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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
那间白墙黑色飞檐瓦的屋内。
林珏跟着豆蔻,正往屋里走。
小屋不大,有些潮湿的发霉气息。
通风和阳光也不好。
但是很整洁。
小屋大概只有四十来平左右。
卧室和客厅都很小。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
客厅的角落里,林珏还看见了一面琵琶。
琵琶很老了,跟古玩似的,貌似还断了一根琴弦!
而与此同时,那个老妪,在厨房里,似乎在找些什么。
林珏看见,她在走路时,是跛脚的。
嗓子坏了,也瘸了一条腿……
林珏张了张嘴,声音嘶哑!
“豆蔻,别忙了,来和我说说话吧。”
而就在这时。
一直在厨房里照着什么的豆蔻,笑盈盈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两只小手端着一个红色的塑料盘子。
上面有糕点,砂糖橘,还有各种坚果。
她把那个盘子端到林珏面前。
“咿……咿……啊……”
林珏深呼一日气。
似乎知道眼前这个老妪的固执。
所以只能拿起一块糕点,直接放在嘴里。
“吃啦!吃啦……不要再忙活啦。”
那个老妪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她把红盘子放在桌子上。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一支铅笔。
铅笔在本子上,不停写写画画,写了好一会儿,才递到林珏面前。
“林先生,我们又见面啦!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我自已啦!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应该是快来找我啦。当年,贝尔先生他们都说你死在了城外的鲛人塔,但是雨墨姐姐说,你没有死,活下去,就一定会有机会和你再见面的!”
“我脑子笨,想不明白许多事情,但是我知道,信雨墨姐姐说的,准没错。”
“只是雨墨姐,从邪狐鬼的军营回来后,染了病,没能熬过几年,当年认得你的人,几年里,就只剩下我啦!”
“我也一直害怕,害怕,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但是今天你来找了,真是让人高兴呀!”
林珏看着小本子上的字迹,咧嘴笑了笑。
“对不起,豆蔻,我来晚了!”
豆蔻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她又转过身,跑进卧室。
从卧室的床下面,拖出来一个巨大的牛皮箱。
箱子被打开,露出里面各种老玩意。
几件旗袍,还有一些首饰,金件……
而最后,豆蔻从那里面,拿出来一个土黄色的信封。
她捧着那封信,走出卧室,递到林珏面前。
林珏呼吸一窒。
那信件,应是很多年了。
但是被保存的很好。
上面有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林珏先生亲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血手印,印在上面。
豆蔻把那封信递给林珏吼。
有在小本子上写字,之后拿给林珏看。
“这是吴秋声,吴先生,留给您的绝笔信。他留给了雨墨姐,雨墨姐又给了我……”
请先生永远不要放弃!这恨怎平?报国仇早复神京
林珏此刻拿着那封信件,呼吸忽然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他脑子里,又想起那艘燃烧着的,冲向邪狐铁甲舰的乌篷船了。
豆蔻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她看着林珏,眨巴了几下眼睛!
接着又在小本子上,写了一行字。
“林先生,您慢慢看,我去给您做饭吧!”
林珏抬起头,在这一刻,却第一次拉住了要转身走去厨房的豆蔻。
“别忙了,豆蔻,要不然……你还是去弹琵琶吧!我感觉……好久没有听你弹琵琶了。”
豆蔻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林珏会这么说。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向墙角的琵琶。
那眼神,像是望向陪伴自已多年的老友,又像是望向恋人。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向着琵琶走去。
不多时……
琵琶声从白墙黑飞檐的小屋内传出。
本来站在小屋外的楚潇娴猛地抬起头……她猜到了琵琶声,由何而来,所以干脆的闭上了眼……
琵琶声并不哀怨,反倒带着些许的欢快,些许的……惆怅,但还带着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
楚潇娴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莫名的想起一句诗来……一折桃花情满扇,两燕纷飞家国亡!
小屋内。
林珏深吸一日气,终于缓缓打开了信封。
拿出信纸。
黑色的钢笔字,墨水力透纸张……
“林先生亲启:
见字如晤,吾在天一船坞,听闻先生在玉衡门外,身遇险境。余,在船坞之内,想是坐不住了。
先生从唐元明那里,讨来的手雷,还剩下许多,余想让他们物尽其用。
余听闻伏羲江上,有邪狐之铁甲舰百余艘,想四十余年前,邪狐人,便是以铁甲舰,轰沉我大夏水师,占了辽东州的狮子日,杀我同胞两万余。万不想,四十年后,金陵竟要重蹈覆辙。
现如今船坞之外,还有乌篷小船一艘,余知一条偏僻水路,正好可容乌篷小船,沿九凤江,进巫溪,再入伏羲大江!可绕到邪狐船舰之后。余或许可想办法,炸沉一艘邪狐铁甲舰,也算帮上林先生一点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