先行回去,等候传唤。」
这是要让他们回家等消息了。
苏文宣五人皆是拱手,「是,多谢公公。」
「大人们客气。」明海抬手,吩咐人将苏文宣等人送出琼林苑。
苏文宣五人一同往外走。
此时正值傍晚之时,夕阳一点一点往下坠,只染得整个西方天空皆是一片红火。
苏文宣抿了抿唇,待出了琼林苑的大门后,与其他人分别告别,向自己的小院而去。
这所谓的消息,一等便是好几日的功夫。
苏文宣在这几日中每日正常上衙忙碌礼部之事,似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但若是细心的人却也不难发现,苏文宣的眼窝日渐一日地有些塌陷,眼下亦是越发乌青。
入宫
如此又过了几日,距离琼林苑那日的比试,已是过了整整十日。
苏文宣仍旧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而此时同样不安的还有秦毅澍。
在崇阳殿的偏殿之中来回踱步,整个人显得十分焦躁,周围人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个。
唯有皇后此时泰然自若地坐在茶几前,抿嘴看着案几上放着的几张薄纸。
薄纸上,写的是这段时日对于琼林苑考试当日胜出,包括苏文宣在内的五人的调查状况。
鸿胪寺高少卿肺部有疾,身体状况不大好。
司经局赵司马家中父亲早些年娶了一房贵妾,对赵司马的母亲十分冷淡,因赵父宠妾灭妻之举,导致家中十分不睦。
步军霍副尉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