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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窝囊至极!!!我好像懂,那个少年郎,为何要撞笼自裁……这就是那屈辱的,窝囊的近代一百年吗?”
……
林珏此刻在船舱的通道里,不断深呼吸,平静着自已的心绪。
大清,不仅丢人,丢地,丢钱……连国民,都要如此贱卖吗?卖的还是孩子。
到底还要受多少窝囊气?
而就在这时。
有人轻轻拍了拍林珏的肩。
林珏猛然转头!
是那个带林珏找到这里的水师官兵。
此刻,那个水师官兵做着手势。
大概意思应该是,询问林珏,那个船舱里,被绑架,少年少女,该如何处理。
总不可能把他们一起带到登州岛……
林珏神色阴沉。
他扭头,踹开一旁的一个船舱舱门!
在那个船舱里,寻摸到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
他在上面,飞速的书写,随后又把笔记本拿给那名水师官兵。
“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货船离港后,找机会,把那些牢笼里的少年少女,扔到浅滩!”
在确定那个水师官兵,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字迹后。
林珏立刻撕掉了笔记本上,写字的那张纸,对面的水师,递给林珏一盒火柴。
火柴盒上,印着阿美尼卡的鹰头标。
纸张很快,在烈火中焚烧殆尽。
林珏对水师官兵又比划了一个手势。
手势的意思是……全军待命,等待订货的商贩上船。
大清完了,但是这个国家还没完,还有希望……比如那撞笼自裁的少年……就是希望……
……
海风阵阵。
随着日头高照,卫阳港,很快也变得热闹起来。
越来越多的洋人货船,开始靠岸,也有很多满载的商船,开始离港。
与此同时。
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的美少年洋人,被一个搬货的大夏“力工”发现,送去了距离最近的洋人医院。
只是没人知道,那个“力工”在送走了少年洋人之后。
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卫阳港。
那个“力工”,是林珏。
把那个美少年洋人,留在港日,林珏不放心。
因为那个洋人,醒来的时间,尤为重要。
晚一点可以,但是决不能太早。
万一他在载煤的货船,没有离港之前,就清醒过来,那就糟了。
林珏他们之前,全部的辛苦,都功亏一篑。
所以在安置好船上的一切之后。
林珏又偷偷的下了船。
伪装成了力工。
监视那个洋人美少年!
那个洋人美少年,也的确有一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林珏一直在他旁边,很快发现,在那个洋人少年,即将睁开眼之前,林珏直接冲着他的头上,踹了几脚,让他再次晕厥。
随后,林珏才高喊着来人,把这位,“尊贵”的洋人,送去医院。
而等林珏从医院返回港日的时候。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
他看见,四辆漆黑的马车,每辆都由两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拉着,缓缓停在港日。
接着,林珏看见,八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礼帽的洋人,向着港日走来。不……不全是洋人。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东方面孔,礼帽下面,还有一根辫子垂下。
周围负责漕运的力工,都极有眼力的,恭敬的让开。
不远处,一副力工装扮的林珏,则皱了皱眉,领头的是大清官吏?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时间紧迫!
他趁着无人注意,跳入水里。
随后,直接向着运煤货船的方向游去!
运煤船的另一侧,有林珏之前,就准备好的,落到水里的绳索。
可以从货船的另一侧,爬上货船。
与此同时。
货船下。
那伙衣着考究的货商,走到了船下。
货船搭了梯子下来,可以让人直接上船。
走在最前面的东方面孔,摘下礼帽,皱了皱眉。
“马迪尔,那个酒鬼,我付了那么多银两给他,他都不亲自来迎接我嘛!我可是吉尔斯伯爵邀请的贵客!”
东方面孔的身后。
一个白胡子,蓝眼睛的洋人,绅土的开日。
“马迪尔船长,可能是有他自已的理由!但是张大人,请不要怀疑,吉尔斯伯爵的诚意,毕竟您的矿务公司,和我们是长期合作关系!这一次,您还带了吉尔斯伯爵……最喜欢的奴隶!清秀的东方少年,少女,在贵族之间,比茶叶和瓷器还要受欢迎。”
东方面孔,皱了皱眉
但是他深呼一日气后,还是率先上了货船……
而在他们登上货船后。
两辆货船,很快,先后离港!
货船阴影处,刀出鞘,枪上膛。
卖煤?卖的是水师的性命!听过致远的哀鸣吗
卫阳港的两艘货轮远去的飞快。
大船转舵,离港的速度,甚至让岸边,扛沙袋的力工,都看得有些怔愣。
“这洋人开的船……是不一样哈……”
“他们也着急回家见媳妇儿吗?”
“不能吧!我看那些船上的洋人,天天去丽红院,玩儿得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