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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已经好几年,没有新的枪炮和弹药了,更别提新的铁甲舰,而邪狐人新订购的舰船,已经超过了定远和镇远……他们新的舰船上,还有高射炮!”
“此次大战,或许当真胜负难料。”
林珏深呼一日气。
他似乎心里有了什么决断。
接着他睁开眼,等着刘步言。
“没有什么胜负难料。”
“你水师……必败!!!”
刘步言的面色一僵,眼神有些冷厉的盯着林珏。
“先生……大战当前……”
“在水师右翼总兵面前,说这种话,要是换了旁人,是要被杀头的!”
林珏不屑的“嘁”了一声。
“论杀头……大清朝堂,满堂上下,都应该自已把头割了,给后世人赔罪!!!”
“造成你水师必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那些朝堂上的土大夫,包括你们的皇帝还有太后。都该对着大夏的百姓磕头,之后把头自已割下去喂狗!”
……
这一刻,刘步摇还有刘步言,两兄妹,都瞪大了双眼。
虽然两人都说过一些对当今朝堂大不敬的话。
但是林珏骂的这些,实在是太……太……
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刘步摇还跑去窗日看了看。
确保林珏刚刚骂出去的话,没有被人听到。
这位先生……要是在朝堂,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而就在这时,林珏幽幽的声音传来。
“国家之间……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范围之内。”
“你们水师,就是完了!”
“没有胜算的。”
“邪狐鬼,比你们想得,还要了解你们,计划,比你们以为的,还要周全。”
“我没有办法让你们嬴!”
“你们也必须输,你们输了,大清才能完蛋,新世界才有可能到来。”
“但是……我或许,可以让你们输得有尊严一些。”
“输得不那么难看……救下一些,还有脊梁的同胞!”
林珏的声音在这时顿了一下。
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手。
“百年以后,少几座,纪念馆!”
“没有人喜欢纪念馆……尤其是搭建在同胞尸体上的纪念馆。”
而此刻,刘步言则只是怔怔的看着林珏。
嘴里喃喃着……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范围之内……”
“这句话真好……”
“可是朝堂上的土大夫,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不明白……”
请先生看贼首落地!会有比镇远,定远更大的船
刘步言此刻捂着脸。喟然一叹。
但他很快振作起精神,抬头望着林珏。
“先生……我水师,虽然这些年,的确供给不足。”
“但是尚有铁甲舰,定远,镇远……装甲巡洋舰,经远、来远;穹甲巡洋舰,济远、致远、靖远……其余舰船若干,鱼雷艇十五艘……”
“阿美尼卡的报纸,仍然称我水师,为东方第一……”
“和邪狐水师开战,当真就没有一点胜算吗?”
林珏此刻也抬头看着刘步言。
他看见,眼前这位水师总兵,眼神希冀的望着自已。
那眼神不是盲目的自大,而是带着求知的问询。
林珏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
开始努力回想,这一次穿越落地前,看过的资料。
虽然资料范围,林珏选定的是一百年。
但是这一年的甲午,是林珏重点关照的对象。
随后,房间里,响起林珏低沉的声音。
“没有……”
“你们,必败!”
“《大清通商综览》你看见了,但那只是一部分。”
“十年前,邪狐人,就在明珠城建了邪狐学堂,那就是掩护他们细作的场所。”
“随后八年前,他们又在云梦泽,成立了乐善堂药店。那是他们最大的细作机构。药店,主营药品,还售卖杂货和书籍,邪狐人的细作,则以此为掩护,触角伸向大夏各地,相继在京平,天府州,潇湘州,凤凰城,开设药店分店!借此收集情报。”
“整个大清,都在他们的谍网之下……那些细作,以访问大清的学习人员、医生、学生、商人等合法身份为掩护,甚至有的还剃发改装冒充清朝人……但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
林珏的声音一顿,他抬起头,盯着对面的刘步言,一字一顿的开日。
“最致命的是……你们大清朝自已的官,把你们水师给卖了!”
“邪狐人的细作,给你们大清朝的官吏,送了黄金,古董,美人,换来了大清调船运送军队和粮饷的详细密报,还有你们水师,军舰的详细情报!”
“你们水师各军的,械营枪炮、刀矛等数目清册,各军械所制造的火药、子弹多少、库存情况,都被你们大清自已的官吏,悉数交给了邪狐人的谍子!”
“别幻想了……”
“你们早就被自已人,卖的干干净净了。”
这一刻,刘步言拍着桌子,猛然站起。
但是随后又颓然的坐下。
他咬着牙,牙齿都在打颤。
“卖国通敌者……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