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点 第62节(1 / 2)
那道没有落锁的门,让所有事情失控。
刚刚从浴室出来的陈时序一身水气,怀里已经扑进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类似的这样场景有很多,但也有不同,比如他怀里的女孩体温此时热得发烫。
“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一声声轻吟落在耳侧,带着他耳下那片皮肤一同发烫。
相近的体温。
升腾的火热。
长久被积压在心底的柔软被掀开,涌上的难耐让他同样心绪难平。
万般复杂情绪也只化作一句话——
“没有不喜欢。”
但梁梦因已经听不清任何了,耳边似有滋滋的白噪音,安静得让人烦躁。
更让人大胆。
“骗子。”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梁梦因手指胡乱地扯开他的浴袍,指甲刮过胸膛,留下道道红印,渗出丝丝血痕。
陈时序眉心蹙起,刚抓住她的手,她的嘴已经啃了上来。
尖牙利齿,陈时序只想到了这个词。
一圈齿痕就印在他的锁骨之上。
陈时序倒吸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去捏住她的下巴。梁梦因的牙齿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上面还沾了点血丝,气势汹汹地与他对视。
是酒精带来的勇气。
“你是属狗的吗?”陈时序忍不住摇头失笑。怎么可能与醉鬼论对错,被咬了的陈时序也只能自认倒霉。
梁梦因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自顾自唾骂眼前的男人——“感情骗子”。
是真的醉了。
她平时再任性妄为也不会这样说的。
陈时序揉了揉她的发顶,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我是骗子,骗你感情。回去睡觉吧,好吗,梦因?”
“乖。”
“不乖!”梁梦因气鼓鼓地瞪他,胡言乱语,“感情都骗了,那不如连我的身体一起骗了吧。”
“一了百了。”
梁梦因发起酒疯是真的疯,也是仗着陈时序不敢对她用力,手脚挣扎着在他身上乱动,指尖划下的印记一下比一下重。
浴袍的腰带已经被她扯下,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陈时序关了灯。
视线受阻并没有阻碍交缠的动作,反而让一切冲动更加放浪。
“乖一点。”无奈的语气。
现在的梁梦因当然没有乖一点这个选项,只有疯与更疯的区别。
暗昧滋养了缱绻的绮思。
还有柔情,与委屈。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给一点回应?”
“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
声声呢喃在口齿间含糊,又被相贴的唇瓣吞下。
是陈时序先亲下去的。
那句句细语像是锋利的匕首划开他的胸膛,很多事无法用言语描述,是不是剖开肌理骨骼,让她看到那赤红的心房才有用。
陈时序不知道。
梁梦因也不知道。
感情世界的初学者,踽踽学步,他们一同试探着摸索,却不得其解。
当然喜欢的。
那句话只能化作更深情更炙热的吻,一枚枚落下。
浴袍,睡裙,在厮磨中褪下。
在克制的抽离前,暖玉般的手臂缠了上来。指尖点过绷紧的肌肉,像是一只蝴蝶落下,触角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礼崩乐坏。
冷静者放纵,禁欲者沉沦。
冷杉香与玫瑰调纠缠交融,最后也只是化成一声喘息。似是呼吸,但下颚处落下的一滴汗,否认了那个答案。
“如果……”陈时序黑眸锐利,克制地停在最后一步前。
没有如果,梁梦因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腕。
只是陈时序以为那是他们的开始,但之于梁梦因,那已经是他们的结尾。
混乱一夜,不告而别。
结束了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恋。
“那个问题,你想好了吗?”陈时序的轻吻啄在耳侧,带着低沉含哑的声音一同落下。
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在他的颈侧,虚虚挂住她所有的重心。
“急什么?”
礼服的拉链和内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干燥的掌心携着酥麻的电流从光裸的纤背略过,带来高烧般的灼烫。
“给你时间,你似乎永远都想不明白了。”高挺的鼻梁低身抵住她的额头,“那我来给你解决方案。”
——“结婚。”
——“我们结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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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矜持
◎可是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说只想做我的新娘吗?◎
“……”
梁梦因美目圆瞠, 眼底是满满惊慌,所有失措都被凝固在眼底,封印在流光的瞳底。
她甚至忘记去压那件被解开拉链, 半遮半掩的高定礼服。
唇瓣张了又张,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们怎么能结婚……”
后半段话又再次被吞没。
温热的指腹流连在她绯红的面颊,顺着柔腻的肌肤向下, 轻轻捻去她唇角的湿润。
指尖在她的唇珠上点了下, 清凉的吐息都打在瓷白的面颊上。
“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怎么就不能结?”
梁梦因心里一团糟,陈时序丢给她的那个问题,尚且还没有理清, 更何谈这种人生大事。
结婚?
以前畅想过太多次, 也失望过太多次,后来便再也不敢想了。回国后,关女士身体欠佳, 想让她有个归宿依靠。她短暂地动过心思,可惜遇到并非良人, 纷纷扰扰, 再度将这点微弱的熄灭。
婚姻之于她而言, 是一个很神圣的词语。那不止需要心意相通的爱人,还需佐以责任和妥协。
人的心态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十八岁生日她许下心愿, 她说只会喜欢一个人,想和陈时序共度一生。
那个愿望到今天, 却不知剩下了什么。
大概也只剩下所谓的责任。
梁梦因需要时间去捋清所有思绪, 但陈时序并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了。
他现在就要那个答案。
“很难回答吗?”手指捏起她精巧的下巴, 纤直的颈子被迫扬起。
双目对视,那汹涌的浪潮直扑向她。
无处可藏。
“可是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说只想做我的新娘吗?”
像提琴般动人的声线,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陈时序像是在通知他的决定,并不想听到任何否定答案。
滔天的浪花将她的裙角溅湿,水痕蜿蜒绵亘,退下的波浪又带着过去的记忆卷土重来。
十八岁涉世未深的年纪,她曾以为陈时序就是她的全世界。少女一腔热情,自认为可以融化所有坚冰。
梁梦因很直接的表白:“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以后也喜欢,永远喜欢。”
四个喜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