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点 第19节(1 / 2)
梁梦因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
她应该记得吗?
梁梦因的脸上分明写着茫然懵怔,陈时序得出结论:她确实不记得了。
双唇微启:“那她估计要伤心了。”
啊?这?
梁梦因吸了口气,她刚刚甚至还当面问了句她们认识吗?如果要伤心,大概陈璇蔚早就已经伤心了。
还想继续追问,陈时序却已经垂了眼皮,从他嘴里再撬不出任何东西。
梁梦因看了眼时间,她今晚还有其他安排,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该走了。
“陈时序,嘉驰是六点下班的吧?”
“名义股东,你又有什么见解?”
梁梦因只当没听到他的调侃,莞尔一笑:“那现在已经到你的下班时间了吧?”
“所以?”陈时序好像有猜到她的意思,理好衬衫,穿上西装。
“那就发挥一下你的绅士风度,送我一程吧。”
陈时序没拒绝,原本在看到她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打算的。他不急不缓地下楼,刻意放慢了步子,身后跟着的小尾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不用费力也可以和他步调同频。
“给你的车呢?”路上,他问。
“早上出门的时候在堵车,我就没开。”梁梦因看着天,总觉得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
天角划过一道闪电,银蓝色的光照亮头顶的黑夜。
真的要下雨了。
陈时序微微敛眉:“所以你就来找我送你?”
梁梦因正看着手机,分神回了他一个傲娇的“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梁梦因,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司机了?”
偏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瞳轻眨,她无辜地摇头。
陈时序的呼吸稍稍舒展了一瞬。
但下一秒,清甜的声线再次响起:“司机是要给钱的,你不用给钱。”
肉眼可见的,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的青筋陡然绷起,气息微凛。
梁梦因捂嘴,掩住嘴角的笑容。
隔了一会儿,绿灯亮起,身侧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要去哪儿?”
梁梦因还抱着手机,不停地敲敲打打。他偏了一眼看过去,是个蓝色的海底头像,似乎有些熟悉。
听到他的声音,她隔了几秒才报了个餐厅名字,然后又继续和屏幕那端的人聊得热火朝天。
陈时序调转方向盘,拐到另一条路上。没记错的话,那是李家的一家餐厅。
沉吟片刻,他忽然又问:“去做什么?”
副驾驶座位上的梁梦因已经停止热聊,她放下手机,拉下遮阳板上的镜子,正仔细地补着口红。
“去见李越然。”干净利落,没什么犹豫的回答。
林姿介绍的那位李太太的儿子。
猛地一刹车,巨大的惯性带着她猛地向前扑倒,又被安全带束缚住。口红瞬间脱手,跳了几下
依譁
,又滚落到座位下。
梁梦因对这突然的晃动懵了几秒,转头正欲质问,越意外对上了陈时序冷厉的寒眸。
“所以,你不仅把我当司机。”
语气还是平静的,只是声线微低。
似笑非笑:“还要我送你去相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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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港城谢公子矜贵淡漠,年纪轻轻便掌权谢氏集团,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杀伐果断。
虞清雨知晓与他的婚事后,最后一次去找落魄的竹马宋执锐,却被拒之门外。
多年暗恋只收到一句——“清雨,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夜雨冷清,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外,车窗倒映出失魂落魄的身影。
司机问:“要去接夫人吗?”
男人低眸,冷光微凝:“还不是夫人。”
2
这场世纪婚礼办得奢华隆重,一片祝好中港媒突然报道——“塑料婚姻!?新婚夫妇秒分居,谢公子深夜独回港城”,引起一片哗然。
网上嘲讽虞清雨新婚独守空居,却不知她乐得清闲。
毕竟她前天刚看上的豪宅,昨天就被转到名下。更遑论珍稀宝石、秀场高定像流水一样送进家门。
虞清雨虽然不理解,但是钱来了没有道理不收,关键是还不用陪老公。
直到一张深夜拥吻照被曝光,明媚娇矜的女人被扣紧下颚,颈子微抬,风光旖旎。
光影流连在男人的清绝的侧脸,唇角似是勾起一点极淡的笑意。
世纪婚礼再度上了热搜。
这哪里是塑料婚姻,分别比钻石还硬。
3
宋执锐东山再起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虞清雨最爱的香水百合去见她。
虞清雨面露难色:“抱歉,我和我老公的生活挺和谐的。”
一双大手突然揽过她的腰肢,纤腰薄背靠进男人怀里。
谢柏彦声音慵懒:“老婆,这事还是别和外人说了。”
虞清雨脸颊红透,埋进他的怀里。
错后了身后拳头攥紧的宋执锐,还有含笑回视的谢柏彦。
【小剧场】
独守空房许久的谢柏彦深夜给老婆拨去电话:“小鱼,今晚港岛有雨。”
回家探亲的虞清雨听着电话那端沙哑的嗓音,心跳骤然加快:“怎么了?”
“连它都知道我在想你。”
雨声烂漫,都是我在说爱你。
矜持
◎你甚至这时候都不愿意哄哄我。◎
窗外霓虹闪动, 灯光交错。
车厢内,淡淡的冷杉香混着清浅的木调香在无声中流淌。
陈时序的眼睛黑沉沉的,像夜空下的深海, 面上平静无恙,看不见内里蕴育着汹涌的暗流,和翻涌的浪波涛。
冰川沉海, 他的眼眸也漫上了冷清。
与之相对的, 是梁梦因的一派坦然。清澄澄的眸底,任何情绪都藏无遁形,而她也从未想过要隐藏。
视线交叠,只余冷寂,无声的对视。车内空调吹出的风, 都绕开了他们, 挤不进去分毫。
他的审视质问,她的理所应当。
同一条赛道,却有两个不同的出发点, 背向而驰。
梁梦因执拗,陈时序矜傲。
车窗突然被敲响, 打破了所有焦灼。
是前来巡查的辅警, 见车子久久停在路边不动, 便来查看情况。车窗落下,是两张闷气对峙的脸。
大概是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辅警很热心地劝慰:“夫妻俩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 我这都是过来人了,回家关上房门交个心, 事情就过去了。”
他顿了一下, 又意味深长地说:“毕竟古人都说,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梁梦因别开脸,刚才和陈时序独处时的气势已然不见,昳丽明媚的面颊上浮上点红晕。
辅警转向面色冷淡的陈时序:“好了,快把车子开走吧。停在这里耽误交通,赶紧回家好好哄哄老婆吧。”
在他热切的目光下,陈时序极淡地颔首,那点弧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