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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万历年,大明一切祸端,都在万历年间显现……女真在万历年间崛起至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土司在万历年间壮大,接连叛乱。”
“土地兼并在万历年间愈发严重,失去土地的流民在万历年间倍增,逐渐演变成农民起义。”
“党争在万历年间愈演愈烈,官员尸位素餐,结党营私,各地缺员不补,甚至朝堂都没有几个实用的官吏!”
“军阀在万历年间成型,边将逐渐养成杀良冒功、养寇自重、吃空饷的恶习。”
“卫所制在万历年间更加糜烂,土兵逃亡、军备废弛。”
“宫廷争斗在万历年间达到了白热化,有国本之争、妖书案、梃击案等等。”
“宗室在万历年间奢靡无度,潞王、福王就藩、大婚都耗费无数。”
“而当朝皇帝,不作为,甚至胡乱行事……曾多人上书让朝廷提防女真,万历不管不问,纵容其壮大。”
“播州、宁州,原本可以不打,皆因朝廷处置不当让一场小打小闹演变成了耗费无数国帑的大战。事后对土司问题也没有重视,导致后来又发生奢安之乱等动乱。”
“封建王朝解决土地兼并唯二的办法就是清丈土地和改税制,这点张居正实施过。张居正死后,变法却被废除……独独留下了有弊端的一条鞭法,再者一条鞭法虽然有弊端,朝廷没有商议着去改,反而放任情况恶化,流民遍地的情况万历也根本不管不问。”
“党争如果得到及时遏制,也不会发展成明末那样的,皇权缺失、皇帝毫无作为,使得党争愈演愈烈,同时上行下效,官员也开始摆烂。”
“军阀和军备的问题也是由于朝廷不重视,万历二十三年,更是发生了令人发指的蓟州兵变。”
“啊……对了,还有明末四大案,起因就是国本之争,万历在立太子之事上一拖再拖,出尔反尔,后来又放纵郑贵妃母子,苛待自已立的太子,等于是把自已的威严扔在地上踩,还动摇了根基。”
“随后,又纵容潞王、福王,先是不让他们就藩,又为了他们的婚礼和赏赐搜刮民脂民膏,耗费无数。”
“当然……现在也有人说,万历有帝王手段……二十八年,不上朝,甚至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但大明依然有条不紊地运转……说他的城府可怕!”
“但我认为这是狗屁!!!”
“不在意百姓,万民疾苦的帝皇,就是狗屁……被张居正,好不容易拨乱反正,国富民强、文官勤政有为、武将奋勇忠义的朝廷,到他手里,短短两年,就没了!抄家报复曾经的恩师,废除其一切改革。”
“政事荒靡、国事日非,不光国库迅速被耗空,百官没有了考成法的约束迅速腐化,更是凉了天下有理想有抱负之人的一腔报国热血,以后谁还愿意牺牲自已来改革除弊?他以为清算了张居正自已也能像他一样掌握大权,结果连他的一半都做不到……”
“你要是去了万历年,想要拯救大明的唯一法子,就是一刀斩了万历的头颅,换条狗上了皇位,或许都比他强!”
“不……不对,万历没救了,还是再往前,机会大一些……”
“嘉靖年?嘉靖也一样的烂,同样不上朝……白瞎了一个张居正!”
“还是继续往前吧!”
“再往前,就是朱祁镇,朱祁钰的那个时候了……”
“土木堡之变,京城保卫战……这个时代,倒是可以试一试。”
……
林珏此刻有些怔愣的看着一旁的这位官方首长。
他眨了两下眼,幽幽的开日。
“那个……我开启穿越,落地的时间,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能确定,是崇祯年,以前……”
直接从朱祁镇开始砍?他爹都得掐死他于襁褓
伴随着日头渐昏。
博物馆也到了闭馆的时候。
落日夕阳。
照耀着京平的车水马龙。
把街道和高楼大厦。
都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林珏和那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也在博物馆的门前,做最后告别。
老人手里拿着帽子,有些感慨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博物馆。
“明自万历以后,纲纪颓弛,神宗晏居深宫二十年,君臣否隔,政事丛脞;继以光宗之短祚、熹宗之庸懦,妇寺弄权,忠良荼毒,内忧外侮交乘,而至民心离散,国之不亡亦仅矣……”
“林先生,不论你此后穿越,抵达哪一个时期!”
“想要逆天改命,抬手补天,怕是都阻力重重……希望先生,不忘本心!”
林珏也抬起头,扭头看着身后的博物馆。
“我没想到,首长你会对历史也这么感兴趣!我以为你更在意的,应该是新世界的时政,比如大洋那边的阿美尼卡!”
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笑了笑。
“以史为鉴知兴替……大夏五千年的历史,是宝藏……哪怕现如今的世界格局变化,在大夏的历史里,也都可以找到参考!”
“阿美尼卡,是我们此时期的对手,两个大国之间,在未来,必有一战。”
“先生若是能修改历史,影响现在大夏的实力……日后我国和阿美尼卡决战时,压力或许就能够减轻许多。”
“这也是我们一直支持您的原因……”